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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绍寻回答得更快：&1dquo;那就让他滚出去。”

  林余有一会没出声。

  &1dquo;我以前总觉得，”林余道，听着还挺认真，&1dquo;你就算喜欢，也该是喜欢施文那样的。”

  徐绍寻被这个假设雷得不轻：&1dquo;&he11ip;&he11ip;施文是直男。”

  林余促狭道：&1dquo;也不是不行。”

  &1dquo;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徐绍寻不抱了，痛陈道，&1dquo;谁想和他搞啊！”

  &1dquo;哎！”林余道，&1dquo;就是，好像他和你更像一点？更合得来？”

  &1dquo;那也不行。”徐绍寻斩钉截铁，&1dquo;像是像，但是就是朋友啊。只有和你待在一起&he11ip;&he11ip;我的心情会变得很宁静，有股没来由的高兴，好像世界上的事情都很好。”

  徐绍寻又道：&1dquo;别这样比，知道吗？”

  &1dquo;我知道。”林余连忙道，&1dquo;我就是逗你玩。”

  徐绍寻：&1dquo;&he11ip;&he11ip;”他有点无奈，决定把话题扯回正轨，&1dquo;算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其实林余现在的位置已经不直接和徐绍寻对接了，但徐绍寻目前还算在管技术，林余有问题找他也正常。

  林余说：&1dquo;程序有问题，找不到bug。”

  徐绍寻等了等：&1dquo;然后呢？”

  林余脸色微红，慢吞吞道：&1dquo;然后我很烦。”

  他问一句答一句，说完这五个字又没了。徐绍寻疑惑道：&1dquo;所以？你需要我帮你看看？电脑呢？”

  &1dquo;我很烦。”林余重申道，&1dquo;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徐绍寻反应了两秒，睁大了眼睛：&1dquo;你是说&he11ip;&he11ip;”

  林余捂住他的嘴。

  &1dquo;又不是只有你需要充电。”林余如是说。

  他充完电，很有事业心地走了，剩下徐绍寻作为被用完就丢的充电器，还有点晕眩。

  第二十五章冬至

  徐绍寻的办公桌上也多了盆碰碰香。

  起因是闲聊时林余把觉得自己像阴性植物的想法告诉了他，结果徐绍寻一听就笑倒了，抱着林余说：&1dquo;耐阴不代表喜阴，喜欢晒太阳就晒嘛，干嘛非得假装不需要，警惕自我pua！”

  随便吧。什么阴性阳性的，林余想，反正照不到阳光都会死的。

  然后徐绍寻就又跑去买了盆碰碰香。比林余那盆小一点，同样很繁茂，叶片青翠，缩在小小一个盆里，很可爱。

  徐绍寻转了转盆，无声地笑起来，起身把百叶窗帘拉上去，确保碰碰香摆在能经常被光照的地方，然后收拾东西，锁门。

  今天是冬至。虽然只是正午时分，但是也可以下班了。因为今年冬至赶上了周五，徐绍寻和其他人一商量，便给大家多放半天假，连着周末，需要团圆的早点去团圆。

  他和林余也要回家了。

  他们换了一间房租，正式住进了同一个房间。租的房子离单位很近，步行十分钟可达，徐绍寻每天下了班和林余一起走回去，有点冷，他总是牵着林余的手放进羽绒服口袋，感觉到林余偏低的体温慢慢被捂暖，徐绍寻一天的疲惫也随之融化。

  他们虽然睡一个被窝，但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从林余习惯和他一起睡觉，基本就不再失眠了，徐绍寻再也不用天天担心他猝死。

  就连难得放个假，两个人白天就回到家，最想干的还是好好睡个午觉。

  徐绍寻揽着林余就跟揽个人形抱枕一样，有股懒洋洋的安心感。他睡前想起件事：&1dquo;年后可能得分出一个的项目组，你想带吗？”

  林余闻言抬头看了看他：&1dquo;我才刚回来。是你的意思？”

  &1dquo;我没插手。”徐绍寻闭着眼睛说了几个管理层的名字，&1dquo;他们一致觉得你最合适。”

  这样调动之后的职位和林余走之前的位置差不多，算升职，但肯定比现在累。

  徐绍寻有点困了——他最近养成了个条件反射，在床上抱着林余就涌起困意——他声音渐轻：&1dquo;怎样都行。看你想不想干。”

  林余没考虑很久，说行。

  徐绍寻就睡意朦胧地亲了亲林余的额头，说：&1dquo;午安。”

  下午本来是说要一起看一部电影的，结果好不容易下午不用上班两个人都懒得调闹钟，直接昏天黑地睡了快三个小时，天都开始黑了。

  林余睡得有点晕，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听到徐绍寻迷迷糊糊地问他几点了。

  &1dquo;电影没戏了。”林余道，&1dquo;再不包饺子，晚饭也没戏了。”

  &1dquo;看把我们小林余急的。”徐绍寻在黑暗里闷闷地笑，&1dquo;包饺子真不麻烦，铁定能让你吃上。”

  他们两个之间，徐绍寻一直是对烹饪一窍不通的那个——唯独这次例外。徐绍寻打小就和家里人一块儿包饺子，唯一会的就是包饺子的全流程，林余却从来没包过。徐绍寻终于能在厨房有一席之地，那是十分的得意。

  面皮已经提前买好，肉馅还需要现剁现调。徐绍寻框框一通乱剁，往里头加盐蚝油料酒等等调料。徐绍寻自信满满往里头加料的架势看得林余都有点害怕，林余充满敬意地问，这真的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