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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第2页)

殷姚撫著自己的手腕,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偶有打雷閃電的時候,殷姚都會比以前要纏人許多,他不愛聽雷聲,睡覺更是一堆被家裡慣出來的毛病,糾纏著要政遲抱他。

政遲問他是不是怕雷雨天,殷姚就說是,又問政遲,那他呢?越遙……越遙怕不怕?

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有能被輕易察覺的敵意,自從越遙的存在不是秘密之後,挑釁也好,窺問也罷,在政遲憶起過去的時候,臉上都會短暫地凝著層平時看不到的惘然。他陷進回憶里很久,才回答道。

「不,他最喜歡潮濕的雨水味道。」

殷姚說他討厭下雨,這座城市梅雨季就沒有晴朗的時候,雨天去哪都不方便。

政遲半晌,笑著指他,真是個少爺。

是,他和越遙不一樣,毛病多,被家裡養廢了,也不耐疼,政遲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弄痛他,身上痕跡總是還沒消掉就又印上了的。雖然並非他故意造勢,但確實皮肉上容易帶著累累傷痕。

不喜歡潮濕的雨水味道,沒有耐心培育花植。品質也不高潔,容易喊累,動不動就哭,吃不了多少苦。

不值得被珍視對待,他知道的。

事到如今也不再哀怨,殷姚自己揉了揉手腕,什麼也沒說,安靜地站在原地。

「很疼嗎。」

殷姚搖搖頭。確實沒有多疼。

政遲凝視他半晌,伸出手,殷姚有些不明就以,但還是聽話地將手放在他掌心。

委委屈屈的,像小狗一樣。

政遲並沒有查看他手腕的那道痕,而是張開他的手心,「他的手很粗糙,全是火器磨出來的槍繭。」

他雖然沒醉,但也喝了不少酒,熏笑著自言自語,「不像,確實不像。」

殷姚很安靜,安靜到讓人覺得奇異,政遲抬起頭,發現殷姚在掉眼淚。

不是哭,是單純的掉眼淚。

他沒什麼表情,甚至眼睛也不是很紅,但確實在哭——沒有皺眉,沒有翕動鼻翼,哭得像個死物似的,流著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的淚水。

從前殷姚也不是沒有哭過,他經常哭,但今天不同。

也不是故意要哭,是他今天過得不太好。

最近過得都不太好。

對疾病的畏懼不受控制地衝上頂峰,第一次恐慌發作讓他手足無措,沉浸在所有記憶將要消失的臆想中。自暴自棄地認為忘了一切就能解脫,驚恐發作的時候才知道,他其實很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會消失。

不知為什麼,像是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切身體會到,他確實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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