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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丫一聽皺眉:「我不去，讓小弟去。」說完把背簍往背上一背走了。

錢氏:「你這背時的娃兒，活該這麼大了都說不到婆家……」

「我也不去，誰愛去誰去。」周濤說完趕緊追周三丫去了「三姐，你等等我。」

錢氏:「一個兩個的，沒一個聽話的，老大家的，一會你去叫你大姑子回來一趟。」

李氏在廚房乾淨應道:「知道了。」

錢氏的婆婆周奶奶:「都嫁人了，哪能老往娘家跑，回頭讓人家說了不好聽。」說罷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襟回房去了。

錢氏輕聲嘀咕:「把她嫁這麼近，不就是方便她回來嗎？嫁的遠了，我咋享她的福。」

想著本來可以嫁個富貴人家的大閨女出了那檔子事，斷了前程，錢氏對娘家的大嫂和侄子很是埋怨。

可是想著大丫嫁給張富貴後，每個月拿給她十文銅板的孝敬錢又臉露笑容。這大丫還沒當家，都是富貴私底下給她的零花錢。五個兒女，還得是大丫懂事孝順。

往後山去的周濤攆上三丫:「三姐，我們真不去喊大姐嗎？」

三丫:「不去，去幹啥？看她顯擺，還是聽她教訓我們。」

周濤想想他大姐的做派:「對哦，我才不要呢。」

……

「娘，今天的稀飯好香啊，菜也好吃。」妮兒吃的很香。

周沁皺著眉，吃著稀飯，第一次用柴火煮粥，沒掌握好水量，粥有點幹了，鍋底還有點糊了，幸好發現的早，但也有淡淡的焦糊味兒。

涼拌的青菜，只放了罐子裡的發黃的鹽，焯水的時候也沒有油。所以青菜看起來有些發黃，吃進嘴裡除了鹹味還有點澀。

妮兒看自家娘親皺著眉，又看看自己碗裡的粥:「娘，我是不是吃太多了。我，我不吃了?」

周沁聞言看了看孩子:「吃你的，喜歡吃就多吃點。」

妮兒睜大雙眼:「真的嗎？」

周沁無奈的笑了笑:「嗯。」

……

周大丫懷裡抱著一歲左右的小男娃挎著一小籃子青菜進了院門就喊著:「娘，我回來了，你在家沒？」

院子裡背著小石頭蹲在一旁切豬草的李氏看大姑子放下手裡的刀，起身迎過去就要接菜籃子「大丫回來了，娘在屋裡呢。」

屋子裡錢氏一聽到寶貝閨女的聲音趕緊迎出門來，正好看著大丫抱著孩子又挎著籃子:「在呢，在呢。讓你回來一趟，你咋還抱著金寶兒回來了，這都一歲多了，這一路抱著多沉啊。回來還帶啥東西，回頭你婆婆再說你。」邊念叨邊接過小金寶。

大丫:「娘，這才幾步路累不到。那籃子裡的菜是我婆婆讓我帶回來的。金寶兒，快喊外婆。」那個「娘」字叫的那叫一個甜。

旁邊的李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聲「娘」叫的，聽著咋這麼不得勁。

「外婆」金寶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

錢氏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哎呦，外婆的小心肝兒都會叫外婆了。真聰明。」

大丫很是驕傲:「那可不，我們金寶肯定聰明，以後肯定是塊兒讀書的料。平時我可都是常教我們金寶叫外婆的，我和他說以後要和我一起孝敬您呢。」

錢氏一聽更是開懷:「還是我大丫貼心，孝順。不像那幾個小的……」

「娘，你和大姑子先說著，我把菜收起來，還得去做豬食。就不陪大姑子了。」李氏一聽婆婆要說自己的姑娘兒子的不是趕緊溜了。

錢氏抱著外孫往自己和老頭的屋裡走，大丫:「娘，我和我奶打個招呼就過來。」

錢氏小聲說:「你奶出去曬太陽了，真是的，知道你要回來還往外跑，也不知道咋想的。」

大丫笑笑:「年紀大了，出去走走挺好的。倒是娘喊我回來是出什麼事兒了？」

兩人進了屋子，錢氏讓女兒把房門關了。

李氏把籃子裡的菜撿出來，一共就一把小白菜，幾根小蔥。想著一會婆婆還得給大姑子裝兩個雞蛋想想就生氣。都嫁出去的姑娘了比自己的孫子都重要。再看著那母女兩人的動作撇撇嘴，肯定是說今兒早的事，呸，真不是東西。

第4章野雞蛋

大丫:「娘，咋還神神秘秘的，到底咋了？」

錢氏把小金寶往床上一放。把早上和二丫的事一一說給大丫聽:「她讓我把妮兒帶回來，我沒帶。也不知道那死娃兒到底咋了，我怕她真做出什麼就不好了。」

大丫聽了氣的手緊緊握成拳。既然都當了妮兒的娘就好好當著，鬧什麼么蛾子。努力平復心緒哽咽著說:「娘，妮兒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二丫。而且我還嫁給了張富貴，這本來是她的姻緣……」

錢氏不高興的打斷她的話:「混說什麼，妮兒的事不管怎麼說她是同意了的，那就怪得了你了。」

「再說之前只是和張家談了兩家結親的事兒，又沒定下來。後來也是張家嫌棄她，關你什麼事，怎麼就怪得到你身上去了。」

「我叫你來是讓你想想辦法，別她二丫到時真出了混招，連累了你。」

大丫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摟著錢氏的胳膊:「到底是我對不起她。」

錢氏:「就你善良，二丫要是有你一半也說不出不管妮兒的話來。」

大丫眼裡閃現一抹惡毒:「娘，二妹妹也快十七了吧，該給她說個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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