俯低眼看,是炼狱一般的场景。 余火仍烧着猩红,漂起无数只黑灰蝴蝶,他的目光穿过脆蝴蝶,落在她颈前的那一颗残破的猫睛儿,那一条闪灼的金绿光带被穿过之后,爆溅,碎裂,塌陷出一种幽深又可怖的漆黑美感。 不可探究的,又令人心悸的。 她说得很慢,很冷,似刀刃一般,滑掠过他的肌肤。 像剜割着他。 “你当死在最爱我的那一年,死在诸天都羡我的那一年,你就不会出家,也不会给你那个废物穗挖我的龙脉神骨,我们的一切都停在最爱的时间,我会永远眷顾你,像我颈后那一只永远都在辰光里穿行的玄武蝉。” 所以你为什么还不死呢? “叮啷啷。” 是腰铃的出行。 她的眼睫下铺开一头黑得浓郁的鬈,长得流没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