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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海上丝绸之路（第1页）

甄礼、张琪一路从北方跑到南方，观察了南方人的货船，船上有大量的瓷器、丝绸、棉麻布，青铜器、金饼等并没有珠宝、金饰、白玉等。甄礼带着张琪、郑管家在出海口硬是周旋很久，两人将所有人身上带的五铢钱都换成了瓷器，让郑管家将船上带的珠宝、玉璧、金饰等都转卖给了交州合浦郡当地富商和官员，并让人从南方又送来一批丝绸。张琪在本地停留了一段时间，准备好船只、兵器、食物和青铜器、缎匹、绸绢、丝棉、麻布、瓷器等，跟当地的船务商榷后，一行人就从合浦县（广西壮族自治区北海市辖县）始港出了。甄礼待在合浦县时候，在附近的小商铺里看到了成斛的珍珠，就那么摆在那，有大如龙眼的；有的有黄豆大小的，颜色白色居多，三挂，每挂十颗，每颗重一钱大小的一串珍珠，有黄有紫有黑色，形状有异，微瑕较多，但是剪掉凸起，稍加磨治，则珠光闪烁十分绮丽，都是称斤卖，一两珍珠一两金，甄礼想着就是返回时候可以在合浦郡装满一箱子的珍珠了，北方的夫人们很是喜爱这种莹润、典雅的珠宝。马伽师傅带着武士们时常在货旁边巡查，都知道这边的行商们有钱，即使是经常往来交州的货商都被各地的匪贼牢牢的盯着，没几天就现几个盯梢的，马伽师傅在混乱中都斩了好几个脑袋了，幸好是他出马，不然这些匪贼真的能把人掏空了给卖了，这些匪贼不仅要钱还贩卖人口，变卖这些大6的人给一些当地的贵族做圈养的奴隶，做些苦力。有几支行商的武士都折损了好些，看到甄府的武士这么勇猛也是相当钦佩，几支行商便跟张琪凑到了一起，商量着能否交一些钱，让甄家的武士们帮忙看着点货，为表诚意，他们行商里有说印度语、希腊语的译者，可以给他们进行翻译，张琪向甄礼说了一些行商的事情，甄礼本想在当地找个翻译的，但是这些翻译大多都是传教的佛徒，旨在传教，不是做买卖的，沟通还是不便捷，刘府的管事当时也是碰巧在海外找到了印度的僧人，现在在交州就能有译者，那么此行也会顺利一些。几支行商的领头每人给了甄礼十块金饼，算是此行给武士的耗费，甄礼让马师傅将金饼分给了武士们，底下人看到这额外的收入也是很开心，要是碰到喜欢的东西也能给家里买点，张琪带着刘府的管事和那几只行商去往船务，核对船只的安全和具体的出海日期，看是否有要避让的大船。

甄礼坐着张琪准备好的风帆大船，其余的行商也驾驶着风帆小船出，张琪准备的船算是中等船只，载重二十吨，有的官船出运，都是四五十吨的大船，人在上面如履平地，大船上的风帆大的真是望都望不到边，不过这种大型的帆船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甄礼以为海上的船会更平稳一点，因为水深又宽，一望无际的，没想到海上的浪那么大，张琪特地让他们都拿一条长的宽腰带将自己拴好，众人本来觉得无所谓的，等船只启航，只上船一会儿的时间，船上来回摇晃，行李被摇散落了一地，鸡蛋都摇散黄了，几个人躺在船板上，死死将腰带把自己牢牢地捆好了，连吃饭上厕所都是拴着绳子，真的一个不注意感觉就要没了，这要是被晃出船去，不是小河小江还能找找，救一救，没了就是没了，就那几天，这些北方地壮汉，人都是晕的，要不是体质好，这些人都得吐到下船。有时候浪小的时候几人会约着去船头平板上看看，海天一色，鲸鱼翻滚，美的人都不敢说话，深海的魅力，就像是落入海面的彩虹，仿佛伸手就能飞到仙府，但是你一旦伸手，下一秒就是极乐世界。几人随经南海进入马来半岛、暹罗湾、孟加拉湾，到达已程不国（斯里兰卡），至少按照预期时间抵达了目的港。甄礼一行人到了目的地，真的脸都是白的，脚底下都是打晃，前几天还很喜欢海鱼的鲜美，后几天闻到鱼都想吐，等到达黄支国的圣城，几人扶着下了船，看着脚下久违的地面，只想跪下来亲吻大地。已程不国宗教很多，王储们推崇佛教，最明显的就是那些佛教建筑，几人往最近的传舍走去，入目是巨大的佛像和大理石雕琢的湿婆等佛教雕像，来往的行人都是披着半袖的长裙，或是光着上身。已程不国常年炎热，植物生长繁盛，香料极多，远销海外，当地的人有的还不穿衣服，皮肤大部分都被晒的黝黑，很多人都不通文字。当地的明珠、璧琉璃、奇石、异物、黄金、什缯、大珠之围二寸以下，这些奇珍异宝主要为了王储和贵人们使用，印度的大象、犀牛在当地很是繁盛，当地人用来搬运和建设房屋，军队会用大象打仗，象牙制品和犀牛角制品也是纯白莹润，符合汉室的审美，极受行商的喜爱，知道有大汉的船靠近，附近的居民都会拿上象牙、珍珠、当地的香料（迦南香、迷迭香等）去换大汉的布匹、瓷器、青铜器等，要是想买珠宝、琉璃等需要找当地的王室购买，珠宝一直是被王室管控的。已程不国盛产宝石，在佛教圣城康提以北有一处宝石矿区，以蓝宝石为主，也是大颗宝石的主要产地。国外的地方很小，就是哪哪都是王储，兰巴建纳王朝，正值伽阇巴忽迦·伽摩尼执政但因年老衰弱，其妹夫摩诃罗迦·那伽为其统治王朝，王朝的始祖修建了11座水库和12条灌渠，大力展农业生产；同时还修复并新建众多寺庙，慷慨布施僧团，深得民心，国泰民安，人民富足，这边的通商环境还是很好的，民众笃信因果报应，为人和善，对商队相对都很好。行商们在这边还见到了来此传教的高僧马鸣菩萨的弟子摩涅，在给往来的人宣扬马鸣菩萨的佛经，同行的译者是佛教的信徒，便前往拜谒摩涅，同行的商人为表尊敬跟着译者前往听经。马鸣菩萨的传说很多一次，迦腻色迦王带兵入侵中印度摩竭陀国，要求三亿金作为撤兵条件，并扬言如果没有钱，可以改用佛钵及马鸣相抵。果然，迦腻色迦王得到了这两项绝世至宝，欢喜不已，但群臣却都表示不满，而议论纷纷。迦腻色迦王为了使大众能了解马鸣的辩才与智慧，更为引导大众体悟佛理，就召集所有沙门外道，礼请马鸣升座说法，会中同时有七匹已经饿了六天的马随众闻法。马鸣说法后，大众皆闻法悟道，连这些马都感动地嘶鸣，于是臣民心生感佩，景仰马鸣的高德懿行。由于群马受到感化的奇迹异象，因此世人就尊称他为“马鸣菩萨”。这次宣读的是马鸣菩萨的《佛所行经》经文

甘蔗之苗裔释迦无胜王净财德纯备故名曰净饭

群生乐瞻仰犹如初生月王如天帝释夫人犹舍脂

执志安如地心净若莲花假譬名摩耶其实无伦比

于彼象天后降神而处胎母悉离忧患不生幻伪心

厌恶彼喧俗乐处空闲林蓝毗尼胜园流泉花果茂

寂静顺禅思启王请游彼王知其志愿而生奇特想

敕内外眷属俱诣彼园林尔时摩耶后自知产时至

偃寝安胜床百千婇女侍时四月八日清和气调适

几人沐浴梵音，主持为来人挥洒净水，点播佛法，此行的行商很是礼待僧人，几人将随行的丝绸和瓷器拿给了主持摩涅。摩涅大为喜爱，张琪看到当地的人都跪拜摩涅，很是尊敬，想到王储也推崇佛教，便表示想前往附近的王室交易带来的丝绸和瓷器，想交换当地的珠宝。摩涅跟译者沟通了下，次日要前往王殿讲经，就约好明日来此地一同前行。次日译者直接带着一行人前往摩诃罗迦·那伽王储的宫殿进行宣讲佛经，兰巴建纳王朝的王储都信封佛教，修建佛教壁画和佛塔，宫殿周围都是尖顶描黄金的佛塔，在佛塔周围修建了大型象头饰物，庞然如山的建筑物看起来好像是驮在一群大象的背上一般，正如神话中所说大地是由四面八方的大象所支持的那样，佛教氛围浓郁。王储虔诚的接待完摩涅等僧人，派使者迦叶跟行商们交涉，使者留下了大量的丝绸和瓷器，将成箱的宝石交给了前来的行商。译者将交易的情况跟几人说了下，丝绸和瓷器是王储要留下的，青铜器和棉布是使者要的，几人将赶来的牛车和船上的货物跟使者进行交接，张琪、郑管家等跟着行商和仆人在一旁称重，丝绸按体积，瓷器按照个换珠宝，高品质的蓝宝石、红宝石、猫眼石、星光石等，丝绸是有多少要多少。青铜器换的比较少，这次算是很顺利的交易，主要是摩涅作为马鸣菩萨的弟子影响带来的便利，几人将宝石装车，送上商船，当地的香料、象牙、砗磲、珍珠等需要用青铜器、瓷器、丝绸等跟当地人进行交易。这次在摩涅的带领下，众人省去了很多的麻烦，正值摩诃罗迦·那伽王储信奉马鸣菩萨，几人能立马得到接见，译者说王储的女人很喜欢丝绸，本地的人没办法编织这么轻薄的衣服，炎热的天气这种布料很是受当地人的喜爱。

当地的蔬菜、水果特别多，很多汉朝都没有，尤其是香料，成片的树林，遮天蔽日，有很多味道很大的香料、紫红色的迦南香料。当地的僧人也经常烧香，香料的制作也跟汉朝人不同，甄礼想到汉室文人的焚香习惯，便跟僧人用丝绸交易了几大箱子的香料。已程不国的暹罗派比丘不仅剃光头，连眉毛也要剃光，出门时手拿布伞；阿曼罗波罗派比丘不剃眉毛，只拿布伞；兰曼匿派既不剃眉毛，也不拿布伞，而是持一种树叶伞，遇到黄支国的僧人都会合掌跪拜。所有人进入寺庙都会脱鞋子，比丘都是吃荤的，但对吃素的人却很尊敬，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会过午不食。所谓过午不食，就是过了中午以后不吃东西。这边的水很多，时常看到男女在同一片水域冲洗，男女沐浴是甄礼等人无法适应的事情，但是还是很新奇。长浓眉，深眼窝，大眼睛的女孩子，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纱，手腕上、身上挂满了珠宝和琉璃在湖泊里沐浴，这很是吸引人眼球。来往交易货物的人会将花串献给来此的商人，在他们启程回去的路上，一些来此的僧人会跟着他们前往大汉进行佛教的宣传。僧人将身上的珠宝、象牙、佛珠等作为此行的费用，好一点的僧人，会在衣服上缀满宝石，如遇到窘境，就可以用此交易，大多的僧人会佩戴琉璃珠串、手串，用来念经计数用，有的还会披着全身的琉璃珍珠纱衣，很多僧人会说汉话，会制香，带着一些香种和茶种，茶饮也是当地人日常的饮品，已程不国当地的植被达，会将一些稚嫩的茶树叶研磨冲泡，风味独特，南方富庶的印度河流域的行僧会将各种香料研磨煮透，伴着米饭吃。当地人喜爱用水沐浴，当地的气候炎热，每天至少沐浴一次，用桶舀水，然后从头倾倒冲洗，水是洁净之物，一到当地的节日，所有人都会在圣河里沐浴，场面很是壮观，大汉的男女虽然没有这么严格，但是还是做不到男女同浴，一行人等只好躲在僧寮翻看佛法念经。等节日过去后，张琪带着船长在附近巡查，遇到渔民打捞的一些大型海螺、砗磲、珍珠等也会收一些，会跟当地的渔民交流最近的海浪情况，避免海啸出行。

甄礼、张琪、郑管家一行人还要按照羊皮卷地图上的航程返回自黄支（斯里兰卡）船行八月到皮宗（在今马来半岛克拉地峡的帕克强河），船行可二月，到日南象林界云。（交州日南郡的象林县，今越南）。张琪跟船上的人解释了下回程的路线，就跟船长在船舱里待着去了，甄礼一行人还是系上腰绳，启程后，商船在海浪上行驶，张琪找了一批当地的僧人和船夫，可以尽量避开一些海盗，在当地的渔夫能跟船长一些很关键的指导下，几辆大船也不容易被海盗撞击。张琪特意将一些要远行宣扬佛法的僧人带上，还可以节省一些费用，所以一行人在海上还算过的安稳，摇的脸色白的甄礼踏上日南郡的土地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又重生了。因为马伽师傅的名帖，这次的一行人很是受人当地人尊敬。马家祖上，马援将军征交趾，平定当地二征起义，立铜柱于日南郡象林县，“为汉之极界也”。当时此地算是交趾郡，征氏姐妹因交趾太守苏定横征暴敛并杀害征侧的丈夫诗索，两姐妹在喝门举兵，攻取交趾，九真、日南、合浦等地蛮夷纷纷响应，汉朝太守苏定逃往南海郡。征氏姐妹总共夺取了65座城池，许多骆越军人顺从她，征侧被推举为“征王”。交址刺史和各个太守只能自守，史称征朝。（活动范围南达今越南中部，北到今广西钦州、北海、防城等地。）得知征氏姊妹之事后，光武帝下诏令长沙、合浦、交址郡制造车船，修筑道路、桥梁，储备军粮。建武十八年（42年），派伏波将军马援、伏乐侯刘隆和楼船将军段志率汉兵八千和交址兵万余共两万军队和两千艘车船，水6并进，南征交址。征王（征侧）和诸将兵到浪泊（今越南仙山）与马援军激战，因力单势薄，败退锦溪（今越南永福省安乐县）。次年（43年）五月，马援击败二征，二征战败在喝门投江自杀而死，部下在战败后也相继跟着自杀，继而在九真消灭二征余部都羊。三百余名反抗军领被俘，流放至零陵，交州诸郡平定。马援在当地兴修水利，安抚民心。建武二十年（44年），马援回军，功封新息侯，马家的祖上也是在当地封狼居胥的大将，重新踏上祖上征战的沙场，当地的人民都是拥护二佂英雄的，那是领导起义的女英雄，她们是“仙龙”后代。

但是此地也是常年炎热，地处交州辖治的偏远地区，山川长远，各地语言不通，没有什么礼仪教化，拿一块长布剪个洞钻进去当衣服，穿的长袍也是左衽的，跟匈奴的衣服一样，当地有汉朝的官员也是形同虚设，而且因为不善桑麻，很多人因为炎热也会裸体行走，算是蛮荒之地。但是当地的植被达，出产名珠、香药、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等各种热带特产，堪称奢侈品供应地，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镇。像是汉朝的富商、官府的海上船队都会在此行商，得到过“地滨沧海，众国津径”的盛赞。由于西域的路上丝绸连年征战，行商之路现在不太稳定，现在交州的日南郡还是隶属汉室，在局面相对稳定的时候，海上丝绸成为了当地王侯将相的唯一的选择，这条海路上的人逐渐增多，当地也慢慢展了起来，本地的贵族们也建造起了自己的族舍，收集了大量的奇珍异包和养殖的鸟类等，等待大6的商人来此进行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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