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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安荀問:「你也覺得我是高升?」
杜文卿停下,臉上笑意漸散:「在朝為官,自然力爭上遊,若6兄長待津陽,豈不蹉跎歲月?」
6安荀沒說話。
杜文卿又道:「津陽固然有津陽的好,但6兄回京也有回京的妙。我是真心希望6兄能與我一起,咱們兄弟在東京城轟轟烈烈干一番事業。」
「看來杜兄真是來敘舊的。」6安荀放下酒杯,意味不明地說。
杜文卿淡笑了下:「我知你心中所想,儘管現在我們各為陣營,但當初.」
「我沒有陣營,我是我。」
「明白,但你以後總會有。京城是個大旋渦,不必我說想必6兄也清楚。要想不被捲入深淵無辜犧牲,只有投靠陣營。」
他自己品了口酒,繼續道:「關鍵時刻,有人拉你一把,不是壞事。」
6安荀看了他一會,突然笑起來:「為官後就是不一樣,跟以前變了許多。」
「6兄又何嘗不是?」
「哦?我哪變了?」6安荀丟了顆花生米入口,懶懶往後一靠。
「6兄變得英朗威儀,也沉穩內斂了許多。」
「這是好事。」6安荀道。
杜文卿點頭:「確實是好事,左右不久6兄即將成家,有家室的人是該內斂些才好。」
「你話中有話。」
「全是為6兄著想,並無他意。」
默了會,6安荀問:「季梁暄讓你來的?」
「沒有季大人我也會來。6安荀.」杜文卿認真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永無惡意。」
他承認,為官半年來他變了許多。可入了官場,誰又敢拍胸脯保證清清白白呢?
沒人能做到,尤其在京城之地。到處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不留神就會跌得粉身碎骨。
沒有清白之人,所謂的清白都是那些位高權重之人蹚過糜爛血泊後,給自己歌功頌德的虛偽。
夜幕落下,汴河畔浮華若夢。
兩人酒酣至戌時而散,杜文卿欲扶6安荀上馬,結果才出門,自己就醉倒在台階下了。
6安荀借著檐下燈火安靜打量了片刻,對杜文卿的小廝道:「你們大人醉了,送他回去吧。」
「是。」兩個小廝將杜文卿架起來,往馬車走。
而6安荀踉蹌的腳步到了柳樹邊慢慢穩當,他解開韁繩,翻身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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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杜文卿上了馬車後,也緩緩睜開眼睛。
小廝在外頭問:「大人,現在可要回水寧巷?」
「不必,去季大人府上。」
想到什麼,又問:「此刻什麼時辰了?」
「戌時二刻。」
「該到了。」杜文卿喃喃,隨即吩咐:「去南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