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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寻着急了：“不是说经纪人掌握艺人的生杀大权的麽？手机号码先不说，就连微信号也给不了？”
“程助理，我是这个圈子为数不多的还有良心的经纪人，麻烦不要戴着色眼镜来看我，谢谢。”温白霖义正言辞。
“………………”
程寻不知道怎么开口和蒋景川说。
他怕蒋景川会像上次怼部门经理一样，拿出马景涛似的咆哮来指责他‘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我要你何用’。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安静如鸡。
窗外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穿过玻璃，在地板沙发书柜上镀上了一层橘色的光。
蒋景川抬眼上下扫视了他，眉梢一动，就猜出他憋在肚子里的话了。
“她就是这样，清纯可人不做作，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身份而给联系方式。”
程寻：“………”
他发誓，他老板以前真的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啊，他的老板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要不然就是被门板给夹了。
“老板。”
“嗯？”
程寻看着自家蒋boss迷之自信中又带着点少年怀春的模样，毕恭毕敬中又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最后，一咬牙：“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板啊，人家梁珊珊兴许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有接触罢了啊。
蒋景川淡淡地应了句噢，继而：“不要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休想破坏他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想象。
《破晓》剧组的选角还没有结束，离开拍还有蛮长的一段时间。
但由于金主爸爸蒋景川。
剧中份量挺重的女配角夏蝉已经交给了梁珊珊，板上钉钉，再不会改。
原着作者阿喵星人对此颇不满意。关于女主姐姐这个角色，她其实更看好安茹。
更何况安茹是她的初中同学。
安茹因为有着廖洋这层关系，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就比较活跃，热衷于上综艺节目演几个配角，不说其他，肯定也是在娱乐圈混了个脸熟了，也有挤进三线的势头。
比起碌碌无为一部网剧之后就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的梁珊珊，阿喵星人也更愿意去相信安茹的演技更具有稳定性。
但是，她将版权卖出去后，合约上，她对演员的选择是毫无发言权的。
她忍不住和安茹抱怨了几句。
安茹听到消息后自然也是愤愤不平，咬碎了牙面目狰狞，说话时语气却夹杂着令人同情心泛滥的委屈，卯足了劲儿地说梁珊珊不止一次抢她角色等事儿。
在谈及该部戏的投资商是蒋景川时。
两人的脸色齐齐变了变。
沉默了两秒后骂地更凶了。
阿喵星人是个爆炸果汽糖，偏听则信之后自以为是地展现她的正义感：“梁珊珊太贱了，我诅咒她一辈子火不了。”
安茹一噎，暗啐：白痴。
特么的诅咒谁不会，她要的不是这个。
“嗯。”安茹故意吸了吸鼻子，顿了两秒后把话往边上引，“这种人就应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过我现在没事了，我相信啊只靠关系，她是走不长久的。”
其实，安茹是高看了自己的。那部网剧就算最后选的不是梁珊珊，也不会是安茹。
梁珊珊确实是带资进组的，但并不代表着她没有演技，带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但这一回………
虽然窝在床上看小说的梁珊珊没做什么，但确实是蒋景川为了她而投资剧的。
安茹暗示性的话还是有用的。
当天夜里九点。
阿喵星人直接发了条微博，脑子都不过一遍，话里话外讽刺梁珊珊不配演《破晓》的女配，更是连弯儿都没拐儿地怼过来：你怎么拿到角色的心里没点逼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