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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问过老林这个问题，但是老林总是说他不是作官的料，还是不要挡住别人的路。这个答案对赵斐楠而言有些不可思议。

  人各有志吧！这是赵斐楠最后所下的批注。

  &1dquo;大仔，下车查案啦。”赵斐楠笑脸催促着。

  &1dquo;你又害我不能去赚钱！”老林斜瞪了他一眼，情不愿、心痒痒地把出租车停好，才下车。赵斐楠只是陪笑着，他早就知道老林从未戒掉侦办刑案的瘾头，一旦听到面临胶着状态的案件，不蠢蠢欲动，期盼他开口邀约才怪。

  有这么好的机会，罗晶当然跟在他们的后头，竖起耳朵聆听。

  赵斐楠现罗晶尾随他们，只好挤出笑容说。&1dquo;罗小姐，你先去采访好吗？我都在这里，你采访完了再来找我。你是大仔介绍的，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罗晶也不好意思紧紧黏着，只好微笑点了点头，到处随便乱晃，但是都离他们不远。

  &1dquo;你要我想，也要告诉我线索呀。”老林看她走开了，劈头就说。

  赵斐楠把已知的线索娓娓道出，对于自己访查的对象则仔细说明。老林的双手插腰，凝望灰蒙蒙的天际。赵斐楠曾经跟过他办过案子，晓得他摆出这个姿势表示正在沉思，因此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许久，老林才开了金口。&1dquo;案子要重侦办。要针对不确定的凶手，而不是老想着杨亚艺如何杀人。”

  赵斐楠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有说跟没说一样！

  &1dquo;你说王敏军的机车停在附近，三楼那个姓胡的又感觉怪怪的，家里的陈设太过简单。”老林紧盯着三楼的阳台。&1dquo;嗯&he11ip;&he11ip;说不一定能一案两破。”

  &1dquo;又是你的直觉？”赵斐楠夸张地往后一颤，所以他听过就忘了。

  &1dquo;嗯，所以不要告诉你们组长。对了，刚刚我听广播，被害人的大姐跟记者说，钟文庆托梦给她，说是他好恨！如果他恨的话，应该不是债务纠纷。假如是债务的话，那应该是别人恨他，不是他恨别人。”

  &1dquo;不会吧！连这个你也信。那还要不要我去&1squo;观落阴’，到阴间找他直接问案。”

  &1dquo;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也不介&he11ip;&he11ip;”老林还没说完，赵斐楠就轻搥了他一拳。&1dquo;唉，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他的家人从小看他长大，他的言行举止全都印在脑海里，就算这几年他搬来台北工作，至少还了解他的状况吧。梦，除了日有所思之外，有时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表达方式，把清醒时无法从记忆中找出的印象，在梦中显现出来。”

  &1dquo;那我待会去杨梅找他的大姐好了。”

  &1dquo;不用了，如果她真的明白隐藏在心中的问题点，就不会作那个梦，而且也早就告诉你们了，毕竟是她的亲弟弟被杀呀。除非是家庭恩怨、争夺财产，她才会刻意隐瞒！虽然案情指向债务纠纷，而这个可能性也最大，但是也有别的可能。不要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花在债务问题上。”

  &1dquo;越扯越远了！赵斐楠摇了摇头说。

  &1dquo;所以就要我们去剥丝抽茧，一一厘清所有的线索和可能性，不是单向思考就能找出证据。”

  他们俩走进钟文庆的卧室，因为此案尚未了结，家属又忙着钟文庆的丧事，因此房间的摆设仍如案时一样。

  赵斐楠径自打开两个衣橱，里面塞满了衣物与包包。他随意翻了翻。&1dquo;你看，他一个月的薪水不到四万，却要崇拜名牌，追求流行，享受自由，只好债台高筑来满足这些欲望，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

  &1dquo;怎么大都是中性服装呢？”

  他们俩听到声音，急遽转身，现罗晶也跟了进来，正探头观看。

  赵斐楠板起脸说。&1dquo;罗小姐，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不能进来。”

  &1dquo;喔，鉴识人员不是搜证完了吗？”

  &1dquo;还是不行。”赵斐楠的手往前一递，摆出送客的手势，罗晶只好点了点头，落寞地走出去。

  &1dquo;你也别对她那么凶啦。”老林接着把罗晶为什么当社会线的记者道出。&1dquo;所以我才介绍你给她，希望暗中给她一点闻，不要让她太早失业。”

  &1dquo;喔，早说嘛。了解ing！”

  &1dquo;什么是了解印？”老林歪着头，紧盯着他。

  &1dquo;就是了解加ing，等于了解中！”

  &1dquo;又是火星文，唉&he11ip;&he11ip;”老林摇着头，视线也随着头颅四处扫瞄，扫过卧室和客厅。遽然，他愣住了。

  赵斐楠知道三太子附身了，紧张地凝看老林。过了一会儿，他见到老林的脸色有些懊恼，不由地双手紧握，惊慌说。&1dquo;千万别说年纪大了，又忘记了。”

  &1dquo;唉&he11ip;&he11ip;又被你猜中了！老林颓丧地说。

  &1dquo;又来了！”赵斐楠全身崩塌似的蹲了下来。

  在大门边逗留的罗晶则噗嗤笑了出来。

  老林不好意思地搔着腮帮子，然后朝罗晶招了招手。&1dquo;进来吧，跟你说些案情，也许我能记起刚才想到什么。”

  罗晶喜孜孜地晃了进来，随手掏出记本准备记录。赵斐楠讦谯到无力地到处闲晃，看能不能要死不死让他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