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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张了张嘴，喉间紧，不出声音。徐绍寻就继续道：&1dquo;你问我怎么确定。想和你亲近、逗你开心、见不得你和其他人走得近——我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够不够明确，在我这里，这就算喜欢。”
徐绍寻说，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感觉了。
林余眼眶忽然红了，他竭力忍着，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1dquo;你选择走这条路&he11ip;&he11ip;你有没有想过，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么多的歧视，还有你父母&he11ip;&he11ip;”
&1dquo;这不是一个&1squo;选择’。”徐绍寻说，&1dquo;不是说有两个选项摆在我面前，我觉得这样更好。没有其他可能了。我喜欢你先于我意识到——被命运击中的感觉，我想你明白。”
林余明白。他只是从来没想过，徐绍寻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1dquo;至于我父母，他们大概不会同意。”徐绍寻无奈地笑笑，&1dquo;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能怎么办。”
林余视野一片朦胧，再也忍不住眼泪。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好像有那么多陈年的委屈，只是眨一下眼，便控制不住地要滚落出来。
&1dquo;你知道，之前，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决定要走了，才会跟我说这些。”林余细微地着抖，&1dquo;我今天——”他哽咽了一下，&1dquo;我是想，你要走了，我做顿饭给你吃，我才叫你过来的。我没想过&he11ip;&he11ip;我从来没想过&he11ip;&he11ip;”
林余已经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徐绍寻又慌又心疼，情急之下顾不得林余那么多禁忌，向前一步便去抱他。
林余没有挣扎。他身体因为流泪而微微颤抖，头抵着徐绍寻的肩，把眼泪压进衣服里。
徐绍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徐绍寻犹豫着轻拍林余的背，笨拙地哄：&1dquo;我让你等太久了，是我不对。以后都不需要等了，好不好？不让你难过。”
也不知道他是做错了还是说错了，林余在他怀里泪流得更凶了。眼泪把外套湿透了，湿意渗进里衣，好像能一路渗进血液，让心脏都蜷缩。
徐绍寻吓得不敢再抱他。林余低着头，看不见神色。徐绍寻刚想后退一点，弯腰看看他情况，林余就默不作声往徐绍寻怀里钻，依旧不让徐绍寻看表情，只无声地哭。
徐绍寻就懂了。徐绍寻把人圈紧，感觉到林余抓住了他的衣摆，渐渐的，又变成环住他的腰。
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徐绍寻才觉得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下来。林余情绪泄完了，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又一声不吭地想往后退，想钻出来。
徐绍寻不肯放人，林余又安静下来，缩在他怀里。
好半晌，林余才闷闷地说：&1dquo;当我没哭，忘记掉。”
&1dquo;这个忘不了。”徐绍寻说，&1dquo;心都要碎了。以后再也不让你哭了。”
林余没答话。
徐绍寻又说：&1dquo;来，抬头，让我看看。”
林余才终于抬起头。他脸上泪痕未干，鼻尖都哭红了，狼狈又可怜。徐绍寻叹了口气，让他闭眼，小心地帮他把眼泪擦干净。
又安静了一会，徐绍寻想到一直挂心的问题，小心翼翼地问：&1dquo;究竟讨不讨厌肢体接触啊。男朋友是不是可以有特权。”
林余因为某个称呼眨了几下眼，回过神才道：&1dquo;我没讨厌过。我喜欢你啊。”
徐绍寻理解了两秒：&1dquo;你从来也没纠正我！就放任我误解那么久！”
林余说没什么好纠正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纠正的！徐绍寻攒了一腔苦水要吐，没来及开口，林余忽然气势汹汹地睨了他一眼。
&1dquo;我暗恋你五年，”林余眼睛还红着，声音也沙哑，&1dquo;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白痴。”
第二十一章塞壬的歌声
是夜。夜静更阑，林余从平躺换成侧躺，思绪依然乱糟糟的。他坐起来愣了一会，才又躺下。
他素来心静，鲜少有这样心浮气躁的时刻。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林余仍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只要一直虔诚专注坚持不懈地买同一注彩票，再突然头脑热毫无自制力地把所有秘密都抖出来，大奖就会突然跳到面前。
林余默默把被子拉过脑袋。好扯啊。真的假的。
命运会如此优待他吗？
这念头一起，林余忽然不踏实起来。他再次坐起，开床头灯，拿起手机，现上面已经有数条未读信息。全都是徐绍寻给他的。
林余划到最上，读了两条就笑了。
&1dquo;你是不是也没睡着呢。”
&1dquo;我快干坐一小时了。”
&1dquo;早知道回来也睡不着还不如一起多待一会，好亏。”
&1dquo;工作它真的面目可憎。不想干了，我偷电瓶车养你吧。”
&1dquo;你养我也行。”
&1dquo;林——余——”
&1dquo;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1dquo;不是吧真的睡着了吗。”
&1dquo;某人是否有点过于冷静绝情了。”
&1dquo;我在这叫你，能有心灵感应吗。”
&1dquo;林余！”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好吧似乎没有，但是我怎么有感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