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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珂負責後勤，應該是她買水的，但當時那種情況她也顧不上。

雲意猜到了，搖頭說：「沒關係。」

「現在去買。」6塵食指和大拇指拎著手機轉了個圈，平聲，「我渴了。」

沈聰：「你渴什麼，你話都沒說，全程是學妹在報點，學妹那報點，臥槽，太專業了！」

他給雲意豎個大拇指，「職業選手水平。」

6塵覷他一眼。

他猛地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啊，我怎麼也渴了，走，去買水。」

雲意：「不用，我回宿舍喝就好。」

沈聰：「那怎麼行，宿舍樓還好遠。」

校園裡路燈稀稀疏疏地在黑暗中亮著，將三人身影拉的老長。

雲意和6塵一左一右，中間隔著沈聰。

出了教學樓沒多久就有個商店，三人一起進去。

太晚了，店裡零星的幾個人。

雲意跟在6塵身後。

白色長條燈光傾瀉而下，落在6塵身上，襯得他整個人清清冷冷。

察覺到他要回頭，雲意隨手拿了瓶礦泉水，轉身去拿身後貨架的黑加侖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落在糖盒上。

雲意緊張地手立刻回縮，後背下意識靠在貨架上，想要給他讓位置。

6塵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一盒黑加侖糖，遞給她：「要這個？」

雲意點頭，小聲：「嗯。」

她伸手去接。

6塵上下打量一眼，把糖盒放她手心裡，忽地問：「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雲意心裡「咯噔」一聲。

他說以前。

——他會不會想起來了？

我跟你是同一間高中。

我曾無數次地見過你。

「我去，你也太土了吧？」一道誇張的聲音打破雲意的回憶，沈聰說，「你會不會追人？我都幾百年沒聽過這個開場白了。」

6塵沒理他，似乎回憶了一下：「二餐廳對面的小市？那天你也在買這個糖。」

也是對他避之不及的姿態。

雲意心裡說不清是失落更多還是欣喜更多。

她不想顯得這件事對她來說印象太深刻，總覺得那樣已經輸了。

她想了一下才說：「可能是，我常去那個小市買糖，因為一出餐廳就是，比較方便。」

沈聰頗為遺憾：「喲，真見過啊，我還以為——」

他調侃似的一笑，撞了6塵一下，「你開竅了想追人呢。」

被6塵追？

雲意從來不敢想。

「沒。」6塵面無表情，「我不像你，沒有暗戀對象。」

沈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