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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君熹囁嚅唇瓣半晌都沒有完全地說出來,支支吾吾地說:「普通人的願望,無非就是……無憂無慮,有無限的時間看潮水退去又高漲,看皓月懸於高空,星星都無影無蹤,自己最是特別,最是受人喜愛;再有一份輕鬆賺錢的工作,或者有錢可以不用工作,時時刻刻可以玩鬧,喝酒,永遠不缺助興的酒,不缺助興的人。萬年春風都圍繞著我,總的來說,就是有錢有自由。」
應晨書:「還有呢?」
「沒有了。」
「沒有嗎……我不在裡面麼?」
君熹笑了笑:「我也不在你的心愿里啊。」
「得到想要的,所求皆圓滿。這不是你嗎?」
君熹馬上搖頭:「不是,我沒有私心的,沒有沒有。」
「說謊的人要被親。」應晨書親了上去。
君熹笑著往後躲。
鬧著鬧著,蠟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
君熹讓他切蛋糕他也不切,讓她來,她只能認命地動手給他包辦了這個生日。
最後餵他吃:「吶~吃了生日願望才會實現。」
「那你也吃。」
「我無所謂啦,這些願望都是隨時能實現的。而不該妄想的,吃了也沒用。」
應晨書看著她,沒有張口吃蛋糕。
君熹鼓起腮幫子,佯裝生氣地對他聲討:「為什麼不吃?不要浪費我蛋糕,明年沒人給你做。」
應晨書吃了一口,咽下了,聲音沙啞地問:「明年就不給我過生日了?」
君熹一笑:「明年勞燕分飛,應先生洞房花燭。」
應晨書一把拿走蛋糕,把她壓著就兇狠地親了上去。
君熹從沒感受到情緒如此外放的應晨書,哪怕當初他給她二選一的時候,他都是隱忍理智,克制穩重的。
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無奈……破碎的無奈。
可是他們這樣的人,生來得到太多總要失去一些做交換,不然也太不公平了,高台不是誰想上就上,也不是他想下來便下來的。
…
覽市這場雨淹沒了整個國慶的後半段,直到七號那天君熹回北市,天都還下著濛濛細雨。
應晨書送她去機場,和往常沒有區別。
君熹回去準備上課了,她在國慶前就提了離職。
十號上課那天手機剛好進帳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
那會兒君熹待在教室里,曬著北市深秋的單薄日光,看著帳上稀少的四個數字,說不出什麼感覺。
不知不覺在雲鯨待了兩年多了,其實如果不遇上應晨書的話,她可能不會離職考研,因為可能她在公司里都未必熬出頭了,還在努力攀爬,別說已經摸到了總助的位置。
但是好像遇到他後,就接受不了一輩子平庸的自己……或者,也不是,是有一股不想倚靠他生活的倔強在作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