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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言蹙起眉：“......一个愿意代理的律师都没有吗？”

  “没有。”女人满脸是泪水地闭目摇头，“是一个年纪大的律师让我来找你的，他说要是你都不接，没人再敢的。”

  ——林律师啊，是律师界最后的良心了。

  ——要是他都不肯代理，你就放弃吧。

  沉默的空气中，林言两手交叠着搁在桌子上，眉头微微蹙起来，有些为难。

  女人在他对面压抑地低声啜泣，林言顿了顿：“我.....”

  他刚一开口，桌面上的手机蓦然震了一下。

  林言微顿，瞥过一眼，是6含谦来的一条短讯：【你在哪儿？干什么呢。】

  林言面无表情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但没过多久，第二条短讯很快接着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委托人是漂亮的小姑娘么。】

  没等林言看完，第三条也接憧而至：【林言，你是不是根本没事，就躲着我？】

  林言深深吐出口气，烦不胜烦，蹙着眉划亮屏幕，把6含谦从微信好友里删了。

  坐在酒店里还在等林言回复的6含谦：“.........”

  他盯着面前显示消息送失败的那个红色小惊叹号，险些没把手机摔出去。

  “囡囡从前，最喜欢的就是抄歌词，一有空就抄，一有空就抄。”

  女人失神的低声喃喃：“家里桌子上一大排歌词本......我要是知道娱乐圈是这样，怎么都不会让她走上这条路，怎么都不会的......”

  ——我要是知道娱乐圈是这样，怎么都不会让她走上这条路。

  一句熟悉至极，从小到大早已听过了无数遍的话，林言蓦然有些怔愣。

  他仿佛又想起童年时的无数个深夜里，瘦骨嶙峋的老妇人紧紧搂着他流泪：

  “言言......我要是早知道娱乐圈是这样，怎么都不会让你妈妈走上这条路......你一定要记得你妈妈，不要放过了那些人......”

  无数往昔的记忆溯流而上，铺天盖地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那些刻入骨髓的痛苦与压抑几乎将林言迫得喘不过气来。

  “嗡嗡嗡——”

  “嗡嗡嗡——”

  万幸，手机蓦然震动了起来，林言猛地回过神，手心才结痂不久的伤疤却已经又再一次被抠破了。

  6含谦的电话还在连绵不断的响着，林言冷冷看过一眼，把它按掉了，6含谦却很快了条短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