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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开我！&rdo;余兮兮眼睛充血，对他又掐又打。软白的小手没什么力，但指甲尖尖，一不留神从他结实修长的小臂上划过，留下一杠血丝。秦峥咬牙，眯了下眼，大掌攥住两只腕子举过她头顶，薄唇贴近她白嫩的耳垂，冷冷地笑：&ldo;这段时间你欠我的少？真要还，连本带利，你不得被我干死？&rdo;这些字眼下流又不堪，她眼睛红得厉害，悲愤交织，抬起腿，狠狠朝他踢过去：&ldo;我再说一次，放开我！&rdo;他的语气讥讽而残忍，&ldo;做梦。&rdo;话刚说完，空气里&ldo;嘶&rdo;的一声，她领口被扯烂，露出莹润肩头，几粒扣子在地上跳蹦着滚远。他大掌捧高她纤细的脊背，唇贴紧，亲吻那些雪白的皮肤，她已不再挣扎，身体微微发抖，他的吻往上触到她的唇，停顿一秒，然后几乎疯狂地啃咬吞噬。被扣在头顶的双手用力收紧。这个吻暴力凶残，一点也不温柔，余兮兮躺在桌上，像被摆在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享用。唇和舌都传来丝丝疼痛，她睫毛轻颤，豆大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地滚出来。秦峥的舌还在她嘴里，泪水顺着嘴角滑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彼此口中弥漫。他蓦的僵住。瞬时间，一切像是时空定格。男人的唇离开，余兮兮立刻在桌上翻身侧躺，四肢蜷成小小一团，门齿抵着指关节，肩膀抽动，倔强忍住哭声。时间分秒流逝，良久，秦峥冷静下来，眼底的猩红和狠戾终于淡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险些失控。他沉默，伸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闭上眼，额头贴紧她的。她满脸都是泪，没忍住，低低的抽泣声终于从唇齿间钻出来。&ldo;……&rdo;秦峥吻了吻她的鼻头，粗粒的指腹给她抹脸蛋儿上的泪，嗓音哑得吓人，&ldo;是我不好。你别哭。&rdo;余兮兮心里难过，越哭越厉害，泪蒙蒙的大眼掀起来瞪他，口齿含混：&ldo;我怕欠你情，把你当外人，生活有你没你都没区别……&rdo;用力推他，&ldo;既然我这么没良心，你干嘛还跟我在一块儿？&rdo;他抓住那只小手亲了口，把她圈更紧，苦笑：&ldo;谁让老子稀罕你，我认。&rdo;她咬嘴唇，气得肺都炸了：&ldo;你给我滚蛋！&rdo;秦峥说：&ldo;这我屋，我滚哪儿去。&rdo;&ldo;……&rdo;余兮兮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歪脑袋，脸颊在衣服上蹭了蹭，压抑说：&ldo;行，那我滚。&rdo;他仍是那副平淡语气：&ldo;我屋就是你屋，你滚哪儿去。&rdo;她气结，别过头用力吐出一口气，缓了缓，然后曲起手肘用力撞他胸，大骂：&ldo;秦峥，知不知道，你丫就一大傻逼！&rdo;秦峥点头，&ldo;嗯，我傻逼。&rdo;&ldo;谁说我瞒着你就是把你当外人？陈梳那么贱，你以为我想忍？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帮我出气报仇么！你以为我余兮兮是软蛋怂包二百五？&rdo;余兮兮拿袖子胡乱擦脸，红着眼，哽咽得断断续续，&ldo;我以前什么脾气你知道，酒吧里被人骂一句，我他妈能打得他直接进局子进医院，我胆子不大，但从小到大从来没躲过事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忍陈梳！&rdo;秦峥盯着她，须臾，反应过来什么，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嗓音压低：&ldo;李成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rdo;&ldo;你凶什么？&rdo;余兮兮委屈得不行，抽泣道：&ldo;你回部队没多久，李成就跑来恭喜我，如果不出意外，审查一过，你七月之前就能提成中校。在这种时候，我不想也不能让你和军区政治部起冲突。你什么脾气我清楚得很，要我不瞒你，你不得把陈梳的皮都扒下来？到时候得罪了她爸，你前途还要不要了？&rdo;成长环境使然，很多时候，她不够乖觉不够圆滑，甚至还有点缺心眼儿，但她不傻，至少知道孰重孰轻。以她以前脾气，陈梳敢阴她，她肯定闹得天翻地覆整回来，但是整完之后呢？秦峥还有仕途要走，老司令已退休养老多年，伯父伯母也远在边城军区，秦家根基再厚也没法拍案定板。若把陈梳揪出来，无疑是当着全世界打陈政委的脸，政委再大公无私也毕竟是个父亲，面对毁掉自己亲女儿的人，谁能保证他会绝对坦荡公正？余兮兮不敢赌。怂包也好，软蛋也罢，别人怎么看，她压根不介意。可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她能力有限无法帮衬，但至少不能拖他后腿。听她说完，秦峥漆黑的瞳仁骤然收缩，手指捏住她肩，嗓音低沉：&ldo;你不说，是怕影响我？&rdo;余兮兮攥紧了拳头打他，哭咧咧道：&ldo;不然呢！要不是为了你，我凭什么忍气吞声？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我气……你这个臭流氓，我讨厌死你了！&rdo;折腾半天，原来只是场误会。秦峥无声一勾唇，静默，拥着她，由那小东西捶打发泄。未几，她打累了，索性踢了拖鞋盘坐到餐桌上，大眼和鼻头都红彤彤，哼道：&ldo;你说，你是不是傻逼？&rdo;他垂眸看着她，不言语，目光很深。她气呼呼，嘴唇撅得能挂酱油瓶儿，踢他一下，语调阴阳怪气：&ldo;说话啊，刚才不是挺能说么？不是还要我连本带利还你人情么？&rdo;话刚落，秦峥眯了下眼睛，忽然没头没尾问：&ldo;为什么宁肯自己委屈也要为我考虑？&rdo;余兮兮愣了下，然后脸颊微微发热，目光飘忽看别处，道：&ldo;……我这人，心地善良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为你考虑，也比较正常。&rdo;他挑眉，手指隔着布料掐她敏感腰窝儿，不轻不重地拧。&ldo;……&rdo;她红着脸躲，终于无语道：&ldo;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傻？我喜欢你啊，不为你考虑为谁考虑？&rdo;秦峥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抱起她就往卧室走，狠声道：&ldo;余兮兮，知不知道你越乖，老子他妈的越想上你。&rdo;他们进房间之前，排骨和莲藕刚放锅里，等再出来，排骨已经炖烂，汤汁鲜香浓郁，香味儿飘了满屋。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遍树梢屋舍，窗外依稀传来《秋日私语》，是隔壁人家的孩子在上钢琴课。余兮兮在厨房里盛汤，身上随便套了件秦峥的衬衣，很宽大，下摆遮住了腿根。她拿汤勺在锅里搅动，一阵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她瘪瘪嘴，没回头便道：&ldo;话说回来，你把事情闹这么大，真的没关系么？提中校对你来说挺重要的，万一有什么影响怎么办？&rdo;男人从背后抱住她，坚硬的下颔放在她头顶，没什么语气道，&ldo;不重要。我无所谓。&rdo;&ldo;……&rdo;她皱眉，回头瞪他。秦峥淡笑，&ldo;逗你呢。自个儿闺女干那丑事，政委自己脸上也没光，哪儿好意思再迁怒。别胡思乱想。&rdo;余兮兮缓慢点头，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喂到他嘴边。他抿了一口。&ldo;好喝吗？&rdo;&ldo;一般吧。&rdo;&ldo;什么？&rdo;秦峥默几秒，说：&ldo;……嗯，挺好。&rdo;她顿时抿嘴笑起来，&ldo;这还差不多。&rdo;没煮饭也没烧菜，余兮兮倒是可以只喝汤，但秦臻却不能。现在做饭时间偏晚，于是两人商量了下，决定出去吃，晚上顺便再去万达看场电影。&ldo;想吃什么？&rdo;秦峥拿上钥匙。余兮兮踩上一双露趾高跟鞋，想了想道：&ldo;牛排吧。&rdo;刚说完，秦峥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简单嗯了几声，然后挂断。她挑眉，有点紧张，生怕是工作上的事：&ldo;怎么啦？&rdo;秦峥淡声说：&ldo;老董打的。有几个战友来云城公出，约今晚吃饭。我给推了。&rdo;&ldo;……战友？你推什么呀？&rdo;余兮兮眨了眨眼，&ldo;我们反正也没吃，一起去不就行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rdo;&ldo;反正我们也没吃，一起去就不行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rdo;秦峥极淡勾了勾唇，嗤笑：&ldo;他们闹腾得很，你不习惯。&rdo;他那圈子，全是帮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儿，反观她，细皮嫩肉娇娇软软，摆一桌吃饭，反差太强烈，怎么想都别扭。这话是为她考虑，但在余兮兮耳中却有另一番解读。她噘嘴，背靠鞋柜，抱着双肩斜斜瞥他，道：&ldo;一看就是心虚。&rdo;&ldo;……&rdo;秦峥有点儿好笑，略弓腰，手撑柜门，把她圈在左臂和右臂之间，懒洋洋的，&ldo;说说，我心虚什么，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