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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爸爸的这句话,海凌便每天清晨忍受着妈妈的怒气,后来忍受着小朋友、同学甚至还有老师,对她梳得歪七八扭的辫子的嘲笑,因为从爸爸走后,她便开始练习梳辫子,一到能够扎起来,她便拒绝了妈妈。海凌唯一喜欢妈妈的地方,就是她不管多么生气,都依然是轻声细语。象家里那台破旧的德国名牌钢琴,无论遭受怎样的激情演奏,也不会出生硬、粗糙的声音。妈妈一直在教海云弹钢琴,海云羞涩沉静,除了弹钢琴,几乎永远躲在妈妈身后,连上学都是她的负担,海凌最佩服姐姐有本事可以随时烧,只要不想上学或者考试,马上就能烧,海凌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想一想就能达到所有目的。

  与姐姐相反,海凌不弹钢琴,因为她看不出那些蝌蚪样的音符有什么意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自从爸爸走后,只要钢琴一响,隔壁就会传来邻居&1dquo;大苹果”的骂声,她固执地把妈妈、海云弹钢琴和勾引男人紧密地联系起来,由于司职街道清扫工,这件事便随着她的扫帚传遍了大街小巷。&1dquo;大苹果”的男人象一堆会活动的肥肉,很少说话,十锥子也未必能扎出血,他们育有五个孩子,男男女女都象了男人,这真是老天有眼,否则的话还不知海凌会不会活到今天。因为从八岁她便开始与&1dquo;大苹果”对骂,后来展到撕打,即使有一次海凌被打破了头,&1dquo;大苹果”变成了熊猫眼,双方也没有任何其他人参战,还是派出所民警赶来,分开了扭在一起的两个人。海凌记不清那一年自己是十三岁还是十五岁,警察一到场,&1dquo;大苹果”立刻软下来,那付可怜相让海凌有了翻身得解放的感觉,从那时起,海凌就下决心要当警察,她一直这样想下去,如今真的成了英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一名女刑警。二十五年过去了,爸爸是她心里的痛,只要想起来,挚爱与委屈就会交织成忧郁的情绪,她不知妈妈是否找过爸爸,而她最近却一直被噩梦困扰,心里隐隐地有种感觉,似乎她和爸爸要做个了结了,尽管这种感觉不甚清晰,但她知道结果一定会如此,就象当年她知道自己能成为一名警察,结果真就穿上了警服一样。

  黑戒指(o2)(2)

  写字台突然震颤起来,海凌条件反射般抓起手机。深夜电话是刑警胸口永远的痛,有电话意味着没日没夜提着脑袋奔波的日子开始了,如果一段时间没有电话那就更惨,每天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仿佛人生都失去了意义。海凌的电话一响准是大事,需要市局刑警队出现场的案件,至少惊扰了市政府领导的睡梦。一般的情况是天还没亮,刑警队长的桌子上,就会堆满省公安厅甚至是公安部各级领导的批示。

  手机里传来涛子急促的声音:十分钟后到你楼下,家伙都帮你拿来了,快点,说完就挂断了。

  海凌迅穿好衣服,心里却犯了嘀咕,涛子是个不分场合地点满嘴小品语言的人,给海凌打手机,十次有十五次要唠十块钱电话费,多的那五次是挂了电话还意犹未尽,再打过来罗嗦几句。就连通知出现场,他也是这个味:嗨,美女,哥在楼下呢,二小时没见如隔三秋,听说来接你,哥比兔子跑得都快,今天出鬼了,只听说话还以为是骆斌,一句废话没有,全是正经事。

  海凌顾不得多想,胡乱洗了脸,化妆很简单,只涂了唇膏,她的眉毛疏浓得当、形状娇好,长长的睫毛自然翻翘,鼻梁挺直,单眼皮的细长眼睛,加上时常不自觉簇起的嘴唇,清秀中透出年龄无法抹去的稚气。穿好警服,海凌以最快的度冲下楼,涛子的&1dquo;帕拉丁”也戛然停在了她的身旁,拉开车门,向辉伸出手拉住海凌的胳膊,她借势上了车。只要有向辉在,海凌就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尽管比她小3岁,他却时常象个兄长关注着海凌,这让她无可奈何,因为在她眼里,向辉只是个小弟,她关心他还差不多,可实际情况却相反,这让她时常感到不适应。

  骆斌坐在前排涛子的身旁,依然开口就是工作:现场在市郊鲍鱼湾村炮台山上的旧防空洞里,好象是那个单位的仓库,更夫被杀死在值班室里,按说不是什么特殊的案子,可失踪的东西似乎很麻烦,指挥中心接警员通知我们值班室的时候,声音都在抖。刚才李局长打我的手机,口气焦急异常,我跟了他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海凌知道李局长,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谦和中透着威严,说话声音不高,永远是匀的,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丝毫变化,不久前由刑警队长提拔为市局副局长,因为的刑警队长没有到职,他便一直兼着刑警队的工作。

  到底丢了什么?海凌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李局已经赶往现场了,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别落在他后面,骆斌头也没回道。

  听了他们的话,海凌不禁隐隐地有些担心,目前是刑警队各方面专业人员最薄弱的时期,原来的法医考上了省医科大学的研究生,大概想离开这个艰苦的行业,又没有好的医院接受,只得走了这样的曲线。另一个四十多岁有一定现场勘察经验的刑警,最近被派去公安大学接受定期培训,现在只靠他们几个人,一般的现场还可以应付,如果是重特大案件,海凌觉得心里实在没有底。

  涛子一路飙车,转眼到了市郊通往鲍鱼湾村的海滨公路,雨早已停了,大海从晨雾中露出广袤的胸怀,一排排褐浊色的海浪从天边涌来,拼命地拍打着岸边,不断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在焦急地呼救。远处炮台山上的环山路,象一条黑色锻带在初冬的风中颤抖,诉说着百年前荒谬的日俄战争——在中国的土地上,在中国人修建的炮台山工事里,日本人和俄国人争夺着天知道什么利益,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只留下几万个战死他乡的孤魂野鬼,在荒败的枯草中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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