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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这样说定,翌日齐沅沅乔装为一小少年,从雇主手中拿着东西,巳时一刻便出了京城。

离京的时候,听说兵部尚书容大人家的二小姐昨晚大雪跟家里的马奴私奔,被抓了回去。早上的时候好多人都瞧见了,还传得有眼有鼻,越说越不像话,最后竟然有人说她和马奴被抓到的时候,正在马厩里行苟且之事,所以被带回去的时候,难怪衣衫不整。

还有那马奴,听说是逃了。

而且这马奴原本是燕将军从边关带回来的俘虏,因十分擅长驯马,就被容大人要了过去,哪里晓得跟自家二姑娘好上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关于容大人家的这些花边,从长安街到南华门,齐沅沅听了不下十个版本,自然是没有当真,随着启程,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十里长亭五里短亭,想是因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所以官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连旁边的驿站也歇了门,她赶了大半天的路,下午些才看到一处小店开着门,烟囱里冒着几许炊烟,莫名让觉得暖。

她跳下马,要了些热汤饭,吃开始动手,门外又一阵马蹄声,店家忙去开门迎客,进来的却是七星司的人。

七星司不属于六部,只听命于天子,所以对于七星司的人,朝廷官员称之为暗爪,她们这些江湖人则称呼为夜猫。

因为这些人出行大部份时间在晚上,犹如夜猫子一般。而且据江湖传言,七星司里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各自在现实中是什么身份,也就是说除了天子之外,大家都不清楚每日同事之人到底是谁。

而且他们的传承方法也很简单,在老一辈即将退役之时,会自己亲自挑选一个徒弟。

但这个徒弟进入七星司继承他原本的位置时,这个师父便会自尽身亡,这样就是为了以防他将徒弟现实中的原本身份泄露出去。

不过既然是江湖传言,信个一两分便是。

店家领着他们坐下,连忙主动拿出屏风给挡住,齐沅沅见此撇头瞧了一眼,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似引得屏风后面的人不满,不过最后也没什么动静,她吃完饭打包了些干粮,就直接走了。

没多会儿,七星司这三人却追了上来。

官家人就是不一样,跨着千里马,一下就将她给超了去。

这边的雪不如京城那边大,薄薄的一层,有的地方已经融化了,一眼瞧去,那山头东一块西一块,像极了赖利头一般,见着从自己身前飞奔过去的几人,齐沅沅忍不住骂了一声:“晦气!”感觉最近每次接单子,都会遇到这七星司的人。

心里想着待回来,非得让娘亲给她去寺庙里求一道符。

不过运气还好,她的单子和七星司的任务没什么关系,从汝州回来的时候,隐隐听说他们是去捉拿什么奸细,对方貌似是西域某国王子。

但这些和她没关系,又怕她娘亲那里没帮忙瞒住,所以任务完成就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这个时候雪已经彻底融化了,路上也就湿漉漉的,那马蹄所过之处,飞溅起一片片泥泞,她的靴子上都沾了不少,齐沅沅甚是嫌弃,转而往那小道走。

小道上人少,没那么多泥坑。

快到京城的时候,她算着时间大抵是能关城门前赶到,所以便让马儿在前面的湖边喝些水,歇会儿。

这会儿其实不过是酉时一刻罢了,但天已经黑蒙蒙的,整片天空就像是随时会砸落下来一般。齐沅沅有些担心下雪,下了马牵着就往湖边去,却见远处的湖边有个人影,还是个姑娘家。

天都快黑了,而且这荒郊野外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跑湖边干什么?又没带棒槌和衣裳。

正疑惑着,却见那人影竟然直径往湖里去。

这哪里行?她连忙扔下缰绳,朝着那人影飞奔而去。

赶到的时候,那姑娘整个人都完全被湖水淹没了,她也不挣扎,显然是一心求死。

但年纪轻轻的,见她又穿着不俗,明显不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所以齐沅沅把她从中提溜出来。

那姑娘一边挣扎,又加上身上湿漉漉的,齐沅沅也是废了不小的劲儿,才把她从水里拖出来,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的。

见那姑娘又要往湖里去,一边悲戚地哭喊着,“让我死了算。”于是齐沅沅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对方的后领,“死什么死?瞧你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那些个衣不附体食不果腹的穷人家姑娘拼了命就想活下去,卖身卖命都可以,你倒是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姑娘仍旧拼命挣扎着,听到齐沅沅的话,愤怒地反驳着,“你如何知晓我的痛苦!”

“你能有什么痛苦,像是你这样不缺吃少穿的,能让你活不下去的,莫过于名声一事,可是你用脑子想一想,那名声又做不得饭吃,大不了换个地方改个名字,谁认得谁啊,多大点事儿呢。再有说的那些人,他们又不认识你,你又不认识他们,你介意什么?何必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命?”齐沅沅稍微有那么一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是没想到这话竟然有用!

那姑娘怔了一下,果然放弃了挣扎,瘫软在地上,然后抱着膝盖痛哭。

齐沅沅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便催促着她,“走了,天要黑了。”然后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将人拽着往马背上去。

她原本也要上马的,可是转而一想现在自己是男人装扮,这姑娘又如此在意名声,于是默默地收回腿,从包裹里拿出披风,往她身上罩去,“抓紧了。”随后捡起缰绳就往小道上去。

进了城去,人来人往,裹着披风的姑娘便自己下马告辞了,很快便消失。

齐沅沅拉了拉自己的斗篷,也回了家去。

第二天一早,便听说容将军家的二小姐上吊自缢了。齐沅沅这才想起自己离京之时的那些传言,流言蜚语果然是杀人不见血啊。

但是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儿多了去,先是李小姐的梅花诗会忽然取消了,后又有容家小姐自尽之事,两家门第都还是尚书府,搞得不晓得谁说出来的流言,说今年的尚书大人们,一个个都逃不了的。

也是闹得人心惶惶,叫其他的尚书们连忙在这大冬天催促着家中女眷去往庙里祈福求佛。

齐茵儿不认识那容二小姐,只是晓得李小姐病重的事情后,觉得十分解气,又看到齐沅沅已经病愈,心情大好,“她就是遭报应了,听说病得还不轻,最起码得养一两个月呢。”

齐沅沅想着,一两月这头发也长不了多少啊。

不过见齐茵儿高兴,也就附和着。但却没见齐梦然,“四姐姐呢?”往日齐茵儿和齐梦然那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上哪里都是结伴,如今来自己却是齐茵儿一人。

一时让齐沅沅心头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齐茵儿脸上的喜悦褪尽,垂下头说道:“都是那些该死的传言,今年各家的秀女要早些入宫,咱家已经花了大笔银子打通了门路,大伯娘生怕银子打了水漂,如今让四姐学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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