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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瓷点头。

  等她们坐车到达酒吧的时候，天已全黑了。

  南瓷跟着高嘉曼走进一个包厢。

  空无一人，只有头顶昏暗的灯光。

  &1dquo;坐吧，喝什么?”

  南瓷低头看着手机，淡声说：&1dquo;伏特加吧。”

  末了，补上一句，&1dquo;帮我拿个打火机。”

  高嘉曼吩咐完服务生，在南瓷身边坐下。

  &1dquo;又想抽烟了?”

  南瓷叼着一根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服务生很快把酒端了上来，还有打火机。

  南瓷左手微拢，点燃了香烟。

  &1dquo;抽烟、喝酒，”高嘉曼举着酒杯，调笑地看向南瓷，&1dquo;你倒是一点也不乖。”

  南瓷掸了掸烟灰，眉眼间尽是淡淡的嘲弄，&1dquo;乖有什么用?”

  她乖过，换来的不还是一次次被抛下?

  南瓷偏头看见高嘉曼盯着她手里的香烟出神，&1dquo;想试试?”

  说完，从烟盒里抖出一根递过去。

  高嘉曼回神，顺手接了过去。

  南瓷帮她点了火，高嘉曼吸了一口，被呛得花容失色。

  南瓷在旁边笑。

  她第一次抽，也是这样。

  &1dquo;行了，别逞强了。”南瓷拿掉高嘉曼手里的香烟，扔到垃圾桶里。

  高嘉曼喝了口酒，神情才恢复如初。

  &1dquo;心情不好?”

  高嘉曼仰靠在沙上，杯里的酒逐渐见底，很久没有出声。

  南瓷也不急，捏着酒杯一圈一圈地晃。

  &1dquo;我们两个都不是拼了命想要出道的人，却抢走了别人的机会，你说好不好笑?”

  高嘉曼像在自言自语，说完很轻地笑出了声。

  南瓷的动作顿住，仰头喝了一口，&1dquo;是挺好笑的。”

  &1dquo;谁他妈想要出道，从前把我扔给别人，现在我红了，又想把我要回去。”

  &1dquo;我他妈是个皮球?”

  高嘉曼眼睛猩红，捏着杯子的指尖泛白。

  南瓷微愣，沉默了一瞬，&1dquo;你父母?”

  高嘉曼点点头。

  &1dquo;他们把我生下来就送到亲戚家养，我每天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现在他们哭着求我回去。”

  &1dquo;说到底，不就是看我现在出名了，能赚钱了?”

  南瓷突然想笑。

  家是什么。

  别人的欢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