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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裡的水溫稍微有點熱，薛璨用熱水給他澆頭髮時，6楨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薛璨聽到動靜笑了笑，伸手把懷裡的腦袋挖出來，然後把對方臉上的水和頭髮撥開。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6楨聞言卻依舊閉著，「之前睜開眼睛，眼睛特別疼。」

「沒事了，我幫你看看？」

6楨聞言，猶豫了一下，這才嘗試著睜開眼睛。

然後眼睛確實不難受了，他嘗試著轉了轉眼珠子，就看到薛璨正看著他笑。

「你笑什麼？不許笑我！」

「沒有嘲笑你，就是覺得……你現在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以前的6楨，總是給一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的感覺。

如今……人明顯活躍了，也靈動了不少。

第4o章

6楨聞言，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以前的他，高高在上，除了因為他是帝王，更多的是為了偽裝。

他要偽裝成刀槍不入的強大模樣，才能抵禦住來自外界的敵視與親人的仇恨。

他的母親討厭他，他的手足互相殘殺，就連他唯一在意的妹妹，似乎也因為他的殘暴懼怕他。

那個時候他就想著，只要他不在乎，他看起來越來越強大，就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了。

然後他就真的不在意這些了，但是心裡也不見得有多麼快樂。

一直等到他遇見了薛璨，一開始他與薛璨周旋，不過是看重薛璨能給他帶來好處。

結果……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開始貪圖人家的美色，兩個人奇奇怪怪就在一起了。

雖然6楨心裡不大想承認，但是薛璨說的話好像也沒錯，他呢，確實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總是不大開心，動不動就要砍別人的腦袋，死在他手裡的人有該死的，也有很多是不小心惹了他。

如今……

他好像不怎麼愛生氣了，有的時候還有點言而無信，說要砍腦袋卻很少去殺人了。尤其是面對薛璨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脾氣好的不行。

他能容忍薛璨占他的便宜，能容忍薛璨對他的放肆妄為，甚至能容忍薛璨對他指手畫腳。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的時候，椋富都覺得他脾氣變好了。

6楨看了看薛璨，沒有接他的那句話，而是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