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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白玉般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都露在外面，還有那隱隱露出的一截纖細腰肢，細腰兩側有些紅痕，像是被勒出來的，覆在雪白的肌膚上猶如雪中紅梅，煞是惹眼。

6雲霜當時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做停留。

這些事情她記著，季清沅自然也記著。

只是她比她想像中要鎮靜許多，不哭不鬧，也不質問，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安安靜靜和她離開。

這麼聽話，難怪夢裡要叫人欺負成那樣。

「殿下，今日之事……」6雲霜斟酌著開口，她剛說一半，安靜垂坐著的小公主忽然抬頭看向她，一雙哭過的眸子似水洗一樣澄淨，直直看著她道：「你，記得我？」

她說著，眸中似帶了點點欣喜。

第2章

6雲霜對上她的澄澈亮眸，輕易看出她眼底的欣喜與驚訝。

只一句「殿下」，便讓她覺得高興嗎？

6雲霜心下覺得奇怪，她不答反問：「殿下記得我是誰？」

「我、我……」季清沅有些慌亂地收回目光，她低下頭，聲音很輕地道：「去歲宮宴上我見過6公子……6姑娘一面，還有印象。」

兩人在廂房裡那麼一番雲雨，季清沅自然已經知曉6雲霜是女子。

6雲霜聞言，倒不慌亂，「我也是在宮宴上見了殿下一面，今日才認出了殿下。」

「是這樣啊。」小公主低低應了一聲。

她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低落。

6雲霜眸光動了動，她沒有多問，接著先前的話繼續說：「今日是有人設計陷害，雖非我本意，但畢竟是在6府出的事，我必將整件事情查清楚，給殿下一個交代。此事是我對不住殿下，殿下若想要什麼補償，儘管開口，我絕不推辭。」

6雲霜其實也拿不準，話本中她醒得遲，所以讓6雲談帶來的人撞個正著，無奈之下只能和季清沅成親。

如今沒被人撞見，她又是女子，想來季清沅也不會願意嫁給一個女子……

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也並非不可。

但6雲霜一想到她對季清沅做的那些事，就說不出那樣的話。

「不，不是你的錯。」季清沅聽見她責怪自己，趕忙站了起來解釋，但她匆忙起身有些站不穩，往前踉蹌一下，眼看著就要撲進6雲霜的懷中。

6雲霜及時伸手扶住她，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小公主顯然沒注意到一點，只是很著急地解釋：「你都說了是意外，我怎麼會怪你呢？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今日什麼都沒看見，你的秘密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身下還有些不適，站起來之後那種感覺更加強烈，季清沅努力不露出異樣，她抬頭看著6雲霜，希望她能相信自己的話。

畢竟6府嫡長子女扮男裝這種事若傳出去，只怕6雲霜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她不會讓6雲霜陷入那樣的境地，也想讓6雲霜知道，她絕不會借這個秘密來要挾她。

6雲霜不知她心中所想，她這麼一番話，只讓6雲霜覺得這小公主的心性太過純良，心裡的愧疚反而加深了些。

「多謝殿□□諒，」6雲霜看出她有些站不穩，她扶著季清沅坐下，「我信殿下，也請殿下相信我，今日之事我會妥當善後。」

「我自然是信你的。」小公主全然不懷疑她的話，她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6雲霜被這笑容晃了下眼。

「篤篤。」外面想起一陣敲門聲，溫九的聲音隨之響起：「主子，衣裳取來了。」

6雲霜回神，她轉身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圓臉的姑娘家，一身衣飾幹練，不多話將衣裳遞上前。

6雲霜接過那套粉色的衣衫，她一回到院子，溫九就察覺到了，那時季清沅被她的外袍完全遮住躲在她懷中，溫九雖然好奇也沒有多問，聽她吩咐迅去買了一套的女子衣衫。

季清沅身上的那套綠色衣衫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你先換上這套衣裳，」6雲霜將衣裳放到軟榻上，接著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

「你要去哪兒？」季清沅抬頭無措地看向她。

畢竟還是個姑娘家，又經歷了這樣的事，身處陌生之地會很沒有安全感。

6雲霜看出她的害怕，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安撫道：「不過半刻鐘我就回來，別怕，外面有人守著，沒人敢闖我的屋子。」

她想著快去快回，摸完小姑娘的頭就出去了。

沒有看到季清沅呆呆坐在軟榻上，過了會兒反應過來，碰了碰自己的發頂，小小彎了下唇角。

6雲霜說半刻鐘就半刻鐘，她有輕功，去的地方離6府又不遠，很快取了東西回來。

她推開門，季清沅正站在屏風後面換衣裳，女子曼妙的身姿被屏風遮得隱隱綽綽，6雲霜看得出她正在系腰間衿帶，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她一手便能掌控。

6雲霜打斷腦中的回想，她移開視線，等季清沅從屏風後走出，走上前露出掌心的一個小瓷瓶：「這是塗抹那處的傷藥。」

6雲霜說得很快，她怕慢一點就說不出來了。

但季清沅沒聽懂，她疑惑道：「那處？」

6雲霜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她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有控制好力道，剛剛你似乎有些站不穩……你若實在不適，可以抹藥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