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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孩子的母亲，母亲则微笑着凝视怀里的男孩。
那么时间线应该是这样的。
林言翻开记本的一张空页，在上面画了条时间轴：
1989年，林言母亲为了进军歌坛做准备，出国修行；
199o年，陈曦在黑诊所诞下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死婴；
1993年，林言在祝福和期待中于巴黎出生；
1997年，林言母亲从小洋楼失足摔落，去世；
1999年，6含谦九岁，陈曦放着经纪人不做，去6家做花匠。
但仅仅四个月后，她就被辞退，进了精神病院，一直至今。
林言沉默地盯着这条时间轴，突然间，他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巧合。
这是一个非常荒诞的猜想，但同时又极其可怕。
他禁不住伸出手，摁在时间轴的每一行上，在脑中重推算了一遍。
......这太荒唐了。
林言不禁想，这样一个毫无根据又谬妄的想法，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林言试图将它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但却仿佛某种禁忌，越是不被允许提起，越是忍不住去思考探寻。
直到傍晚6含谦给他打电话，林言心中都始终盘桓着这个猜想。
“你今天加班吗？”
6含谦在电话里问：“大概几点钟到家啊。”
“六点左右。”
林言道：“今天事务所有聚会，我不去，也不加班。”
“......”
6含谦默了默，竟罕见地道：“你去吧，林言，你这样老跟同事不合群怎么行？要积极参与团体活动啊！”
林言莫名其妙，他一贯不喜欢那些相互阿谀奉承的酒局，去了非常尴尬，6含谦也总是乐得他提前回家，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儿？
“或者我们今天出去吃？”
6含谦竭力阻止林言立马回家，努力道：“我知道有家开的日料餐厅，挺不错的，不如我们今天......？”
“我最近胃不舒服，不想吃日料。”
然而林言说：“直接回去煮点粥就可以了。”
“家里煮怎么行？我带你去四季粥铺——”
“到底什么事？”
林言蹙起眉，听出来6含谦声音里有种与平时不一样的紧张，又拉着他瞎扯一气，有些不耐烦了。
“......”
6含谦沉默着，不知所措着，站在客厅一大摊的玻璃碴子和水之间，欲哭无泪又心虚着。
傻狗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蹲坐在6含谦面前直晃尾巴，咧着嘴“呼呼”地吐着气。
看那神情，好像还有点儿得意。
6含谦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向林言描述他刚才一进门，就看到的这么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