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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天有点冷。&rdo;陶墨没话找话地蹦出一句。顾射侧头看了他一眼,漫应了一声。陶墨心头有几分悸动,正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顾射脸色蓦然一变,突然一把推开他。一道银光闪过。陶墨眼睁睁地看着血花从顾射的胳膊上迸溅出来!是箭!陶墨浑身冰冷,想也不想地朝顾射扑去。顾射似乎没想过他会奋不顾身地扑过来,双手下意识地接住他,然后两个人同时倒了下去。又有两支箭射来,不过半途就被人截住了。顾射强忍着痛朝旁边看了一眼。有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汉子正在攻击那个弓箭手,两人打得难分难解。&ldo;你怎么样?&rdo;陶墨的声音都变了调,颤得不像话。顾射白着嘴唇,努力平稳气息,&ldo;你……起来。&rdo;陶墨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压着对方,忙不迭地撑着地站起来,然后再去扶顾射。顾射痛得额头直冒冷汗。他一向养尊处优惯了,这样的皮外伤对他来说是人生头一遭,一时吃痛无语。他这般表情,看的陶墨更是紧张。他拼命地咽着唾沫,道:&ldo;我送你去看大夫。&rdo;顾射看了眼纠缠中的刺客与侠客,慢慢地点了点头。陶墨立刻冲过去赶马车。其实赶马车他也是打从出生头一遭,坐上去之后想象着顾小甲和和郝果子的样子,努力地挥着缰绳,马却纹丝不动。他从来没有如现在这一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ldo;抓好缰绳。&rdo;顾射皱着眉头来到车辕边,单臂支撑上马车。陶墨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射,焦躁蓦然沉淀下来,一抖缰绳,大喝一声,&ldo;驾。&rdo;马拉着车缓缓向前行去。陶墨虽然记忆惊人,但来的一路他都是睡着的,所以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幸好身边坐着顾射,每每在他无措之时指明方向。饶是如此,他还是因为驾车不利索而走了不少冤枉路。到邻县时,街上食物香气混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陶墨越发束手束脚,不敢放开马蹄。好在医馆就在不远处,顾射不等他勒停马,就径自跳了下去,又将他惊出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在旁人的帮助下安置好马车,顾射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大夫正拿着药方抓药,回头看到他进来,大吃一惊,放下药就奔过来把脉。陶墨被他抓得一愣,&ldo;怎么了?&rdo;大夫道:&ldo;我看你气色不佳,虚汗如雨,以为得了大病,原来只是虚惊。&rdo;他说着就反身继续抓药,却被陶墨反手抓住道,&ldo;他如何?伤势要不要紧?&rdo;大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顾射正泰然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便道:&ldo;只是皮外伤,无妨。&rdo;&ldo;可是他流了很多血。&rdo;陶墨犹不放心。大夫施施然道:&ldo;这算什么很多血?死不了人的。&rdo;陶墨见他神情悠闲不似作伪,这才松了口气。等大夫抓好药,付了钱,才走到顾射身边,低声道:&ldo;你要不要紧?是再歇息一会儿,还是先回去?&rdo;顾射慢慢地睁开眼睛,按着扶手站起来道:&ldo;走吧。&rdo;陶墨见他身形摇晃,急忙扶住他。顾射胳膊微微一缩,终究没有推开他。陶墨将他送上马车,小心翼翼地驾着马车回客栈。金师爷、老陶都已经回来了,看到顾射包着胳膊走进来,都是大吃一惊。金师爷道:&ldo;怎会如此?&rdo;顾射道:&ldo;遇袭。&rdo;金师爷与老陶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老陶焦急道:&ldo;少爷和郝果子他们呢?&rdo;万一陶墨有个三长两短,他日后九泉之下如何向陶老爷交代?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上涌,压抑许久的嗜血冲动再次如惊涛骇浪般翻腾不止。他正在心里发着狠,便见陶墨一脸疲倦地从外面进来了。&ldo;少爷。&rdo;老陶上前一步,确认他上上下下毫发无伤之后,才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他是一个人进来的。&ldo;郝果子呢?&rdo;陶墨一愣,才记起郝果子和桑小土还在山上,叫了一声糟糕就往外跑。老陶立刻追了出去。金师爷望着面色苍白的顾射,低声道:&ldo;顾公子还是先回房歇息吧。&rdo;顾射点点头。此刻就算金师爷想问什么,他也是懒得回答的。66、新仇旧恨(三)老陶和陶墨驾车赶到河边。郝果子和桑小土正沿河垂头丧气地走着,看到马车,先是一惊,随即欢呼扑来。老陶停下马车。陶墨等他们走到近前,满含歉疚道:&ldo;你们久等了。&rdo;郝果子急躁道:&ldo;少爷!你和顾射哪里去了?让我们好找,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rdo;桑小土跟在他身后,虽然未说什么,却也满脸的忧色。老陶摆手道:&ldo;的确出了点事,回去再谈。&rdo;郝果子看陶墨和老陶脸色不虞,不敢再问,拉着桑小土上马车。有了郝果子和桑小土赶车,陶墨与老陶自然回到车内。在来的路上,陶墨已将遇袭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老陶,只是当时赶得急,不及细想,如今老陶才得空回想此事。&ldo;那刺客作何打扮?&rdo;陶墨想了想道:&ldo;穿着平常的衣服,脸上蒙着布。&rdo;老陶道:&ldo;这青天白日的,想来也不会穿夜行衣。&rdo;陶墨道:&ldo;啊,还不知那个半路杀出来的侠客是谁,如今怎么样了?&rdo;老陶眼神闪了闪,半晌方道:&ldo;那人,或许是我的手下。&rdo;陶墨怔忡地看着他。老陶模样未变,但是自从来了邻县,他却觉得他越来越陌生。无论是那一掌碎碗的武功,还是他口中的手下。老陶见他如此神情,幽幽叹了口气道:&ldo;不瞒你说,其实,我之前口中的东家,就是魔教的明尊。&rdo;&ldo;魔教?&rdo;陶墨一惊。他虽对江湖事知之甚少,但魔教二字却不陌生。如今魔教正是如日中天,茶馆酒楼哪处说书的不提?或褒或贬,或真或假,莫衷一是,他从未放在心上,不想相处了两年的老陶竟然是魔教中人。&ldo;那,木春呢?&rdo;老陶道:&ldo;他原姓端木,名回春,是魔教新一代的长老。&rdo;陶墨气息略急,显是一时未能接受。&ldo;那你……&rdo;老陶道:&ldo;我原名卢奇园,是魔教长老。若非我后来……&rdo;他顿住。那一段与他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纵然明尊大肚,不再计较,但他的所作所为到底让魔教元气大伤,弟子损伤无数。可叹,他自怨自艾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竭尽所能为魔教效力。只是如今细细算来,他回到魔教之后,还不曾为魔教做过什么,却一直在动用魔教子弟为他做事。陶墨看老陶神情委顿,面有郁结之色,知他不愿重忆往事,忙打岔道:&ldo;不知你的手下有没有抓住刺客?&rdo;老陶回神,摇头道:&ldo;还未及联络。等回客栈再说吧。&rdo;陶墨听他提到客栈,不由想起顾射,心里顿时像装了十五个吊桶似的七上八下,恨不能撞上一对翅膀飞回去。老陶道:&ldo;对了。关于我出身魔教之事,你莫要对第二个人提起。&rdo;&ldo;任何人?&rdo;陶墨踌躇。顾射说不定会问起那个侠客,若是不能言明,只怕他要胡乱猜测,走许多歪路。老陶道:&ldo;郝果子、顾射都莫要说。&rdo;两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压低声音说话,倒也不怕外面听见。陶墨愕然。他以为他要瞒着顾射,不想竟连郝果子也一同瞒着。老陶道:&ldo;朝中局势晦涩不明,魔教处境玄妙,越少人知道我的身份越好。&rdo;陶墨想到关于魔教的重重传闻,认真地点了点头。&ldo;有一件事我说与你知,但你只可藏在心里,千万不能表露出来,更不能去问顾射。&rdo;老陶慎重地叮嘱。陶墨见他说得正式,也不敢大意,忙问道:&ldo;和顾射有关?&rdo;&ldo;是和顾射的父亲有关。&rdo;老陶见他一脸茫然,蓦然想起陶墨还不知顾射家世,话到咽喉又掉了包,&ldo;他的父亲似乎与黄广德是旧识,有几分交情。&rdo;陶墨脸色一白。&ldo;此事顾射应当不知。&rdo;老陶想了想还是决定替顾射开脱,&ldo;不过顾射之父也非等闲之辈,你与顾射相交要拿捏好分寸。&rdo;陶墨定了定神道:&ldo;他父亲是谁?&rdo;&ldo;你与顾射交浅,何必言深?你若知道他父亲是谁,日后与他见面不免束手束脚,倒不如不知。&rdo;老陶虽然未明说是谁,但是这口气分明暗指顾射之父来头非同小可。陶墨想到顾射平日吃穿用度和言行举止,心头凉了半截。马车回到客栈,金师爷正在堂中等候,看到他们平安归来,不由舒了口气。老陶道:&ldo;顾射呢?&rdo;金师爷道:&ldo;回房睡了。不知他伤势如何。&rdo;他看向陶墨,陶墨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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