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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把我们的包船退了。&rdo;曹琋顿时笑不出来了。故意（上）看程岫一脸认真的表情，曹琋苦着脸色说：&ldo;所以，我们只能买两个滑翔伞滑到哪儿算哪儿？&rdo;程岫说：&ldo;买一个就够了。&rdo;&ldo;……姿势有点高难度。&rdo;&ldo;记得带降落伞，再晕倒的话，可以高空自救。&rdo;曹琋有点苦恼：&ldo;太穷会不会扣印象分？&rdo;程岫说：&ldo;本来就没有富余可扣。&rdo;曹琋叹气：&ldo;还以为我场上的英姿多少能挽救一下形象。&rdo;程岫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窗外：&ldo;有。&rdo;&ldo;嗯……嗯？&rdo;曹琋惊讶地看向他。程岫说：&ldo;所以没有富余可扣，也不用再填补漏洞。&rdo;曹琋努力不让自己嘴角上扬得太明显：&ldo;我可以这么理解吗？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洗脱了所有的负面？&rdo;看他高兴，程岫习惯性地泼冷水：&ldo;一时的成绩不代表一世的成就，不用高兴得太早。&rdo;&ldo;有成绩就好。小时候拿到一百分家长都会有奖励，你给我什么奖励？&rdo;&ldo;你问一个孤儿？&rdo;曹琋愣了下，抓住程岫放在床边的手，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ldo;我不仅可以弥补我以前留下的所有漏洞，还愿意填补你人生中所有的缺憾。家长……&rdo;说到这里，有点犹豫，既想满足程岫的愿望，又怕真把自己当家长，不利于未来感情的实质性发展。程岫瞄了他一眼，将手缩回来，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ldo;想得美！别忘了你还叫我哥呢。&rdo;&ldo;是的，林赢哥哥。&rdo;和上次不同，曹琋这次喊得又快又自然，喊完还笑眯眯地盯着程岫看，有点揶揄，又有点欢喜。程岫又抓起个苹果啃：&ldo;休息够了就回去拿东西上船吧。&rdo;&ldo;谁提供的飞船？&rdo;曹琋知道这个时间没有固定航班来回。程岫说：&ldo;华敏。&rdo;曹琋想了想，笑道：&ldo;省了不少钱。&rdo;程岫没有错过听到名字时，他脸上闪过的一丝惊讶：&ldo;你以为是庞鹤园？&rdo;曹琋说：&ldo;他现在正想修补我们的关系，破费一点也很正常。&rdo;&ldo;你还是认为调令的事情是他透露给元宝星系的？&rdo;这件事他们之前就讨论过，曹琋当时就暗示自己怀疑庞鹤园。曹琋说：&ldo;应该说，几乎可以肯定了。&rdo;程岫说：&ldo;庞鹤园哪里让你抓住了狐狸尾巴？&rdo;回首都星后，他们就和庞鹤园见了一次，自己也在，并没有听出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曹琋道：&ldo;就是抓不住狐狸尾巴，才可以肯定。以庞鹤园的性格，这件事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一定会挖地三尺，将事情前前后后查得清清楚楚。就像，我们两个的老底他一定已经来来回回地摸了十七八遍。可是，对利意出卖情报的事，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出了结论，可见调查得非常粗糙，对后续事宜也决定得很武断，几乎是粗暴地完结了这件事。这不符合他一贯精确稳健的作风。&rdo;程岫说：&ldo;也许他当了幕僚长之后，事务繁忙，不想为这点小事上心？&rdo;&ldo;那他就不该抽时间请我们吃饭，随便叫个秘书过来知会我们一声就好了。&rdo;程岫摇摇头。&ldo;还有哪里不对？&rdo;曹琋问。程岫说：&ldo;整个政坛都不对。&rdo;&ldo;所以需要林赢哥哥为我们带来正面向上的新风气啊。&rdo;曹琋看程岫又啃完一个苹果，抓过纸巾帮他擦了擦手，才说，&ldo;在你参加职业机甲联赛的闲暇，给我一点场外指导就够了。&rdo;程岫嘴唇微微一动，想到自己对未来的迷茫，还没有准确的方向，将才形成一点儿的想法咽了回去。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清楚。离开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团长送晚餐，知道他们要出院，立刻急了，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负责医疗费，一定请他们多住两天，不要客气。程岫也就不客气了，要求他将医疗费打到自己的账户上。&ldo;你有账户？&rdo;团长惊讶。&ldo;有的。&rdo;程岫翻出自己的裤兜。团长：&ldo;……&rdo;最后曹琋发了话，团长才没有再纠缠，不过他特意找了主治医生，确认曹琋只是疲倦，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才放行。耽误了这些工夫，再回学校拿行李到港口，已经是半夜。班主任主动出任司机，一路唠唠叨叨，提醒他们做好自己年纪的本职工作。程岫说：&ldo;我小学知识掌握得非常扎实。&rdo;班主任：&ldo;……&rdo;他又看向曹琋。曹琋诚恳：&ldo;找一个我这个年纪本职工作扎实的榜样，我会学。&rdo;班主任：&ldo;……&rdo;牙尖嘴利的小兔崽子！华敏的人来接，班主任似乎认识，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就放心地走了。华敏的人将曹琋他们一路带到贵宾等候室，竟然看到华敏坐在窗边，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喝咖啡。程岫乖巧地打了招呼。华敏和蔼地摸摸他的头，然后又用慈祥的目光将曹琋从上到下地扫视了一遍，才满意地点头道：&ldo;身体是资本，你们年纪太小，不要轻易地动用资本。&rdo;曹琋说：&ldo;谢谢您的飞船。&rdo;&ldo;都是一家人。&rdo;华敏说。三个人坐在一起，老的老，少的少，说熟又不熟，不免有些冷场。好在都是修炼多年的狐狸，谁也没有把这份尴尬表露出来，喝咖啡的喝咖啡，吃点心的吃点心，都很淡定。华敏酝酿好了说辞，缓缓开口道：&ldo;听说你们回首都星的路上，出了点事。&rdo;&ldo;是误会。&rdo;曹琋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但隐去了和徐敬的渊源。华敏点点头：&ldo;是误会就好。不然一会儿一个事，我也有点受不了，总以为有谁藏在暗处要害你们。&rdo;曹琋看了她一眼，揣摩这句话是真的感慨还是意有所指。但华敏很快将话题带开了：&ldo;去潘多拉星系拉票是启智的决定？&rdo;曹琋说：&ldo;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rdo;华敏反应极快：&ldo;那就是你搞的鬼。有把握吗？&rdo;&ldo;并没有。&rdo;曹琋苦笑道，&ldo;就是想放手一搏。&rdo;华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名字和一串通讯号：&ldo;找找这个人，也许能给点帮助。&rdo;曹琋将纸条拿来：&ldo;宗哲理？&rdo;华敏淡定地说：&ldo;以前的追求者。&rdo;&ldo;现在呢？&rdo;&ldo;逢年过节还会送点东西。&rdo;&ldo;还是单身？&rdo;&ldo;在潘多拉星系结婚不容易。&rdo;曹琋大体就了解是什么状况了。华敏说：&ldo;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上飞船睡觉吧。我也要早点回去了。&rdo;曹琋和程岫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才跟着她留下的助理上飞船。这时候，王龙等人都出现了，一起上了飞船。过了睡觉的点，曹琋反倒精神得睡不着，起来拉着守夜值班的王龙在餐厅里聊了会儿天，慢慢地就说到了这场竞选。王龙坦言没想到他们能走到这么远。因为跟着曹琋，所以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支队伍是怎么拉起来的，没有大集团控制的背景，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从零开始一点点地凑起来，竟然也颠颠撞撞地走到现在，还名列第二，势头强劲，不得不叫人敬佩。曹琋谦虚地说：&ldo;背景是有的，还很厉害。&rdo;&ldo;你是说康姆昂集团？&rdo;康姆昂集团中央星系执行总裁刘玉年与利利党合作之后，的确提供了不少帮助，但他毕竟有了一艘更大更稳健的船，提供帮助也是为了矿星，资源始终有限。曹琋笑道：&ldo;你老板。&rdo;王龙跟着笑了笑：&ldo;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do;曹琋摇摇头：&ldo;我倒是希望，可惜不可能。&rdo;王龙虚心求教。&ldo;就像贵族和暴发户，前者需要底蕴。利利党就算成功创建，也只是拥有了观战的资格，不但离参与的资格还有一段距离，更不要说参战。我只是希望，我的建议能够有个更高层次的展示舞台，让更多的人看到和重视。你知道的，要让别人看到你的嘴巴，只能站到相应的高度，不然，别人看到的始终只有你越来越秃的头顶。&rdo;王龙真心实意地说：&ldo;你的很多想法都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人。&rdo;曹琋说：&ldo;有时候我也很烦恼。&rdo;&ldo;烦恼什么？&rdo;&ldo;别人还在考虑拉小手，我已经想到了白头偕老。简直急死人。&rdo;王龙：&ldo;……&rdo;聊得太晚，曹琋第二天就起不来了，直接错过了两顿饭，好在太空也不存在什么时差问题，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睡觉也是一件很能打发时间又能美其名曰&ldo;养精蓄锐&rdo;的健康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