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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1dquo;德加莫，你是个笨蛋，你做的每件事都很笨，用的也都是笨方法。昨天在阿尔莫的屋子前你刁难我，虽然没什么必要耍威风，但那时你非要耍威风。本来我也没怀疑什么，你却让我起了疑心。你甚至还给了我一些暗示，让我知道如何去满足好奇心。如果你想保护你的朋友，那你只需要把嘴巴闭紧，直到我开始行动。我是不会采取什么行动的，那你也就可以省了这些麻烦。”

  韦伯局长说：&1dquo;这些事跟你在西摩街一二oo区被捕有什么狗屁关系？”

  &1dquo;这跟阿尔莫医师的案子有关。”我说，&1dquo;塔利调查过这件案子，后来他因为酒后驾驶被捕。”

  &1dquo;我可从来没办过阿尔莫的案子，”韦伯局长厉声说道，&1dquo;我也不知道是下的第一刀去杀恺撒大帝的，你别乱扯了，言归正传，可以吗？”

  &1dquo;我是在谈正题啊。德加莫知道阿尔莫的案子，但他不愿意提。库尼跟多布斯两位警察没有理由跟踪我，除非是因为我拜访了办理阿尔莫案子那个人的老婆。他们开始跟踪我时，我车子的时不到五十五英里。我之所以想甩掉他们，是因为我想我会因为去了那里而被痛打一顿。是德加莫，他让我这么想的。”

  韦伯局长静静看着德加莫。德加莫那双凌厉的蓝眼睛直盯着墙壁。

  我说：&1dquo;要不是库尼硬逼我喝酒，又揍了我肚子一，让我把酒吐在外套上，我是不会把他的鼻子打扁的。你应该不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花招吧，局长。”

  韦伯局长又折断一根火柴。他往后靠，看着自己小而紧的手指关节。他又看着德加莫，说：&1dquo;即使你今天当上了警察局长，也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7节（2）

  德加莫说：&1dquo;哼，当警察就是要有些&1squo;花招’，开个玩笑。如果开不起玩笑——”

  韦伯局长说：&1dquo;是你派库尼和多布斯去的？”

  &1dquo;嗯，是的，我让他们去。这些私家侦探来到我们这里，把陈芝麻烂谷子都·腾出来，为的就是他们自己能赚到一钱，以后能找到活儿干。这些家伙需要好好地教训一下。”

  韦伯局长问：&1dquo;你是这么想的？”

  德加莫答：&1dquo;正是。”

  韦伯局长说：&1dquo;像你这种人需要什么？我看你现在需要一些鲜空气。去吸点儿吧，警官。”

  德加莫慢慢地张开嘴，&1dquo;你是要我出去？”

  韦伯局长突然倾身向前，他尖锐的小下巴像巡洋舰的舰头一样划过来，&1dquo;请帮个忙好吗？”

  德加莫缓缓起身，颧骨上涌起一股暗红色。他一只手撑着桌面，直视着韦伯局长。空气中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他说：&1dquo;可以，局长。但这回你错了。”

  韦伯局长没搭腔。德加莫走出去，韦伯局长等到门关上了才开口。

  &1dquo;你是不是说，一年半前的阿尔莫案子和今天克里斯家里的枪杀案有关联？还是你在放烟雾弹？因为你确实知道是金斯利的老婆杀了克里斯？”

  我说：&1dquo;在克里斯被杀之前就跟他有关了。这只是初步的推测，也许只是个难解的结，但足够让人想想的了。”

  &1dquo;我对这案子深入的程度比你想的还要深，”韦伯局长冷冷地说，&1dquo;虽然我没有亲自接触过阿尔莫太太的命案，我也不是席检察官。即使昨天早上之前你还不认识阿尔莫，你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也应该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事。”

  我承认这是真的，从阿德里安娜·弗罗姆塞特和格雷夫妇那里。

  &1dquo;那么你的观点是克里斯可能勒索过阿尔莫？而那可能与谋杀案有关？”

  &1dquo;这不是观点，只是一种可能。如果我忽略了这种可能性，我也别吃这碗饭了。克里斯与阿尔莫之间的关系可能很深很危险，也可能只是泛泛之交，甚至根本就不认识。我很肯定的是他们大概从来没谈过话。但如果阿尔莫案子没什么&1squo;有之处’的话，为什么要刁难所有对这案子有兴的人？塔利调查这件案子时，被陷害酒后驾驶，可能是巧合。就因为我看他的房子阿尔莫就找了警察，还有我还想跟克里斯进行第二次谈话，克里斯就被干掉了。这也可能是巧合。但你两个手下今晚监视塔利的房子，准备我到那里就找我的麻烦，这不会是巧合。”

  韦伯局长说：&1dquo;我向你保证，这件意外不会就此了结。你要起诉吗？”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7节（3）

  &1dquo;生命短暂，我可不想浪费在与警察打官司上。”

  他往后缩了缩，&1dquo;那我们把这件事一勾销，就算长点见识吧。据我所知，你被抓起来时并没有登记，你随时可以回家。而且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克里斯的案子和任何跟阿尔莫可能有关的一切，留给韦伯局长去处理。”

  我说：&1dquo;还有昨天在靠狮角的山中湖里，现一具女尸，名叫穆里尔·切斯，你说的&1squo;一切’也包括这个吗？”

  他抬了抬眉毛，&1dquo;你认为这事儿也有关系吗？”

  &1dquo;说穆里尔·切斯你大概不认识，但说哈维兰德你就应该知道，她曾是阿尔莫诊所的护士。阿尔莫太太死在车库的那晚，是她照顾她上床的。如果事情还有蹊跷，她大概是知道内情，所以事情生后就被人收买或者恐吓，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