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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楓沒想到自己能您出這個效果,邁出去的腳默默縮了回來,往後倒時卻撞上了方梔的前胸。
「伊茲的父親?」方梔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
譚楓點點頭:「嗯,今天中午遇到的。」
方梔說:「他咳成這樣,是因為看到了你,還是看到了我?」
譚楓正想過去順順大叔的氣,聞言又頓在了原地,在方梔和大叔中間看了兩個來回,肯定地說:「你吧。」
方梔無奈地攤開了手。
他很少做這樣的動作,偶爾見一次還怪可愛。譚楓低頭笑了下,扶著咳完的大叔坐回了位子上。
大叔咳得面色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他趁著後背對著門的功夫偷偷往後瞄了一眼,然後一把抓住譚楓的手,壓低了嗓子,神情緊張,語飛快:「您怎麼和黑袍使者在一起啊?」
嚯。
譚楓挑了下眉,心說果然如此。
方梔誠然演技極佳,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十分淡定從容的就把偷盜者這個身份擇給了6應懷,自己則找了個不上不下或明或暗的特殊鎮民充當保護牌。再加上a1pha思路邏輯緊密,前言後語都沒點破綻,尤其他頂著那張任誰看了都不覺得他會撒謊的臉…反正換個人來估計早就把他的鬼話信的不能再信了。
——可惜譚楓心眼多啊。
「黑袍使者」這四個字位份尊貴,全鎮的人都知道這是黑市領的代表詞,如此重要的位份等級,黑市領怎麼會給一個自己從不偏愛的凱文?
最特殊的東西,必然是要給心裡最偏私的人。
所以一路上譚楓都在懷疑方梔的真實身份,人一旦有了疑慮再得到答案,就不會顯得那麼震驚了。
「你有辦法絆住他麼?」譚楓迅冷靜下來,放緩了動作問。
大叔瞪大了眼,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
「伊茲小姐在家麼?」
大叔點了點頭。
「那你絆住他,我自己去找伊茲聊一聊。」
大叔又點了點頭。
兩人一說一動地密謀著,然而從咳生咳死的地方到躺椅的距離不過半米,在方梔看來,他們倆就像是被按下了什麼o.1倍的慢動作按鈕,三秒鐘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拖了半分鐘。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譚楓對他的懷疑,他的a1pha不論是作為「譚楓」,還是作為「索里斯」,都不會去繞著彎去撒謊,永遠是有話直說的性格。
可方梔心裡就是有些……不痛快。
「咳,家裡少了點東西,恐怕招待不了貴客。」大叔僵硬地轉了個身,對著那位穿著華貴的燕尾服男人微微一鞠躬,「能勞煩您陪我去一趟麼,我一個老頭子拿不動多少東西。」
眼前這位青年人眉目冷淡,但看起來恭謹禮貌,特別好講話。大叔覺得自己這客客氣氣的語氣必然不會被回懟什麼,揚著笑臉就打算帶著人往外走。
誰知方梔嗤笑了聲,反諷道:「我不算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