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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走了回来：&ldo;为昨天晚上的事儿道歉，还是刚才的事儿？&rdo;王语脸色微热：&ldo;都要。&rdo;王东忽然笑了，大手一捞，捞着他的脖子就往前面走。王语&ldo;哎&rdo;了一声，就把王东夹着脖子往前走，餐馆里还有别的人，都笑着看了过来，他也不敢挣扎，就那么不情不愿地被王东拽走了。上了车王东才松开他，他喘了口气，说：&ldo;想把我勒死啊。&rdo;&ldo;我看看……&rdo;王东说着就捏着他的脖子左右看了看，他一把将王东推开，王东这才笑着说：&ldo;我下手没个轻重，你多体谅。&rdo;&ldo;王东，你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啊。&rdo;王语往旁边挪了挪，靠着车窗说：&ldo;以前我觉得你挺老实的，现在越来越大胆了，眼里没个王法了是不是？&rdo;王东笑了笑，也没说话，伸手发动了车子。车子从服务区驶出来，溅起很大的水花。王语赶紧把安全带系上，说：&ldo;算了，我现在坐你的车，不跟你一般见识，等回到家我再跟你算账！&rdo;这一路上他就再也没理睬过王东。王东看了看他，说：&ldo;生我的气了？&rdo;他闭着眼躺在座椅上，在那儿装死尸。结果王东伸手一碰，他立即弹了起来：&ldo;干嘛呀干嘛呀，你想干什么？&rdo;王东就笑了，很愉悦的笑容，嘴里吹了声口哨。王语完全不明白他到底高兴个什么劲，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就只是因为昨天晚上占了他的便宜？可是王东越是神清气爽，他越是心里头有气，心想这是因为他做了牺牲，才让王东爽成这样。&ldo;昨天的事儿……&rdo;王东忽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ldo;昨天的事儿也不能全怪我。&rdo;这还是王东头一回替自己辩解。王语扭头看了他一眼：&ldo;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我求着你干的？&rdo;王东脸色微微一动，嘴角带着一抹似乎想要绽开的笑容：&ldo;我不是那个意思。&rdo;他说着扭头看了王语一眼，说：&ldo;昨天那个环境，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我也不是圣人……我其实是个自制力很差的人……在你跟前，在你跟前起码是这样。听见隔壁那样……&rdo;王语自己也是男人，他心底似乎是能够理解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上一回能把王东砸的头破血流，可是这一回却不痛不痒地只是动了动嘴皮子。&ldo;我怎么就把持住了，难道我不正常？&rdo;王语两只眼睛盯着前面，说：&ldo;是你自己不正常。&rdo;&ldo;反正一句话，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rdo;王语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流星花园》，想起里头道明寺一句很有名的话：&ldo;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rdo;他说完又故作阴狠地看了王东一眼，说：&ldo;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所得，最起码吃一堑长一智，还是长了智慧的。&rdo;他说完看着王东，等着王东问他。可是王东笑了笑，却没有吱声，只是认真地开着车，好像压根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是什么。尽管自己开口有些掉身份，可是王语还是忍不住了，问说：&ldo;我说我也不是一无所得，还是长了智慧的，你不想知道我长了什么智慧，得到了什么教训？&rdo;&ldo;什么教训？&rdo;王东终于就坡下驴。王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说：&ldo;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单独外出了，一次都不会，打死都不会！所以你也就得意这一回吧，也就这一回了。&rdo;王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前头的道路，雨下的并不大，路上的积水也不多，天色也渐渐清明起来了。王语盯着王东的侧脸看，看见他淡淡的笑容里面，带着一点淡淡的无奈和沧桑感。他就又加了一句：&ldo;就这一回了！&rdo;他们到了家，王语下了车，&ldo;砰&rdo;地一声把车门给锁上了。他大伯正好听见车声从院子里出来接他们，看见他甩车门甩的那么大声，就笑了：&ldo;怎么用那么大的力气？&rdo;王语有些尴尬，直接往院子里头走，结果王东却喊道：&ldo;王语，你等一下。&rdo;他猛地回过头来，结果就看见王东笑着从车上下来。他屏住气，问：&ldo;你想干嘛？&rdo;王东笑了笑，走到后头打开车厢，把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ldo;丽丽让你给大伯他们拿的东西，你忘了。&rdo;他赶紧跑了过去，把东西接了过来，他大伯笑着说：&ldo;别拿了，给你大妈送过去吧。&rdo;&ldo;里头还有一份呢，&rdo;王东说着就又钻进了车里面，王语直接掂着东西进了家门，他大伯妈正在廊下喂鸡，笑着说：&ldo;回来了？&rdo;&ldo;嗯，回来了。&rdo;王语蔫蔫的，把东西放到一边，一下子坐在板凳上，说：&ldo;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跟东哥一块出去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