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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了翁的理学思想虽然是从程朱那里继承下来的,但由于他具有求是治学的态
度和比较开放的治学方法,所以能够扩展视野、广览博收众家之长,使之为己所用。
前文述及了翁服膺程朱,早年从朱熹弟子辅广、李燔处接受了朱熹的学说,并称朱
熹&1dquo;集濂洛之大成”,又说&1dquo;朱子之功不在孟子下”,他用了大量的精力学习、研
究和传播程朱理学。然而,在他的学术活动中,并未以此为满足。魏了翁的学问,
强调&1dquo;道贵自得”,他在《答周监酒》中说:&1dquo;本书乃谓只须祖述朱文公诸书”,
文公诸书读之久矣。正欲不愿于卖花担上看桃李,须树头技底见活精神也。”(
《文集》卷36)他不固守门户,其治学途径是以研习朱熹之学开其大端,继而独以
穷经学古,自为一家。此外,他还善于采纳各家之长,使之为我所用。魏了翁于公
元1225年谪居靖州后,在那里主办了鹤山书院,各地来此求学之人很多,在此期间
他结识了6九渊之子6持之的门人叶元老,并留叶在靖州客居数月。共同读书论学,
他还和6九渊的后学如陈和仲,以及袁广微兄弟等人结为密友,从他们那里得到了
6九渊的大弟子杨简的《慈湖问答》,在这些活动中,受到了6九渊思想的影响。
此后,魏了翁便开始把理学和心学融为一体,构建了一个具有自己特色的主观唯心
主义哲学体系。
在魏了翁的学术思想中,同时还接受了浙东事功学派的一些影响。在当时,除
朱6的学说在社会上具有较大影响力之外,浙东事功学派著名学者陈亮、叶适的功
利主义学说也比较流行。魏了翁主张把事功同义理统一起来,如在理、欲关系上,
他不象程朱那样,把二者视为水火之不相容,他认为只要是合理的欲望,就是不可
&1dquo;灭”的,如&1dquo;饮食男女”之欲、即人们求生的欲望,是无可非议的。这就说明,
他在理欲关系上也有事功主义的倾向。
下面介绍魏了翁的学术思想。
(一)由&1dquo;理学”转向&1dquo;心学”。
魏了翁的学术思想展经过了三个阶段:最初是笃信朱熹的客观唯心主义理学。
他于公元12o5年在临安结识了朱熹门人辅广、李燔之后,常常同他们在一起&1dquo;同看
朱子诸书,只数月间”,便从过去&1dquo;只喜记问词章,所以无所不记”,转而认为这
种方法&1dquo;不足以为学”。乃取朱注《论语》、《孟子》等书,&1dquo;字字细读”(《文
集》卷35,《答朱择善》)由此便服膺了朱熹的客观唯心主义理学。在宇宙观上,
他断言&1dquo;理”是&1dquo;参天地、宰万物”的最高本原。魏了翁说:&1dquo;自有乾坤,即具此
理&he11ip;&he11ip;是乃天地自然之则,古今至实之理,帝王所以扶世立极,圣贤所以明德、
民,未有不由此者。”(《文集》卷42,《简州四先生祠堂记》)因此他又说:
&1dquo;此理”乃是&1dquo;天下万物之学”。这就是说,作为世界本原的理,是&1dquo;参天地、宰
万物”,决定社会变化展的唯一根源,是整个&1dquo;天地自然之则”,因而是&1dquo;万世
之学”。由此可知,在其理学活动的第一阶段,他是一个客观唯心主义者。
随着时间的向前推移,善于独立思考的注重实际的魏了翁,现了程朱理学的
一些弊病,如它的烦琐、迂阔和空洞不实,不但使学者难于掌握,而且它被一些人
用作&1dquo;藻饰词辩之资”和&1dquo;给取生利之计”。这些人标榜理学,讲论理学,实际上
是把理学作为沽名求利的一种工具和手段。因此,魏了翁便逐渐抛弃了朱熹理学中
的那些烦琐,迂阔和空洞的东西,着手重起炉灶,将理学与心学融为一本。企图用
6九渊&1dquo;切己反省”、&1dquo;明本心”的易简功夫来整治人心,以克服朱学的弊病,
以期达到挽救统治危机之目的。为此,他展朱熹理学中的心学成分,以其同6学
接轨。朱熹说过:&1dquo;心者,人之所以主乎身者也,一而不二者也,为主而不为客者
也,命物而不命于物者也。”(《朱文公集》卷67)又说:&1dquo;心者人之神明,所以
聚众理而应万事者也。”(《四书集注·孟子·尽心上》)以此为中介,魏了翁把
朱熹理学中的客观唯心论转化成为主观唯心主义的心学,把心、理融为一体,提出
了&1dquo;义理之说”是&1dquo;千百载而一目,千万人而一心”(《文集》卷65,《题周子靖
理斋铭后》),&1dquo;民心之所同则天理也”(《文集》卷52,《达贤录序》)等等,
强调心、理融合的说法。这个思路,就是把程朱所讲的理或天理加以主观化,断言
理只存在于千万人的心中,只要他们能够&1dquo;推是心也,见善而迁,有过而改”,天
下国家&1dquo;必将如风厉雷迅,不晷刻安也”(《文集》卷5o,《邛州白鹤山营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