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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免打断了陶合，&ldo;不用叫救护车。&rdo;&ldo;啊？&rdo;陶合看他一眼。段免一边拿面纸擦掉手上的血渍，一边拍了拍季姚的脸。陶合不乐意了，&ldo;哎，你扇他干嘛。&rdo;段免直直的盯着季姚，&ldo;他醒了。&rdo;陶合赶忙低头，看季姚半睁着眼，一双黑眸冷冷清清的，正望着自己。电话那头的蛋蛋还没挂电话，&ldo;合儿，怎么回事啊？叫不叫了……&rdo;&ldo;不用了。&rdo;陶合挂断电话，接着转向段免，&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段免习惯性的去扶眼镜，却因为什么都没有而放下手，&ldo;应该是低血糖导致的暂时性休克，喝点葡萄糖吧。&rdo;陶合闻言不再做声，只一个横抱将人抬到沙发上。季姚像是回了神，抬手就给陶合一下子。这一拳砸胸口上，软绵绵的，没点力气。陶合笑了，&ldo;你干嘛啊你……&rdo;季姚脸色苍白，额上血色斑斓，&ldo;你抱我干什么，我自己走。&rdo;接着挣扎起身，觉得额头一阵钝痛，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ldo;血？我怎么了？&rdo;&ldo;你小产了。&rdo;陶合赶忙拿掉季姚的手，&ldo;快好好躺着。&rdo;季姚有点愣住，却并非相信陶合这句胡扯，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发呆。客厅里灯光昏黄，电视开着，一片炫白的雪花，立在旁边的人望向这边，因为背对光源的原因，脸上全是暗影，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若有所思。季姚好半天后才发现段免，&ldo;你也在。&rdo;段免动了动嘴角，&ldo;你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rdo;接着又转向陶合，&ldo;东西给你放在门口了，别忘记用。&rdo;陶合的目光却跟黏在季姚身上一样，头也不回，&ldo;行，知道了。&rdo;段免转了身，拿上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提包，缓步出门。房门打开，后又合上，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影，一个蜷在沙发上，一个半蹲在旁边。陶合仰着头望着季姚，&ldo;想什么呢？&rdo;指尖捻了少许殷红，直到越来越淡，渗如入肌理。季姚放下手，望着陶合，&ldo;我怎么会流血呢……&rdo;&ldo;摔破了，当然流血了，&rdo;陶合没有多想，就跪在沙发边反复的摩挲季姚的额头，眼睛里满满的贪恋，&ldo;晕不晕，用不用我给你渡血疗伤？&rdo;说完又忽然想起来似的，起身朝外窜，&ldo;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rdo;季姚眼看着陶合拿了放在门口角桌上的一大盒药品，后才进了厨房。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杯水。季姚嘴里面微微的苦气，却还是接过了陶合递过来的水。冰凉的液体涌入胃里，非常古怪的甜。季姚完全咽下去，摸了摸喉咙，&ldo;葡萄糖？&rdo;&ldo;……&rdo;陶合眼皮微窄，&ldo;你能尝出来啊……&rdo;杯沿碰到唇边，季姚打算再尝试一下，&ldo;我记得这个味道。&rdo;陶合干笑了一声，&ldo;你连葡萄糖的味道都记得，那你怎么不记得我啊……&rdo;季姚没说话，径自喝光了剩下的葡萄糖。陶合见季姚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多了招他烦，便转身将门口的袋子拿过来，&ldo;我的衣服你穿着太大了，这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没有我再让人去买。&rdo;季姚放下杯子，在纸袋里翻了翻，拿出一件拆掉吊牌，然后直接换上。陶合就那么在一边眼看他脱掉之前的衣裳，头发被蹭的稍乱，过长的发丝落在鼻梁上，整个人清瘦的要命，身体的线条却依然流畅诱人。陶合咽了咽口水，看季姚穿好裤子，从沙发上下来，直起腰身。季姚精神气似乎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葡萄糖的原因，还是穿了正常衣服，总之整个人板清爽利落，气质寡淡，像是冰，却并不拒人。只见他抬眼睨一下陶合，&ldo;擦擦嘴，真够恶心的。&rdo;陶合擦一把嘴，&ldo;季姚，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美色而流口水么！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陶合的定力了，我要是没定力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心当你的黄花大闺女？早成了向日葵小男孩了，我这是因为太饿了口腔唾液过多嘴里含不住……&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