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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些,但知画已经不下去。哭得很厉害,连声音也是断断续续。金琐慌得手足无措,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想想,也只好把自己的事讲遍,算是互吐心曲吧。

的事更曲折。知画很有耐心地听完,眼波流转,突然语出惊人:“有没有想过报仇?”

金琐愣住。

知画便再复述遍:“有没有想过嫁给皇上,才好报仇?”

峰回路转

过去的人无论要做什么事,多半都要依赖人。像报仇样的大事,自然要依靠最为尊贵的人。倘若金琐真的可以嫁给皇上,那么真的可以是报仇有望。

当然,子入宫只可称为“侍奉”,嫁是平等的,皇宫显然不平等。正是由于种不平等,倘若金琐日后得宠,要想对付尔康虽然不易,给他制造麻烦还是可以的。

个匪夷所思的提议惊得金琐战栗不已,尖叫道:“怎么可能?,怎么能?”

知画叹声,将身体靠过去附在耳边,轻轻地个名字。

金琐立刻跳起来,颤道:“不不不,太冒险,会出人命的!”

金琐停下来,想在的脸上纠察出破绽,意图知道为什么要样做。但是知画平静如水,突然变得冷冰冰的,教人捉摸不透。像把透着寒光的剑,激得金琐将心提起,后悔无比地躲着的眼睛。金琐后知后觉地想到,将么重要的事告诉不熟悉的人,显然是很冒险的。适才的头脑发热,也许会酿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额上冒出汗来,真不知该如何自处。知画也没有再多解释,只道:“去求,会应的,若不应,再帮求。”

的眼睛绕过金琐,盯着道长廊入口处的长柱。长柱边露出粉色的袖子。知画看见也没有。待金琐走后,也只是坐下来,慢慢地等。

偷听的人果然没有沉住气,是有气急败坏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等金琐走才现身。知画抬起头来望眼,起身用最富善意的笑容向打招呼:“晴格格好啊。”

没有以姐妹相称,很显然,知画并没有将划归“同党”。而也正是晴儿所希望的,在之前就已经将知画视作仇敌,要忍着恶心和称姐道妹,如何受得。

俗话百闻不如见,但真相往往是偷听才能得来的。晴儿当然也为金琐的遭遇震惊同情,然则最为震撼的,是知画给出的主意。居然能在种情况下,还能出得“嫁给皇帝”的子,真不知该痴人梦,还是不怕死。

做坏人往往就是要“不怕死”。不仅是要自己勇敢,也要勇于拉着别人起跳火坑。件事太过胆大,非要有人相助才得成功,而旦事败,当事人和帮手,是首先要遭殃的。金琐肯定不能是知画在出谋划策,只要抵死不认,如之奈何。

而且,知画既然能出个主意,那么,帮手的势力理应不会太小才是,令妃是福家的亲戚,知画必然舍,而能与之相衡的力量,又能为取悦皇上而犯糊涂的,那恐怕只有……

知画看晴儿鄙夷地瞪着自己,许久不话,更笑道:“晴格格是猜到是谁?那么,是不是该去向告发?真可惜,如果真想告发,为什么刚才没有走出来?是碍于偷听不够光明正大,还是怕没有足够的证据?”

“件事等会儿再。”晴儿强压愤怒,抛出直存在心中的疑问:“只问,箫剑的事,是不是做的?”

果然是痴心的格格。国家大事不管,先管儿私情。知画看不下去,站起身来,悠闲地转去的身侧,劝道:“晴格格为什么不去牢问问他呢,是不是做的,箫剑最清楚不是吗?”

他是最清楚,可惜他已经是个傻子,个白痴。他就算还记得是谁打坏他的脑子,也不可能顺利地指控是谁干的。晴儿早该想到,如果没有在回宫前就把他“料理”成样,知画又怎么肯放心地回来。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直到时,晴儿还能克制住自己,没有用最恶毒的词语来咒骂个人。当然更不能在知画的面前掉泪以使看不起。只有稳住心神,安慰自己邪不压正。

道高尺,魔高丈。知画只有同情地面对,然后下秒再给予最有效的反击。箫剑爱上样个人,晴儿爱上箫剑那样的人,无疑是件很可悲的事。相爱,却不能让份爱情存活,也不能让它为自己带来幸福,却又舍不得结束,被它拖累便是必然的事。

晴儿当然可以在刚才就走出来,但是害怕。害怕知画的报复会让箫剑得到什么。自从回宫后,对桩过节,直没有追究。晴儿却不相信有那么好。世上本不可能有样好的人,即使再爱永琪,也不可能为他,什么都放弃,什么都忘记。

知画和晴儿不同。是后宫中冉冉升起的枚新星,虽然根基未稳,但显然,心伤未愈的太后和非常投缘。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也知道怎样讨得的欢心。至少没有为爱个人,就不顾切地和起冲突。相反地,知画令太后,在为“挽救”永琪锲而不舍地努力,光凭,就足以让太后对另眼相看。

好事不出门,小燕子和永琪的糗事当然有很多人知道。按理知画是没资格吃醋的,但是处于那样的时辰和环境,不需要什么做什么,也会有相当多的口舌来替出气,太后就是其中之,随后进门的桂嬷嬷添油加醋形容不少,太后几乎气死。却羞耻地不能为个派人申斥,在此次荒唐事件中,受到最多委屈的人,就得到最大的好处。

润物细无声,打动人心的脉络枝节往往也是悄无声息的。晴儿无可奈何地看着知画步步抓住太后的心,步步比更能打动人,却没有办法。因为们的立场不同,所以选择也必然相悖。不是做不出,而是做不到。舍不得箫剑,所以,永远会是太后的对立者。

时至今日,箫剑已经变成废人。对他那样的,大概剑归西是最好的赏赐。晴儿却不敢奢望能有样的“赏赐”,在心里,哪怕不能见着他,能知道他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当然,切有赖于“上头”的旨意。倘若哪老佛爷和皇上不高兴,或者他们跟前的红人不高兴,箫剑依然要人头落地。讨好卖乖是最为妥善的做法,但却不是晴儿所擅能钻营的。而眼下个契机,也许可以拿来作为把柄。

知画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所以它十有是真的。晴儿要拿到知画永久的承诺,永远不得加害箫剑和小燕子,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和安全。否则,会不顾自身,去向皇太后揭发事。

话开就好,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知画貌似无奈地笑笑,看在晴儿眼内那便是十足的轻视。知画突然故意装傻,非要逗引晴儿将那位“帮手”的名字出来,否则,便不承认也不相信晴儿真的猜到给金琐出什么主意。

到可耻之事,身为姑娘家的晴儿变得磕磕巴巴:“,想让金琐瞒过海,去侍奉皇上,只,只有……”

“只有皇后才做得到,也只有皇后才有样的胆子。”知画飞扬跋扈地替续下去,精光闪烁的眼睛让人惊怕,却还不放过地催促:“如果是,现在要去找的,绝不是老佛爷,而是皇额娘,金琐定正在求,是现成的人证,为什么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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