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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又有什么要紧的?
清丽府又如何,盛京城又如何?
你得先活下来,活的好好地,精彩纷呈地,才对得起你曾吃过的教训。
既然没有别的选择,倘若无法改变委身于人的下场,不如让自己的清白失的有尊严,有作用些。
她不要再做棋子。
绝不。
“姑娘。”
春迎抱着一身霞色薄翼蝶绣裳上前来,满眼期待面颊通红的望着她。
“您穿这身儿如何?姑娘如今伤势都养好了,有清丽府的奇药,肌肤恢复如初,您这一身白璧无瑕,穿这个色正衬的绝艳无双,宗主一定喜欢!”
陶邀看了看那身过于轻薄的裙裳,乌澄桃花眸中倒影的水光微动。
她掀睫看向春迎,浅笑颔。
“好,就它吧。”
春迎觉得她懂自己的暗示,顿时抱着怀里的裙裳喜不自禁。
“那,奴婢伺候您梳妆?”
“好。”
陶邀自桌前起身,配合的步到梳妆镜前落座。
这番梳妆打扮,春迎尽心尽力,直花费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打扮妥当,两个丫头看着落地镜中姿容绝丽,身段婀娜的绯裳美人,总算惊艳满意。
等到夜幕降临,接连淋漓了几日的雨水,仿佛都十分识趣的停了。
月上中梢时,门童来报说‘宗主到’。
陶邀这才在春迎的催促下,起身迎出房门。
尹延君大约是个极富风雅,风流多情,且十分讲究之人。
这一点,从安置她的院落有多雅致,便可看的出。
庭院不大不小,回廊环绕,院中柏松被修剪的极富意境,花木深浓,鹅卵石铺径。
春夏日里满庭的春意芳华掩不住。
入了夜,清泽月辉一泄,更衬院中景致美轮美奂。
陶邀立在廊檐下一侧,望着自回廊一头走来的人。
随着他渐行渐近,总算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人生的眉庭俊阔,肤色白皙,眉心一点朱砂痣矜娆妖冶,一双浅褐色瑞凤眸噙笑温润,鼻梁高挺,唇如润丹。
配上那一袭殷红袍子,衬的整个人姿容艳若桃李,气韵矜雅绝代。
所谓一眼惊鸿,不过如此。
见她站着不动,伏跪在地的春迎悄悄扯了一把陶邀衣袖。
陶邀回神,敛目遮掩眸底惊艳,轻提裙裾跟着跪下,额心贴至交叠的手背间。
“恭迎宗主,宗主万安。”
乌缎金线绣云纹的锦靴,停在陶邀身前半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