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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第2页)

程湛闻言一惊,吴俊风的作风气质并不像在他们这行浸淫多年的人,现在看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这个世界上太多方法可以改变一个人了,换具皮囊,换副芯子都不是难事。项逢没说是来寻仇的,但是程湛的理解就是他们过去的仇家找上门了。

电话隔音很好,程湛不吭声阿奇也猜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得紧紧盯着程湛面上隐藏着的凝重神情。

“术前建模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给阿奇安排两个人,让他们听他的安排。”

若是曹时免不了再问两句,但程湛却是立即明白了项逢的用意。阿奇是玉二爷身边得力的人,这点赵正言也是知道的。若论有什么方法能让赵正言相信赵谨的背叛,莫过于让他亲眼看到阿奇得到的权力。赵正言生性多疑,再加上之前龙塘场口生的事,他们之间定生嫌隙。

程湛几不可察地笑了下,比女人还要清晰的唇线勾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看着他俊秀精致的面孔,阿奇却是打了个寒颤。

thunder酒吧的地下车库到了,项逢挂断了电话。出手之前,后方不能乱,他必须要取得陈琛的支持。

从地下车库直通酒吧内部,一路上除了北宏内部的人之外,不会看到任何外客。项逢走得稳且快,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从正门进去,常客一眼便能看出这定然不是个来酒吧寻欢作乐的玩咖。曹时跟在身后,等在电梯前的手下为他们按下电梯。thunder酒吧有一间顶级包间永远是没有门牌号的,肖北城站在门边。他推开门,项逢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项逢敏锐地察觉到来自身体侧后方的目光,但他没回头。

陈琛坐在沙上,纯黑对襟衫在灯光下与沙的石青色几乎融为一体。他没靠在沙上,背部笔挺,像漆黑的枪管。即便是卸任一年多了,他的体态也没有任何变化,那种枕戈待旦的生活早已与他密不可分。他右手大拇指上,象征北宏主身份的戒指早已不在,但戒指留下的深痕却并未消退。

“琛哥。”

“来了。”

很简短的话语,对于他们,任何寒暄都显得赘余。

项逢开门见山,刚张口,却被陈琛敲击桌面的声音止住了,一个清秀纤瘦的姑娘从里间走了出来,步子里还带着点拘谨。竟然是齐紫云,她硬着头皮喊了一声:“项哥。”

项逢看向陈琛,陈琛说:“那天你出车祸之后,我找人查了这些年给你陪过夜的女人们,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话说到此处,项逢明白怎么回事了,但他不打算让这件事影响他要做的事。

陈琛并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继续说:“在那之前道上都以为你来者不拒,又毫不留情,用完便丢。谁也没想到那些女人的满身红痕都是她们自己掐出来的,还有的连口红都用上了。你钱给到位了,地位显赫,她们也不会敢四处宣扬。”

那天项逢出车祸,陈琛就觉得不对劲。在蒙马特的时候的确是生死一线,加之他至少给自己兜住了底,陈琛本想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之后再深究。

可项逢的车技是什么水平,前几天在延城居然能关心则乱到那个地步,如今祝留流产他就窝在医院里煲汤,这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的架势让陈琛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男人对女人的爱有多深,欲望便有多重,二者互为因果,不分先后。项逢执念至此,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年从未有人真正满足过他呢?

陈琛便令肖北城去查,得出的结果真是令他也不禁瞠目。陈琛执掌北宏这么多年,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项逢索性不说话,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

陈琛的声音猛地拔高,“你在做什么?你是在守身如玉吗?就为了那么个——”

项逢的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怒视着陈琛,就像猛兽被侵犯了领地时的躁怒,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爱人!”敢打断陈琛说话的人,这世界上屈指可数。

陈琛被气笑了,“呵,真是荒唐,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行最忌讳什么?最忌讳有弱点!你把弱点摆得如此明显,那么多陪过你的女人都——”

“她们最多以为我不行。”项逢舌头顶了顶腮,一脸漠然,一只手插在兜里,如果不是冷肃的气质和名贵的衣料,在陈琛看起来倒更像个街头小痞子。

陈琛真想揍他,但是北宏领脸上挂彩终归不好,让外面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看了容易心生他想。人性就是如此,你脸上挨了一拳,人们见了就会想多打几拳。地上脏了一块,人们见了就会想多踩两脚。循环往复,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陈琛把面前的酒杯砸在他身上,项逢也没躲避,任酒液浸透胸前的衣料。水晶撞击瓷砖碎裂声吓得齐紫云哆嗦了一下,尖叫声刚冒个头,齐紫云马上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咽了下去。

瞥见一旁站着的齐紫云,陈琛道:“那这个女人呢,她跟你那心肝长得挺像的,你每年情人节都去看她。”

“她是刘飞的女朋友。”项逢是想让陈琛看在刘飞曾经丧命日本海的份上,不要把齐紫云扯进来。

“她喜欢你,想跟着你。”

项逢眉头紧皱看向齐紫云,齐紫云对上他的目光,看到里面没有怜惜,只有责备。

那天在古树下,项逢自问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他本以为她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这么蠢。

其实自打那天项逢拒绝了自己,齐紫云就已经放下了,她说到底不是什么长情的人,把日子活得舒坦是最重要的。当初如果不是项逢的出现消解了刘飞离去的痛苦,并且极好地保障了她的物质生活,她也不见得会对他念念不忘。

齐紫云想解释但是又不敢,陈琛是什么人,她哪里敢拆他的台。得罪项逢他念在刘飞的面子上还能留自己一命,惹恼了陈琛她可真是彻底没活路了。这出戏陈琛要点,她就只能陪着,唱念做打,样样都不能忘。

项逢收回目光,看向陈琛:“我不收。”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换了性工作者听到都要觉得难堪,但是齐紫云神色只是略有窘迫,开玩笑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所以你是想看她死在你面前吗?”陈琛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项逢,对襟长衫的领口立着,身上没有任何凸显地位的饰品,但是一个眼神任谁都不会怀疑这是稳居高位多年的一代枭雄。

早在第一次见项逢时,陈琛就知道这个男人极有担当,重诺守信,后来的一切也证实了他的眼光。他能熬过冰冷的日本海里诡谲的风暴回来见他,每次出任务完成得干净利落,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大多性命无虞。

此刻,项逢沉默着,他的确不想让齐紫云死,那是他答应过刘飞的,只要他活着,她就不会死。但是现在留留还在医院里,她刚刚受到情感和身体的双重创伤,他不想有任何可能被她误会的事情生,不管她在不在意。

包间奢华的吊灯切割出无数块光斑,细碎得如同砂石洒落在黑色瓷砖上,越往下越暗沉,好像所有的光亮都被地面吸走了似的。他们这种行当,装修从来不用地毯,血液浓稠一沾上厚重的地毯就渗进去,不好清理。

项逢开口:“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是这行的规矩。”

陈琛看着项逢,“你在教我这行的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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