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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震自幼养成了独立思考、盘根问底的学习方法。当时学子都要读《四书》、
《五经》。《大学》是《四书》之一,宋代理学家极力表彰,朱熹并作《大学章句》,
将《大学》一篇分为经、传两个部分,并移易旧文。从句&1dquo;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至&1dquo;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朱注云:&1dquo;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
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旧本颇有错简,今因程子所
定,而更考经文,别为序次如左。”对于朱烹区分经传,虽然有人提出过怀疑,但
五百多年来,程朱理学作为官方意识形态,占据了统治地位,人们也就相信了朱熹
的说法。可是戴震是不相信的。有一天塾师讲授《大学章句》,至&1dquo;右经一章”以
下,戴震问:&1dquo;此何以知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又何以知为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
塾师回答说:&1dquo;此朱文公所说。”又问:&1dquo;朱文公何时人?”回答说:&1dquo;宋朝人。”
&1dquo;孔子、曾子何时人?”&1dquo;周朝人。”&1dquo;周朝、宋朝相去几何时矣?”&1dquo;几二千年
矣。”&1dquo;然则朱文公何以知然?”塾师无法解答,只得夸戴震说&1dquo;此非常儿也。”
的确,戴震小小年纪就敢于怀疑,不盲从,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这对他后
来倡导朴学、批判权威产生过很大的影响。
戴震读书,有一种&1dquo;每一字必求其义”的习惯。塾师授课,讲以下引文凡见于
《年谱》者不再注出处,凡见《戴震集》者仅注篇名。解前人的传注训诂,戴震往
往不明其义。他不喜欢人云亦云,何况前人传注中往往谬误百出。因此,他要探本
溯源,花了三年功夫穷究近代字书及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把握了其中的精髓。
在此基础上,他&1dquo;又取《尔雅》、《方言》及汉儒传、注、笺之存于今者参伍考究,
一字之义,必本六书,贯群经以为定诂,由是尽通。”这样,为以后学术、思想更
上一层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dquo;先通训诂”成为戴震及其后学的一个很重要的治学
方法。
《十三经注疏》卷帙浩繁,达数百万言。可17岁的戴震已能&1dquo;全举其辞”。他
后来对段玉裁说:&1dquo;余于疏不能尽记,经注则无不能倍(背)诵也。”又说:&1dquo;经
之至者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辞也,所以成辞者字也。必由字以通其辞,由辞以通其
道,乃可得之。”他曾在给段玉裁的一封信中说:&1dquo;仆自十七岁时,有志闻道,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