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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第1页）

孙奇带他们来到园子里的走廊，指着一簇花丛对展昭等人道：“就是这里。”

他走到花丛边说：“小的当时走在外面，灵绣姑娘在走廊上叫小的。”他一下跳进走廊里，矮身拍了拍走廊里的长凳。

“小的顺手把食盒放在这里，然后走到这和灵绣姑娘说话。”孙奇一步迈到走廊中间，“灵绣姑娘问小的饭菜是给谁送的，还说晚上想要厨房给她留些糕点。”

展昭和叶唯走到孙奇旁边，按孙奇和灵绣当时的位置站好。重现过当时的场景后，他们发现以孙奇当时所在的位置，确实很难察觉别人靠近。

孙奇本就背对食盒，眼角余光能看到的范围又被花丛遮挡住。若他在和灵绣说话时，有人偷偷溜到花丛后面靠近食盒，只要在打开和关上食盒的时候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他都发现不了。

不过，孙奇发现不了，站在他对面的灵绣可不一定没看见。

如果贺安真是趁这个机会下毒，那灵绣叫孙奇说话很可能就是替贺安打掩护。

情况了解完后，他们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展昭找对身旁的叶唯和林致说：“我们去听听那位灵绣姑娘怎么说。”

孙奇闻言急忙道：“大人，那小的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不可以。”叶唯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你不和我们一起去，谁和灵绣对峙？万一她不承认怎么办？”

孙奇的

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们带着孙奇一起去杨夫人院中找王朝和马汉，被一个丫鬟重新领到会客厅。

不只王朝马汉和灵绣在会客厅中，杨夫人和灵淑也在。

一见到展昭等人，杨夫人就冷冷道：“展大人找灵绣有何事？”

“杨大人既是被人下毒，那这毒多半是下在杨大人的饮食中。”展昭从容自若道：“杨大人死前最后用的是厨房送的酒菜，从准备酒菜到酒菜送到杨大人面前，期间所有接触过酒菜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

“这位就是给杨大人送酒菜的仆役。”展昭朝孙奇伸了伸手，“据他所言，在送酒菜的路上偶遇过灵绣姑娘，还被叫住说了几句话。”

“这样一来，灵绣姑娘也有嫌疑，我等自然要找她问一问。”

杨夫人听后，看向被王朝和马汉夹在中间的灵绣，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灵绣的样貌颇为秀丽，周身气度也和杨夫人有些相像。她被杨夫人质问，面色微变，语调却颇为沉稳。

“回夫人，奴婢当时只是和孙奇闲聊两句，得知他要去给大人送饭后就催促他赶紧过去了。”灵绣低垂着头，姿态恭顺，“和孙奇说话期间，奴婢连碰都没碰食盒一下，这点想必孙奇也能作证。”

杨夫人瞥向孙奇。

孙奇忙道：“灵绣姑娘确实没触碰过食盒。”

“这还不足以排除灵绣的嫌疑？”杨夫人对展昭道。

“不能完全排除，灵

绣姑娘虽为触碰食盒，但她吸引了孙奇的注意力，致使他将食盒放在自己看不到的位置。”

“即便她没有亲手下毒，也可能给旁人可乘之机。”

“展大人所言，未免太牵强了些。”

“不牵强。”展昭眼神冷漠，语气淡淡道：“杨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第一次问孙奇话的时候，他没将遇见灵绣姑娘的事告诉我们，还说装酒菜的食盒一路都未离手。”

“后来我们单独找到他，他才敢说出实话。孙奇之所以会将此事瞒下，是因为灵绣姑娘赶在我们之前找上他，警告他不准告诉我们。”

杨夫人眼神一变，转向灵绣，“果真如此？”

灵绣脸上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答道：“是。”

见她承认，展昭便问道：“请问灵绣姑娘，既然你认为自己没有嫌疑，为何要多此一举地去警告孙奇呢？”

灵绣面对杨夫人时很是恭敬，对这展昭倒敢狡辩了，只见她振振有词道：“自然是不想多生枝节，我是知晓自己清白，但说出来让各位大人知道此事，你们可未必会信我清白。”

“就像现在，你们不是已经在怀疑我了吗？”

“呵……”叶唯被她的反问逗笑了，“灵绣姑娘这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掩盖行迹的的行为说成我们的不是了，如此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做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我所说句句属实，信不信由大人。”灵绣板着脸道。

展昭和叶唯对视一

眼，灵绣这般反应，早在展昭和叶唯意料之中。

不管灵绣是单纯地和孙奇说两句话，还是有预谋地配合凶手下毒，给他们的说辞和给孙奇的说辞不会有什么差别。

所以他们另有打算。

展昭道：“我也希望灵绣姑娘是清白的，可灵绣姑娘自认清白，却又警告孙奇把遇见你的事情瞒下，此举难免有心虚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