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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刺下去的那一刻,她抱着必死的心。沈彻不肯相帮,沈放此生恐怕再也离不了天牢,活着同死了又有何分别。
“我不过是想你救救他,沈彻,你救救他,好不好?”身负重伤的她语气终于变得绵薄娇软,让人不忍狠心责备。
“没有他,我真的就活不成了。”带血的手颤抖着揪住沈彻的衣襟,苏文茵缓缓吐字,很是疲惫。
沈放同苏文茵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地连同为两小无猜的沈彻也不能相比较。
沈彻没有晚来,而是苏文茵的选择从来就不是他。
“别说了……”他莫名变得烦躁,狠斥一声,红了眼。
苏文茵大概是没听到的,沉沉昏睡过去。沈彻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紧了紧,“去把成云州找来。”
因为先前的事,怀绿一直怯步不敢回屋,在林荫小道上盘桓。没想到过不了多久,祁风就风一般冲了出来,以为是要解释些什么,站住脚还没开口,甚至都没她一眼。
“生什么事了?”向来在外院伺候的李嬷嬷突然出现在眼前,怀绿一愣,忙上前追问。
“殿下的贵客受了重伤,祁将军去请成大夫了……”李嬷嬷步伐急促,根本等不上把话说完整,匆匆往前边去了。
意识到什么,怀绿也紧步回了屋子。到嘴边的话却在看到她安静缝制东西的刹那间被收回,晃了晃干干净净的碗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娘,你瞧!”
点滴不剩。
“怀绿,你过来帮我瞧瞧,”欢喜过后,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虽说要给沈彻缝制冬衣,可连他的身量都不清楚,又不能明着把人叫过来,“你跟了殿下这么久,可知道他的身寸……”
“娘娘,你这可就为难奴婢了,”怀绿一脸茫然地摇头,“殿下的衣裳都是由宫里定制的,奴婢实在不知。”
她垂下手有些失落地叹口气,想给沈彻一个惊喜,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问,得想个法子才行。
看了眼青烟袅袅升腾的香炉,脑海里突然动了念头。借着制香的幌子去瞧上一眼,不算罪过吧……
可很快就被打消了,自成婚之后,他依旧分居别院,应当是不希望被打搅的。纵然昨夜他来,也难保不是一时兴起,亦或者受了什么样的触动。
她揉了揉酸的腰身,今日定是下不了地的,只好等明日。
这一夜似乎过得尤为漫长,连那头的祁风也这般觉得。内室被奄奄一息的苏文茵占着,沈彻在案牍前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直到后半夜,听着里头传来深沉的呼吸声,沈彻终于搁下,揉了揉紧绷着的太阳穴,一张脸阴冷地可怕。
“殿下,该歇息了。”祁风实在没忍住,在旁轻劝了一句,“卑职瞧见娘娘屋里……”
“走吧……”浑身像压了什么重担,看起来就连起身也颇为费力,冗长地叹了口气,“去你那边将就一晚。”
“……”这是祁风没想到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怔了怔,“殿下这恐怕不合适吧……”
“卑职那儿简陋,床板硬,有老鼠还有臭虫……”生怕沈彻多想,他忙不迭又添了几句。
“……”
沈彻顿下脚步,回身打量着他,“那有什么,从前在军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他一个糙汉子,还真没有那么矫情。
“是,”祁风拧了拧眉头,看样子沈彻应该是没听出自己的话外之意,“殿下,那苏姑娘……”
总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皇兄身在天牢,京都更无亲眷可托,我已修书给她远在青州的舅父。”沈彻收了话,脸上神情复杂。
“可……”祁风欲言又止。
“过些日子,我自会同元初解释。”沈彻早瞧出祁风的心思,索性开口先回话。
这还是自己从前认识的沈彻么?望着他走出好一段路,祁风才回神跟上,“殿下,待卑职替你收拾被褥。”
姜元初不知道沈彻去了祁风的住处,想着腰酸没那么厉害了,就要下榻。怀绿从外头进来,迎住她的去路,“娘娘要去哪儿?”
“我去殿下那边瞧瞧。”她实诚地回话。
“娘娘,要不改天吧,奴婢听祁将军说起,殿下这些日子公务缠身,怕是心情不太好……”不好明说,怀绿只得旁敲侧击,极力阻止,想着能拖一日便是一日。
“那我更要去了,”她道,“我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替我担心。”
“可是娘娘,你真的不能去。”怀绿知道她误会了话里的意思,连忙追上前。
“我就去一会子,量一量身段就回来。”她依旧不懂怀绿焦虑的原因。
“娘娘……”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再是反应迟钝的人,一来二去也能察觉出怀绿怀疑的举止。
“没,娘娘我陪你去吧……”她往前一步,扶住姜元初的胳膊。
“不用,我是偷偷去量,断不能叫他现了……”她莞尔道眼里露出不经意的爱意。
眼睁睁看着姜元初出了门,怀绿在后头闷得直跺脚,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个可以阻止的万全之策。
“阿彻……”门敞开着,屋内静静的,香炉上的熏香还在燃烧,淡淡的香味。
向来守在门口的祁风不在,也没看到沈彻的身影。会不会是太累,还没起身?姜元初抱着这样的念头,径直外内室里头走去。帘门轻掀的同时,里头有只白皙的玉手也搭了上来,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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