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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姆说：&1dquo;后来呢？”

  &1dquo;他被&he11ip;&he11ip;”

  莎克丝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1dquo;后来他被指控贪污，在我认识他之前就开始了。”

  &1dquo;他贪污了吗？”

  &1dquo;不正当，噢，收入来路不明。我一点也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把钱分散存在市内几家银行里，将近二十万美元现金。”

  莱姆沉默了一会儿。&1dquo;很遗憾，莎克丝。他贩毒吗？”

  &1dquo;不，大部分是普通商品。一些设备，和电视有关。实际上是变相敲诈，他们管这个叫做布鲁克林效应。报纸上说的。”

  莱姆点点头。&1dquo;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那次有十几个人受牵连，对吧？全是警察。”

  &1dquo;大部分。有一两个是州际商务委员会的人。”

  &1dquo;尼克后来怎么样了？”

  &1dquo;你知道警察逮住警察是什么后果。他的屎都被打出来了。他们说他拒捕，但我知道他没有。他断了三根肋骨，两根指骨，脸也被打烂了。即使认罪也要被判二十到三十年徒刑。”

  &1dquo;就因为敲诈？”莱姆有些惊讶。

  &1dquo;他犯的罪不止这个。他用手枪柄打了一名司机，又朝另一个人开枪。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he11ip;&he11ip;我知道他只是想吓唬他而已，但法官却不这么看。”她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嘴唇。

  第75节：我不想让她有负罪感

  &1dquo;当他被捕后，内务部的人也趁机盯了上来，检查监狱的探访记录。我和尼克一直很小心不通电话，他说电话会被罪犯窃听，不过他还是往我那里打过几次电话。内务部的人循踪追查到我，逼得尼克必须马上和我断绝关系。我是说，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我也可能被牵涉进去。你知道内务部&he11ip;&he11ip;他们总是用他妈的莫须有的罪名迫害人。”

  &1dquo;后来呢？”

  &1dquo;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尼克&he11ip;&he11ip;说了我一些坏话。”她咽了口口水，两眼死死地盯着地面。&1dquo;内务部的人审讯他，想从他口中问出我的事，尼克说：&1squo;哦，巡警之女莎克丝？我和她上过几次床，但她在这方面实在很差劲，所以我就把她甩了。’”她扭过脸，用衣袖抹去眼泪。&1dquo;你听说过这个绰号吗？p.d.？巡警之女？”

  &1dquo;莱昂告诉过我。”

  她皱起眉头。&1dquo;他告诉过你那是什么意思吗？”

  &1dquo;巡警之女，不就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吗？”

  她苦笑了一下。&1dquo;那是刚开始时的意思，但后来就不是这样了。在审讯中，尼克说我不喜欢做爱，p.d.的意思其实是指&1squo;pussydiver’（意指女同性恋。——译者），因为我可能更喜欢女人。你知道这种流言在警察局里流传的有多快。”

  &1dquo;不论在哪里，人性的下流层面总是相通的，莎克丝。”

  她深吸了一口气。&1dquo;在审讯快结束的时候，我在法庭上见到他，他朝我看了一眼&he11ip;&he11ip;那种眼神，我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整个心都碎了。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但还是&he11ip;&he11ip;关于对孤单的看法，你说的一点没错。”

  &1dquo;我不是指&he11ip;&he11ip;”

  &1dquo;不，”她一脸严肃地说：&1dquo;我伤害了你，你也伤害了我，这很公平。还有，你说的对，我讨厌孤独。我想摆脱这一切，想再和其他人约会。但是在尼克之后，我失去了对性的兴。”莎克丝苦笑了一下。&1dquo;所有人都以为我长得不错，应该早就傍上男人了，对吧？狗屁。敢来约我出去的人，都是成天只想着做爱的那种男人，于是我就放弃了。对我来说，这样比较简单，我讨厌这样，但真的比较简单。”

  莱姆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会有那样的反应了。她之所以觉得放松，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不会有性爱上的纠葛。她不必躲避他，甚至或许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因为他们同样都失去了一种至关重要的东西。

  &1dquo;你知道吗？”他开玩笑说：&1dquo;你和我，我们俩应该在一起，不会有奸情。”

  她也笑了。&1dquo;和我说说你妻子的事。你们的婚姻维持了多久？”

  &1dquo;七年。出事前六年，出事后一年。”

  &1dquo;是她离开你？”

  &1dquo;不，是我离开她。我不想让她有负罪感。”

  &1dquo;你真是好人。”

  &1dquo;事实上，我也必须赶她走。我这人就像一根刺，你只看到我好的一面。”他停顿了一下，又问：&1dquo;尼克的事&he11ip;&he11ip;与你想离开巡警队有关吗？”

  &1dquo;没有。呃，算有一点吧。”

  &1dquo;你害怕了？”

  她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1dquo;街上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所以尼克才会如此下场。你知道吗，是环境改变了他。事情已不像我爸爸巡街时的那样，那时要好得多。”

  &1dquo;你的意思是，街头的情况已经和你父亲告诉你的故事不同了。”

  &1dquo;或许吧，”她承认。莎克丝倒在椅子上，说：&1dquo;我真的有关节炎，只是没我装出来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