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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请问，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在那里看到人影呢？”

  &1dquo;就是刚看完鬼片回家，又没现任何人，以为看到鬼，就吓得赶快跑回家，把所有的灯光打开，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她微微打了个哆嗦，扬起迷蒙的眸子瞅着老林。

  &1dquo;请问你跟钟文庆熟吗？”

  &1dquo;不！她一边说，一边甩着头，接着用同样急促的语气说。&1dquo;只是在楼梯碰到时，点个头而已，连他的房间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是看了报纸才知道他全名叫钟文庆，不然只知道他姓钟而已。”

  &1dquo;除了这些之外，你还记得什么吗？”

  &1dquo;没了！那晚除了我家的事之外，我只知道这些，没有再听到或看见什么。”

  &1dquo;谢谢你配合让我再访查一次，谢谢。”

  &1dquo;那没事了吧？”

  &1dquo;没了。”老林礼貌地点了点头。

  王秀娟立刻一言不地转身，关上门，上锁。

  他们一楼楼访查下来，走出公寓时，警察瞅了狗屋一眼。&1dquo;小妮呀，你怎么来了。”

  &1dquo;今天是周末呀！ㄅㄟㄅㄟ你都忘了。”小妮趴在狗屋里说。

  &1dquo;呵呵&he11ip;&he11ip;”警察笑着抓扯头，然后转身对老林说。&1dquo;她就是六楼那位女士所提的小妮。”

  &1dquo;她怎么不回家，还躲在狗屋呢？”老林不可思议地说。

  &1dquo;就是家暴！她父亲喜欢喝酒，尤其在周末，醉了就喜欢打她出气。你看这间狗屋很大又干净，狗主人晚上都会把狗牵回屋里，所以她就躲在这里。其实他父亲还是挺疼她的，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醉就变了个样。社会局想把小妮安置在其它地方，但是她不要，说要在家里陪爸爸&he11ip;&he11ip;”

  警察接续讲些什么，老林已经不知道了，而是出神似的凝看小妮，小妮则听着熟识的警察向陌生人谈论自己，而且男人又茫然地凝视，她不由地既羞赧又别扭地缩回狗屋。

  警察觉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排拒外面的世界，于是温柔地说。&1dquo;别怕，这位叔叔是刑警。”

  老林这才回过神来，用哄女儿的口吻说。&1dquo;小妮好呀，你在这里睡觉不怕蚊子咬你吗？”

  &1dquo;三楼的哥哥有给我蚊香，所以不怕。”

  &1dquo;那你知道四楼有人被杀吗？”

  小妮点了点头，眼神透着恐慌与逃避。

  &1dquo;那晚是周末，你也在这里吗？”

  &1dquo;对呀！过了几天，有许多跟你一样的刑警来这里调查，我还以为他们是坏人呢。”

  老林压下了笑意，掏出杨亚艺的照片，温和地说。&1dquo;那晚你有看见这个人吗？”

  小妮爬出狗屋，接了过来，跑到街灯底下仔细端详，然后走了过来，肯定地说。&1dquo;有呀，我有看到他。”

  &1dquo;都过了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1dquo;那晚他看到我，很好奇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家。他是陌生人，所以我只跟他讲了几句话，就做我的数学功课。他人很好，看我做错了，还教我，所以我记得他。而且，我在电视也看过他的照片，他&he11ip;&he11ip;真的杀人吗？”小妮缩着脖子，恐惧地说。

  &1dquo;我们只是怀疑他而已，你不要误会了，而且他是个善良的人。你看到他下来之后，有再看见他回来吗？”

  &1dquo;没有！他下来的时候很生气，都没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哼！”小妮噘着嘴说。

  &1dquo;他离开之后，你有看到陌生人或住户进去吗？”

  &1dquo;没有陌生人了。”她像个机械人搬摇着头，眼神透着对陌生人的排斥感，又想靠近得到渴求的安全感。&1dquo;后来就是六楼的王阿姨回来。她要我到她家去睡觉，我不要麻烦她，就拒绝了，她给我一瓶她刚买的果汁就上楼了。然后是二楼的叔叔，又是喝了酒，一直扮鬼脸吓我，然后被他老婆又骂又拉耳朵，他才乖乖的上楼。然后，有一两个住户回来了，我记不清楚。”

  &1dquo;六楼的阿姨跟教你数学的叔叔，时间大概离多久呢？”

  &1dquo;大概&he11ip;&he11ip;半个多小时吧，我不记得了。”她微微摇晃着头，好像企图忆起正确的时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双眸漾着无奈的茫然，却又想拥抱别人所拥有的。

  &1dquo;嗯，那晚你还记得什么吗？”

  &1dquo;没有了，剩下的我都忘了。”她拉垮着肩膀，双眸倦累地垂了下来。

  老林看得有些心疼，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1dquo;小妮，谢谢你。要好好用功喔。”

  &1dquo;我会的！”她露出浅浅的笑容，然后转身对警察说。&1dquo;ㄅㄟㄅㄟ，三楼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又来了，还瞪了我一眼。”

  &1dquo;那你晚上不要窝在这里了。看你要去六楼的王阿姨那里，还是跟我回派出所。”

  &1dquo;小妮，还是到派出所好了，叔叔需要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写下来。”老林说。

  &1dquo;怎么了，要她的供词？”警察不解地瞧着他。

  &1dquo;嗯，她所说的很值得参考。”老林脸色凝重，语带含糊地说。心里却骂着，当晚他们一堆刑警在这里查访，怎么都没有询问小妮呢？就认为她是小学生，又是家暴的受害者，看到陌生人有种莫名的排斥感，就忽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