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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霖心里正在盘算,没注意到王捷瞩目的视线。
说到曹进海,两人倒也还有些渊源,当初她在上泰楼砸的人就是他的干儿子曹仲,虽然那件事不了了之,但她也脱不了干系。可他是曹进海干儿子,却为太后做事。
江予霖慢慢咂摸,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屋子,现她屋里的那点东西全搬到了这里。
她没什么贵重物品,也就那点衣物值钱,除此之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供她平日里折腾。比如,那个注了水银的色子,被贺砚舟现端倪,摆在了书案上。
王捷把叠好的衣服递给她,江予霖站在铜镜前看到身上的红痕,拢了拢衣领。
简单地梳洗之后,江予霖快穿好衣服,她不戴饰,也不上妆,所以并不费时间,准备出门时瞧见桌上还有早饭,没等人说,便自觉地喝了碗粥。
“云婴那边怎么样?”
“还在硬撑着。”
王捷跟在她身后,又提了几句汤老先生,江予霖一直没搭话,只是仔细地听着。
到了厅堂,对视一眼,江予霖匆匆错开视线。
春寒料峭,镜湖水面微波粼粼,白鸥盘旋飞下,水天相映,风景正好。
这个时辰,李策年还在文华殿上早课,曹进海避开耳目,悄悄将人带到镜湖,江予霖在附近逛了一会儿,驻足在水榭。
这宫里规矩多,曹进海叮嘱一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只得暗暗祈祷千万别生出什么乱子。
江予霖垂眸看着身上的小鸟,身上覆羽是纯白色,漂亮极了,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只白鹰,凶死了。
“这些白鸥都是陛下养的吗?”
曹进海点头道:“是啊,陛下也就这点雅兴了。”
江予霖动了动指节,喃喃道:“这只鸟好胖啊。”
白鸥轻啄了一下她的手,忽地飞起来。
“姐姐。”
江予霖循声望去,愣愣地看着那个面容昳丽的少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策年展颜一笑,露出明艳的笑容,“姐姐是不是欺负它了?”
江予霖看着他失神,全然忘记了曹进海的嘱咐,见到陛下是要行跪拜礼,如是道:“……没有。”
曹进海咳了几声,却没料到那位大步流星地走来,一个跨步已然扑到人家怀里,身后那群随行的宫娥吓得不轻,纷纷低头回避。
李策年比江予霖高了一个头,她愣是反应了一会儿,太多年没见了,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可更多的是愧疚,“对不起。”
那场意外都是因为她没能保护好江子淼。
江予霖感觉腰上的力道加重,缓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脊背,“对不起。”
李策年低头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姐姐,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么?”
不知过来多久,江予霖想了很多,才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十岁。”李策年轻声道,“这里冷,我们换个地方说。”
江予霖明白,李策年说的很委婉,出事后他便过来了。
曹进海在来之前就同江予霖确认身份,问她是不是徐馨远房表妹的亲戚家的小姑子,这辈分愣是把江予霖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