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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奚解释道：“牧白病还没完全好，临时找人不放心。”

  任青川一双眼睛历练多年，眼光毒辣，了解了打架那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多少看出来顾奚跟牧白的关系不一般。他虽然不管年轻演员之间的私事，但也决不能让这些事影响拍摄。

  “你一个明星在这儿给他当助理，太惹眼了，其他工作人员会怎么想。趁我还没脾气之前，赶紧自己回去！”任青川板起脸来吓唬顾奚。

  顾奚一点儿也不怕，语气谦逊而坚持地说：“任导，您就把我当成个普通的小助理就行了，我只照顾牧白，保证不给您和剧组添麻烦。”

  两人又聊了一会，最后“凶”名在外的任导妥协了。

  任青川现眼前这个也是油盐不进的家伙，吓唬他，他不怕；凶他吧，他就垂着眼睛不说话，面上看着有礼貌脾气好，实际上倔得狠，跟牧白一个样儿。

  牧白从化妆间出来，看见顾奚帮他拿衣服拿水的时候比任青川还惊讶。

  “顾奚奚，你怎么还没走？”

  顾奚帮他整理了一下头，道：“芃芃休假了，我替她照顾你几天，到你病好了为止。”

  牧白立刻道：“我已经好了，我一个人没关系的。你这会儿不是要准备《灵魂歌者》的决赛吗？”

  “比赛的事我有安排，任导都已经同意了，别废话了，快去拍戏。”顾奚拍了他后背一下。

  牧白还有点懵懵的去拍戏了，拍完第一条，导演重布置灯光的时候，他站在那里往场边看，一眼看见顾奚手里拿着他的水杯，尽职尽责地像个小助理一样站在场边等他。

  这可太刺激了！牧白还从没想过有一天顾奚会给自己当助理。

  又拍完一条，下一条要换场景，布景灯光要重布置。牧白眼珠子转了转，走到了场边。

  “要什么？”顾奚手里拿着水杯、卫生纸、甚至是小零食，让他选。

  牧白却摆摆手，小心翼翼地又确认了一遍：“顾奚奚，你是真的要给我当助理是吧？”

  “不然呢？”顾奚好笑地看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牧白点点头，眼睛看着顾奚，又倒着一步一步走回场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上午的戏拍完，顾奚早就给牧白准备好了午饭，问他是就在片场吃，还是到化妆间去吃。

  九月底天气很好，阳光晒着挺舒服，牧白决定就在片场吃。

  于是顾奚去搬了张木椅子过来充当小饭桌，打开事先准备好的保温盒，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摆在椅子上。

  牧白看着顾奚认真给他摆饭的样子，忍不住兴奋地搓了搓手。

  这么难得地机会，他可得把握好哇！

  顾奚把饭菜摆好，道：“快吃吧。”

  牧白忽然一脸严肃地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小白哥？”

  顾奚不太跟得上他的脑回路，莫名其妙地问：“我比你还大五个月呢，叫什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