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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後悔自己選擇先坦白。因為她不要頂著別人的名義開始自己的初戀，她可以替孟大小姐背其他黑鍋，唯獨在感情上，她希望是純粹而真實的。

在經歷了最初的震驚和思緒混亂後，顧若瀾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

但她確實做不到像之前那樣毫無芥蒂，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有些事，她必須得考慮清楚，無論是所謂任務還是命運。

&1dquo;我需要好好想想。”

她語氣很冷靜，透著理智和清醒。

她提的要求很合理，孟秋染鬆開了手，搓著已經冷掉的毛巾：&1dquo;那我先走了，你想好了&he11ip;&he11ip;”

&1dquo;你今晚住這裡。”

堅決，幾乎不帶商量餘地的語氣。

孟秋染一怔，呆呆看著她。

顧若瀾吸了口氣：&1dquo;我可能隨時會找你追問一些細節，你留下來比較方便。”

&1dquo;好。”

依舊是上次留宿的客房，依然是柔軟舒適的床墊，睏倦不已本該倒頭就睡的孟秋染卻失眠了。

她不時翻看手機，期盼著顧若瀾問她點什麼。

但一直等到半夜，也沒有任何消息。

她仍然睡不著，決定出去喝杯水。

摸黑到廚房，她選擇打開抽油煙機的頂燈，這樣光線剛夠又不會太亮。

哪怕顧若瀾遠在臥室，孟秋染下意識還是不想吵到她。

然而，水才喝了一半，走廊就傳來腳步聲。她轉身，看見顧若瀾也進了廚房。

孟秋染嗆了一下：&1dquo;吵醒你了？”

顧若瀾神色平靜，也倒了杯水：&1dquo;口渴。”

她好像又變回了很早以前那種淡淡的性子，孟秋染感覺到一絲寒意。

大概是睡衣有點薄，她的肩膀抖了兩下。

顧若瀾明明和她隔了個島台，卻沒漏看這個。

她走到溫控器旁把溫度調高了幾度，像是提醒：&1dquo;晚上廚房比較涼，以後要喝水的話記得先調溫度。”

孟秋染點了點頭，然後發現有點不對勁。

以後&he11ip;&he11ip;

她看向顧若瀾，但對方一直在看杯子。

&1dquo;我有個問題，需要找你確認一下。”

顧若瀾的指尖在光滑的石檯面上反覆畫著圈，這個問題讓她一直難以入睡。

&1dquo;什麼問題？”

&1dquo;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喜歡我的？”

這倒是有點把孟秋染難住了，喜歡是一種微妙的感情變化過程。

她又沒有實際經驗，無從比較，只好在記憶里尋找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