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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斷逸散出來，被賴斯敏銳地捕捉到。

同時被一a一o的信息素影響，再加上賴斯早已被勾起了欲望，所以他也忍不住釋放出了信息素。

在這間房間裡，三個人的信息素同時存在，交織成了一種奇異的味道。

在明憶的感知里，omega甜膩味道的存在感逐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a1pha富有攻擊性的味道。

在傳統的認知里，兩個a1pha互相釋放出信息素會被認為是挑釁，但是，明憶卻沒有從賴斯的信息素里感覺到不適。

相反，因為他十分厭惡沈澈的味道，所以omega的味道只讓他覺得噁心頭暈。

而其中夾雜著的賴斯的味道，是酒精和硝煙混合而成的刺鼻味道，雖然對一般人而言算不上好聞，但是對明憶來說，卻能讓他在混沌中恢復一絲清明。

就像是一個身處無邊無際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快要中暑暈過去之前，得到了一瓶花露水。

雖然不能即時解渴，但是能在心理上舒服一些。

「你釋放一些信息素。」明憶請求道。

賴斯依言照做，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能被人體主觀控制的，於是賴斯便更加靠近了明憶，能讓自己信息素的濃度達到最高。

聞著聞著，明憶就忍不住湊到賴斯的身邊，從兩人各坐了一張沙發，到後來兩個人並肩躺在一起。

在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面對著面，甚至連平躺都不能滿足，只能側著身讓自己占的面積最小，才不至於掉下去。

他們相隔不過一拳的距離，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氣息，相互糾纏。

明憶忍不住把腦袋湊近了賴斯的後頸，尋找他散發信息素的源頭。

他的鼻尖甚至已經觸碰到了賴斯的腺體，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很是享受的樣子。

a1pha的腺體是敏感的部位，被明憶這麼一折騰，賴斯也被勾起了反應，信息素的味道能加濃烈。

明憶更加滿足了，喉嚨里發出高興的聲音，把臉頰貼得更近，柔軟的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a1pha的腺體。

賴斯側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聲音暗啞得可怕：「要咬一口嗎？」

如果是處於正常狀態的明憶聽見了他的語氣，肯定會警覺地立刻跑開了，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麼腦細胞用來思考了，只能理解字面上的含義。

聽到賴斯的主動邀請，他覺得有些心動。

被omega勾起的欲望，被遷移到了a1pha的身上。

「真的？」明憶期待地看著賴斯。

若是對普通的a1pha而言，被另一個同為a1pha的人咬了腺體可謂是奇恥大辱，是會被別人瞧不起的事情。

但是對賴斯來說，他的地位和尊貴不是靠自己有沒有被另一個a1pha咬一口決定的，他想要做什麼事，沒有人敢置喙。

「來。」賴斯簡短有力地說了一個字。

明憶聽到這個字，頓時沒有了猶豫，「嗷嗚」一口，咬上了那塊能散發出讓自己舒服一些的氣味的部位。

信息素交融的瞬間，仿佛靈魂已經飄向了雲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席捲了兩人的全身，仿佛身體裡增加了一種感知到快樂的感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的身體一動不動，唯有嘴唇與腺體接觸的部位，正在發生不為人知的信息素交換。

明憶感覺到，那股辛辣的酒精和硝煙的味道，已經不只是在自己的鼻尖縈繞，仿佛化作了實體，順著自己的四肢百骸傳遞到全身，給每一個酸痛的部位帶來了放鬆的感覺。

而賴斯同樣感受到了莫大的快。感，明憶的信息素味道是雪地里柏木的味道，初次聞到會感覺到冰冷，但是繼續耐心地品味，能感受到一股清香，十分令人上頭。

就像明憶這個人一樣，起初的他冷淡、沉默，只有融化了外層的堅冰後，才得以觸碰他柔軟的一面。

慢慢地，明憶的眼開始閉上了，他枕在賴斯的身上，嘴巴還沒有鬆開，但是身體卻已經放鬆了下來，難得舒服了起來。

賴斯看著明憶安靜恬然的睡顏，心中有了莫大的滿足感。

想不到，自己的信息素竟然真的能對明憶起作用，讓他緩解了許多。這不就是說明他倆是天作之合嗎？

賴斯坐起身，拿出終端照了一下自己的後頸，一排齒痕清晰可見。

賴斯看著看著，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怎麼辦，他連這一串痕跡都覺得可愛死了。

一個小時後，就在賴斯得意微笑、回味無窮的時候，傅勒終於趕回來了。

在門外，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從房間裡逸散出來的omega信息素，他心裡直呼不妙，迅地掏出鑰匙開門。

與此同時，賴斯也從明憶的房間裡走出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勒：「長官，是你在金屋藏嬌？」

第21章星際21

一時間，傅勒無言以對。

只要是一個感知力正常的a1pha，就不可能聞不出這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正是來自於沈澈的房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改如何辯解。

趁著他慌亂的瞬間，賴斯又提出一連串的問題：「長官，你可真大膽，就在領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回來了？這可真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說著，賴斯十分沒有邊界感地上前，想要朝著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