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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把握道路（第1页）

邵铠一担心自己会迷失方向，因为在水面下是不可能睁开眼睛的。这就是他直接跳入水中的原因，他本打算顺着他的势头游到水底。

但这些都没有必要。液态金属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过来，比水要厚得多，但底部却让人感到压抑。他能感觉到脚和头之间的压力差异。他需要走哪条路永远不会有任何疑问。

他的第二个计划是转过身，从池边踢下去。当他转身时，他的脚却什么也没抓住。他能漂出这么远吗？难道他掉进了某个神秘的空间？除了四面八方，甚至头顶的液态金属，似乎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压来，仿佛要把他的存在压碎。

邵铠一集中意志，开始向下游动。尽管他只是一个合格的游泳健将，但他现自己正往更深处游去。这真的是仅凭意志力，虽然所有的液体都在与他抗争，但他还是战胜了它们。

邵铠一一伸手，几乎立刻就抓住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与周围的水分开搅动的球体，仿佛是另一片海洋的一部分。当他把它拉来时，它稍稍抵抗了一下，但邵铠一还是成功地把它拖回了水面。回程要容易得多，因为金属想要驱逐他，他很快就冲出水面，用拳头顶住了自己的头。

好！他先听到的是唐时可的声音，然后是鼓掌。当液态金属从他眼前滚开时，他模糊地看到井邦人在鼓掌。握紧第一个球体，再下去。你可能还有时间跳第二次！

即使是他最擅长的俯冲，也只能让他重新陷入无尽的深渊，但这一次邵铠一有了心理准备。他没有去拍打液体本身，只是一边集中意志力，一边稳稳地把自己往下拉。这种精神的困难并不比许多其他形式的训练差多少。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他也会挣扎。液体每时每刻都在积极地与他对抗，试图将他的手臂推回水面，将他扫到水面。当他集中意志向下游动时，有什么东西又把他推了回去。随着他向下游动，金属的温度越来越高，密度也越来越大。当邵铠一达到最深的专注点时，他已经在甩动了，他的手指拼命地在虚空中寻找另一颗珍珠。

一旦他感觉到了什么，他就用两只拳头各握住一个球体，向后弹起。液体变得如此稠密，以至于他形成的波浪从水池边弹起打在他身时都很疼。他几乎看不到井邦人在鼓掌，这次鼓掌的热情更高。

邵铠一把两个金属球塞进嘴里，再次扑倒在地。他听到了几声喘息，然后液态金属封闭了一切。

这次情况更糟。起初，他所能做的只是悬在空中，努力应付压迫感。在那一瞬间，他几乎被推了回去，他挣扎着想要保持住自己的姿势。

当他试图向下游动时，他的双臂感觉像是与坚硬的钢铁相撞。他不再是在游泳，而是在徒手刨石。即使他成功地向下压了一英寸，唯一的回报就是更大的压力。

也许这真的是不可能的。唐时可曾暗示过，两个球体是最大值......但是没有。命运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一次攫取足够力量的新机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能放弃。如果他不全力以赴，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邵铠一寸一寸地向金属深渊深处游去。他周围的热量不断升高，仿佛金属正在沸腾，但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它的密度比以前更大了。它已经越了液态或固态，变成了一团沸腾的排斥物，决心要把他扔回去。

邵铠一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所感到的所有愤怒，都被他一股脑儿地抛了出去。无论这看起来多么不可能，多么痛苦，他都强迫自己深入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远，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他的手指向下伸去，他无力地踢着，最后的意志在消退...

他的双手合了另一个球体。

邵铠一瞬间昏了过去，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漂浮在金属池的水面。他的整个身体都疼得要命，但还有一种新的疼痛：他的肺在隐隐作痛。当他翻身侧卧时，感觉就像在一块坚硬的金属板滚动。

咳出嘴里的球体后，邵铠一时间只剩下喘息。井邦人没有再鼓掌，只是盯着他。

三个球体。邵铠一用颤抖的手指把它们捡起来，挣扎着站了起来。液态金属几乎把他抛出了水池，他努力不让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倒下。

依然是一片寂静，尤其是当唐时可小心翼翼地捡起球体时。曾经的敬畏开始让位于其他东西，邵铠一感觉自己又掉进了深渊。他有一种感觉，他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但他不得不问。

什么......邵铠一吞了口中的沙漠，又试了一次。它们是什么等级的？

三颗金属种子都是青铜级。唐时可说得很小声，但他刚这么说，其他井邦人就开始后退。在他们的眼睛里，邵铠一看到了之前无数次看到过的一闪而过的怜悯。

你没有......提到青铜......

青铜恐怕是铁之下的等级。这......通常不会生。对不起，邵铠一。我给你的礼物太不值得了

如果......邵铠一坐在地感到难受，强迫自己站了起来。他握住了所有痛苦的结晶，三个球体在他掌心轻轻旋转。如果我试着用这些东西走钢铁之路......会生什么？

你将成为伊伦历史最熟练的青铜使用者。唐时可悲伤的目光让他明白了这句话的确切含义。

呻吟了一声，邵铠一退，踉踉跄跄地靠在了裂缝边。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仿佛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也许是的......虽然从事情的展来看，他的命运似乎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拳头中的球体有一种原始的联系，但他本能地知道唐时可说得没错：它们的力量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