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中文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9页(第1页)

他很有涵养地忍到信使告退,然后抓起一个坐垫,狠狠地丢出去。坐垫无害地砸在墙上,掉落时没发出半点声音。&ldo;该死的风俗!该死的城市!&rdo;&ldo;别急。&rdo;恩佐说,&ldo;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我们已经得到因方松家族的邀请,可以算成功一半了。&rdo;&ldo;还有另一半呢?!&rdo;&ldo;唔……&rdo;恩佐故作沉思状,&ldo;那得看你的表现了。你不是说过会画一张因方松家族宅邸的地图出来吗?地图呢?&rdo;朱利亚诺困窘地往后缩了缩:&ldo;我……我这就画。&rdo;他找酒馆老板要来纸笔,边画边向恩佐解释:&ldo;宅邸一共有三层,外围是庭院和树篱迷宫花园,一进门首先是门厅,后面是大宴会厅,左右两翼是小宴会厅和餐厅。舞会肯定在大宴会厅中举行,其他几个厅有可能改作休息室。&rdo;他在纸上画出几个方块。&ldo;二楼主要是客房、娱乐室、陈列室等等,还有露台和空中花园。三楼是主人一家的房间,包括卧室、起居室和书房。&rdo;他一一标出那些房间的位置:&ldo;这些是我上一次去那宅子时记下的。好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房间的布置有没有改变。&rdo;&ldo;就算改变了,我们也无从得知,只能先认为没有更改。&rdo;恩佐说,&ldo;如果费尔南多有什么可被抓住的把柄,那一定藏在书房或者卧室中。&rdo;&ldo;我也这么想。&rdo;朱利亚诺指着书房和卧室的位置,&ldo;可我们怎么进去?&rdo;&ldo;这儿是卧室。下面是什么地方?&rdo;&ldo;应该是仆人的房间。我记得这附近有一道楼梯,方便仆人通行。&rdo;朱利亚诺在地图上画了个圈。&ldo;很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书房在这儿?它上面是什么?&rdo;&ldo;空中花园。有时候这里会举行茶会。&rdo;&ldo;可不可以从花园下到书房?&rdo;朱利亚诺想了想:&ldo;我觉得可以。花园下面正好是书房的窗台。我记得……&rdo;他眼神一暗。他记得他小时候去费尔南多家作客,在空中花园里玩得不亦乐乎,母亲告诫他不要喧哗,因为下面是主人家的书房,他有可能会打扰别人。当时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表兄变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敌。当年漫步花园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可曾想到会有风云突变的一天?他摇摇头,将遥远的回忆甩出脑海。&ldo;我们是一起去还是分头行动?&rdo;他问,&ldo;一起去有个照应,但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rdo;恩佐望向吟游诗人:&ldo;雷希?&rdo;&ldo;别看我。我不参与你们的寻宝游戏。&rdo;&ldo;……我不是问这个。&rdo;恩佐扶额,&ldo;我是问,有多长&lso;闲暇时间&rso;供我们使用?&rdo;&ldo;这次的表演和迭戈&iddot;贡贝特宴会那次比较相似,宾客们或大宴会厅中跳舞,或在旁边的小厅里休息。我们负责在小厅中表演,保证宾客不会感到无聊。同时受邀的应该还有其他两三组队伍。这种宴会层次比较高,不是唱唱小曲就能蒙混过关的。我想一晚上大概要表演三轮,每轮之间有三刻钟左右休息时间。&rdo;&ldo;也就是说,三轮表演,中间两次间隔。我们趁那时行动。&rdo;&ldo;我们一起?&rdo;恩佐点点头。&ldo;希望来得及。&rdo;翌日,因方松家族的信使送来正式的书函,另外还带了三套装饰浮夸的礼服,以及三张精雕细琢的面具。朱利亚诺瞥了那礼服一眼,从鼻子里嗤了一声:&ldo;我死也不会穿这个。&rdo;信使恭敬而傲慢地回答:&ldo;主人希望三位能穿上与舞会相称的服装,请务必笑纳。&rdo;言下之意就是&ldo;主人怕你们穿得太穷酸吓跑客人,赏你们三件衣服,莫要失了我家的威仪&rdo;。雷希摸了摸礼服的边角,冷淡地接受了这份礼物。信使离开后,他拿起面具,在脸上比了比。&ldo;这个费尔南多心眼还挺多。&rdo;&ldo;他总不是因为善心才送来这些吧?&rdo;朱利亚诺没好气地说。&ldo;当然不是。穿戴上他送的服装,结果会怎样?&rdo;雷希意味深长地看着朱利亚诺。年轻学徒搜肠刮肚:&ldo;呃……好像不会怎样?就是穿上他给的……&rdo;他脑海中灵光一闪,&ldo;假面舞会上人人都戴着面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但是如果我们穿戴的是他事先送来的衣服和面具‐‐&rdo;&ldo;‐‐他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rdo;恩佐替他说完剩下的话,&ldo;看来费尔南多也害怕舞会混进可疑的人,对于外来的艺人都要如此监控。&rdo;&ldo;那我们岂不是没法行动了?&rdo;恩佐瞪了他一眼。&ldo;你跟我学了这么久,难道都没学到,&rdo;他恨铁不成钢,&ldo;衣服是可以换的吗?&rdo;卷五假面舞会假面舞会安托万跳下马车,拽了拽衣领,领子上的蕾丝扎得他皮肤发痒。他在寒冷的空气中打了个喷嚏。背后的车厢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冲着安托万的后脑勺捶了一下。&ldo;面具!&rdo;马车中的人呵斥,&ldo;你忘了戴面具!太没礼貌了!不戴面具就进入会场,我们会被当成野蛮人的!&rdo;&ldo;我……我又不喜欢戴这种东西……&rdo;&ldo;不喜欢也得戴!这跟你的个人好恶毫无关系!&rdo;安托万委屈地接过马车中的人递来的面具,将其覆在脸上。他不喜欢面具,有个东西贴着他的脸,让他觉得难受又别扭。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参加的是&ldo;假面舞会&rdo;呢?康斯坦齐娅从马车里跳出来。她戴了一张金色蝴蝶面具,身穿与之搭配的海蓝色长裙,挽着一条薄如蝉翼的轻纱。她的手臂上依旧裹着长长的手套,上面缀满闪光的刺绣和珍珠。紧接着下车的是她的老师狄奥多拉。这位稳重的妇人戴着朴实无华的白色面具。与他们同行的是其余学者。他们乘三辆马车陆续抵达。等所有人到齐后,安托万挽住康斯坦齐娅的手臂,另一位学者挽住狄奥多拉的手臂,一行人在一名仆人的引导下鱼贯进入因方松家族的豪宅。安托万紧张得浑身僵硬,路都走不利索。豪宅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令他顿觉自己粗鄙不堪。他拜谒过领主的城堡,也曾造访古代族民的遗迹,但它们都是冷冰冰的石头,怎能与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厅堂相比?一位戴黄金面具的绅士在宴会厅中迎接他们。狄奥多拉女士和她的男伴同他寒暄起来。康斯坦齐娅对安托万耳语:&ldo;他就是舞会的主人,费尔南多&iddot;因方松先生。记住他的面具。如果他待会儿和你讲话,你可别傻乎乎地认不出他。&rdo;安托万点点头。之前康斯坦齐娅给他恶补过宴席上的礼节,所以他不至于手足无措得出洋相。幸好费尔南多没有跟他们一一客套‐‐他的客人太多了。他礼貌地请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随意玩乐,然后迎向下一帮客人,举止委婉得体,丝毫不令人觉得冒犯。其他人都惯于在这种社交场合逢迎,只有安托万自觉格格不入。他四处寻找餐桌,希望能靠征服食物来打发整个晚上。然而一个仆人告诉他,餐桌设在旁边的小厅中。现在第一支舞曲尚未开始,如果安托万撇下康斯坦齐娅一个人跑去吃东西,女学者一定会让他好看。他只能硬着头皮撑到舞会正式开始。一对对舞伴牵着手,在清越的铃声中步入舞池。安托万自然也列位其中。他的舞伴自然是康斯坦齐娅。比起从容不迫的女学者,他简直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安托万原本根本不会跳舞,虽然康斯坦齐娅事先教过他,可他压根没掌握其中的精髓,只能随着音乐僵硬地摆动双腿,保证不踩到舞伴的脚。其他人手挽着手,如同一对对优雅的天鹅,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安托万却笨拙得像一只……被打断腿的鹅。他发誓自己听到了旁人的窃笑声。他羞得满脸通红,幸好戴着面具。从前他觉得练剑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现在他只想回家哭着向老师道歉,忏悔自己错得离谱。第一支舞曲不长,大约十分钟就结束了。其他人意犹未尽,安托万却如蒙大赦,对他来说这不啻于一场酷刑的终结。男男女女向各自的舞伴鞠躬行礼,在众人的掌声中离开舞池。&ldo;怎么样,老师?我跳得不错吧?&rdo;康斯坦齐娅迫不及待地询问狄奥多拉女士。女学者微笑着点点头,但当她转向安托万的时候……要保持同样的笑容委实难为她了。安托万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要出来了。康斯坦齐娅觉察到了他的窘迫,连忙转移话题:&ldo;那个……跳舞好累!我腿都酸了!我们去休息好不好?&rdo;安托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点头。&ldo;走吧!休息室在那边的偏厅!据说还有艺人表演!老师您也来吗?&rdo;

热门小说推荐

...

...

...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