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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池墨挑了下眉,他大概知道顾漠青是在说醉仙楼的五福糕好吃,越池墨忍俊不禁地撇了下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西都长安城内,热闹非常。宰相府门前聚集了诸多观礼来客,当今宰相越仲鹤捋须笑得开怀,他身边一中年清瘦男子亦然。身穿道袍,白衣出尘的越池墨露出的难得的笑容,他的身旁一个娃娃脸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包山核桃,一边吃一边与越池墨说着什么。沈羽阳与白玄并肩而立,一齐望着远处的热闹的迎亲队伍。花子亦手里捧着贺礼,正与身后的仆人说着什么,忽然他见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花子亦丢下仆人,跃过人群追上了玉半遮。大庭广众之下,腰被人搂住,玉半遮挣扎着想从花子亦的手中脱逃,奈何花子亦早熟悉了玉半遮的脾气,死死地将人环住:“半遮,别再闹别扭了,跟我回花间山庄可好?”玉半遮瞪了一眼花子亦,压低声,带着怒气道:“不回去!”“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花子亦以手扶额,歉然道,“梦凝姑娘真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那日去见她,就是替人传话。”“胡说八道!”花子亦是什么性情的人玉半遮再清楚不过,花间山庄的少庄主自成名以来,就留下了个“游戏花间”的称呼,玉半遮认定了花子亦对他并未较真。花子亦更委屈了,他心道玉半遮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感情呢:“你若不信,我带你去见一人,见了你就会信我了!”“你又要诓我跟你回花间山庄?”玉半遮挑眉。“他是我花间山庄的管家,要不,我把他叫来跟你说?”花子亦暗自叹气,早知道就不替家里的管家传话,这不让玉半遮给误会了。玉半遮将信将疑:“当真?”“当真。”花子亦头一回如此认真地说道。周薄言望着不远处的花子亦与玉半遮,笑着对墨宵尘道:“看来,自今日后,玉半遮不会再回尊枫教了。”失去了一位忠心的护法,墨宵尘并不介意,他亦笑道:“能得知己一人,此生足矣。玉半遮遇见了对的人,我若不许他去花间山庄,这不是强拆一段好姻缘?”周薄言点头:“也是。”墨宵尘伸手握住了周薄言的手。锣鼓声渐渐近了,新郎官迎来了他挚爱的新娘子,墨宵尘提醒周薄言新人来了,两人一齐转身,笑意融融地看着越池轩兴高采烈地抱起盖着红盖头的周籽言。此生遇见,便要相守一生。番外·我家医仙太爱吃初春,太湖之滨。太湖中有一座小岛,岛上遍植绿竹。风起,竹海摇曳,竹叶响声悦耳动听。小岛上还有一座竹屋,竹屋内偶尔传来药香,可大多数时候,这间竹屋无人居住。太湖上的渔民不知这座竹屋的主人姓甚名谁,他们只知晓,这竹屋的主人若兴致好时,会踏一叶扁舟来到村中施诊,收取的诊金是渔民们眼中觉得不值钱的鱼虾。竹屋的主人有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煞是好看,虽性格跳脱不羁,可医术高超,渔民们皆唤其“医仙”。可这位医仙也不是时常会来村里施诊换鱼,有时渔民们大半年不见他。半年前,这位消失了许久的医仙回来了,自此之后,渔民们竟经常能见到这位医仙,而每次医仙来村里,身后都会跟着一位仙风道骨的年轻道士。越池墨踏上泊在岸边的一叶扁舟,抬掌击向湖面,轻舟自湖面穿行,径直向远方那座翠竹环绕的小岛行去。他的手里拎着荷叶包裹住的烧鹅,这是他自连夜从吴郡最好的酒楼春风醉里花了一锭金买来的。鹅是顾漠青亲手养的,据顾漠青说,他养这只鹅可是费尽了心思,喂食的饵料中夹了桂圆叶、八角、胡椒等各种香料,只需吴郡春风醉酒楼里的大师傅烤制一番,就成人间美味。昨夜子时,顾漠青将鹅宰杀,催促越池墨披星戴月赶往春风醉酒楼,并叮嘱越池墨一定要请师傅用第一浇的酱汁熬制,烧鹅做好后,一个时辰内必须赶回,不然凉了的烧鹅就无任何滋味了。也亏得越池墨武学卓然,这一来一回竟没误了顾漠青交代的时辰。正在往竹筒里灌米的人时不时地会往湖面上瞅一眼,碧波浩渺的湖面上,一身穿白衣道袍的年轻道士潇洒地踏舟而来,顾漠青忘记了手中的活计,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池墨看出了神。“越道长可真是秀色可餐呐。”顾漠青得意洋洋地挑起了唇角,他看中的不论是吃的,还是人,皆不俗。待越池墨轻舟抵岸,顾漠青手里捏着两个竹筒,迎了上去。“时间刚巧,越道长可真是体己人。”不知何时开始,顾漠青嘴里的情话源源不绝,起初越池墨听着直挑眉,如今越池墨早已习惯。越池墨将荷叶包好的烧鹅递给了顾漠青,低头看了一眼顾漠青手中的竹筒,耳边传来轻微的噼啪声响,竹屋外多了一个石碓搭成的简易炉灶,里面已放了几个手臂粗的竹筒,一股米饭清香传来,越池墨知晓顾漠青是在做什么了。自除夕夜越仲鹤邀顾漠青前去太极宫内品尝御膳后,这位医仙的嘴越吃越刁了。山珍海味已满足不了他,他竟开始自己动手,寻一些常人想不到的菜谱,自己研究。例如这只烧鹅,再例如不远处的竹筒饭。顾漠青也闻到了饭香,他喜上眉梢,一把拉住越池墨的胳膊,将人带着往石灶那方走,边走边说:“可惜玉溪山太远,无法采集玉溪山的泉水,不然这竹筒饭更加香甜。”越池墨是修道之人,对吃食从不上心。当他拎着鹅出现在春风醉酒楼找大师傅制作烧鹅时,酒楼老板及大师傅皆是一怔。越池墨也不与他们解释,顾漠青想吃,他就按着顾漠青的要求给他弄吃的。“你又要离开隐药庐了?”越池墨听出了顾漠青的话外之意。自顾漠青承接曾玄衣的衣钵后,他就鲜少待在隐药庐里。来寻顾漠青诊病的人至隐药庐常常不见人,而好不容易遇见了顾漠青,顾漠青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可带了什么吃的做诊金了吗?”看病的人一愣,欲哭无泪,他们好不容易守到了顾漠青,带了重金而来,结果顾漠青却不收,只收吃的。可顾漠青毕竟是大夫,曾玄衣收他为徒的第一日就教导他要有一颗仁心。顾漠青虽然心里不太高兴,可还是对来看病的人说:“你们给我写张欠条吧,我若哪一日经过你们那里,你们请我去吃当地最好吃的东西就行。”于是病人们对顾漠青感恩戴德,即便他行踪缥缈,人人皆尊敬地唤他为医仙。顾漠青蹲在石灶前,用火钳夹出了一个烤制得有些发黄的竹筒,一把小刀跃至他的手上,刀光一闪,竹筒破开两半,米香扑鼻而来,引得人食指大动。顾漠青把装了一半米饭的竹筒递给越池墨,娃娃脸上露出亲切地笑容来:“越道长要不要与我一同去修行?”越池墨接过顾漠青递来的竹筒饭,嘴角含笑:“我是修行,你可不是。”“怎么不是了?”顾漠青挑起眉,不悦地说道,“食色性也,越道长难道不知?”越池墨眼神微动,他怎不知。只是,他的道,仍未修炼至超然之境。师父白玄对他说过,道之极致,顺其自然。越池墨踏不出那一步,所以他还未修成真正的道。越池墨蹲在了顾漠青的身旁,顾漠青撕下烧鹅的腿,递给越池墨。刚烤制的烧鹅的确香气四溢,再加之顾漠青用了特别的饲料喂养这只烧鹅,越池墨相信这只烧鹅应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咬了一口烧鹅,肉香与酱香立时在口中交融,越池墨忍不住又吃了一口,自他与顾漠青相熟之后,越池墨对美味也有了一番新的认知。“你去还是不去?”见越池墨不答,顾漠青有些悻悻。他是希望越池墨去的,这大半年来,越池墨总往他的隐药庐跑,从长安至太湖,那么远的路,不论风吹雨淋,越池墨至少半月来一次。可顾漠青还是觉得心头闷得很,越池墨为他做了许多,但这位出尘的年轻道士,却怎么也彻悟不了自己的道。越池墨见顾漠青眼神暗了一些,温声对顾漠青道:“那就陪你去吧。”“说得好似不情不愿一般,”顾漠青咬了一口烧鹅,被越池墨认为是人间美味的烧鹅吃到顾漠青的嘴里,却少了许多滋味,“你不愿去,我也不会勉强你。”越池墨心中惶然,顾漠青这是生气了。“我非是不愿陪你去。”越池墨斟酌了一番,说出了自己心中顾虑,“只是此去玉溪山路途遥远,父亲给我的银钱这大半年我已花得差不多了,只怕……不够。”听得越池墨这么说,顾漠青忽然睁大了双眼,越道长这是在向他哭穷吗?堂堂宰相之子,居然也有缺钱的时候?越池墨见顾漠青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叹了一声道:“家父虽是当朝宰相,可人刚正不阿,家中花销皆是他俸禄所得。他将我寄留在凌霄观中,也是因为当年家底不够。”“……”顾医仙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了解越池墨了。要不是越池墨说出来,谁信呐?!再想想之前自己使唤越池墨为他买着昂过的调料,去那最好的酒楼吃上一顿,顾漠青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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