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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许久以前，在西苑行宫问过辅，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他说漂亮的。若是以后他见到更漂亮的女子，或是他对她热情减退，他随时可以去找别的姑娘，但她却永远回不到过去。

  她知道霍宁珘现在的确喜欢她，但这份喜欢有多少，又能维持多久，她丝毫没有把握。

  &1dquo;辅。”6莳兰便去推他，道：&1dquo;你还是早些歇下罢，万一今日那刺客的同党又回来了。”

  她这件中衣本就是斜襟，仅在腰侧系了带子，这般挣动之下，带子又不知何时被他的手肘不小心压到，此刻带子彻底松脱开来，衣襟几乎是敞着的。

  晶莹酥雪高耸，红梅细蕊娇嫩。大半落入霍宁珘眼中，让他一怔，眼底随即染上沉如暗夜之色。

  她随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脸顿时绯红如滴血，又羞又怕。想要遮掩，这时却晚了，他已低下头，顺着自己的心意&he11ip;&he11ip;

  6莳兰不敢置信地张大眼，她的身子顿时轻轻朝上拱成一道绝美的弧，随即如水波似的软下来，却是紧紧抿着唇。浑身酥软战栗，意识却因害怕无比清醒。

  等他终于离开她的时候，6莳兰抬起手，朝他那张先前还迷惑得她失神的俊脸就是用力一扇。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她错愕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打中。她知道他可以轻易地制下她。

  她看了看霍宁珘，想起他今晚对敌时既快又狠的身手，在考虑他若是反手抽回来，她该怎么办。

  霍宁珘慢慢放开6莳兰，深沉的黑眸看着她。

  少女若是喜欢一个人，看看他，亲亲他也就够了。男子的喜欢则带着欲望，但他还没有打算过在这样简陋的船上与她有第一次。因此，哪怕她不打他，其实他也不会真的占有她。

  6莳兰不再去看霍宁珘，微红着眼眶，抖着手给自己重系好中衣。深吸了口气，道：&1dquo;辅，我们不能再这样。”

  又道：&1dquo;辅若想要找人过夜，可以选择的姑娘实在太多。你不该找个不愿意的，而且心里没有你的女子。不止过夜，成亲也是一样，你该挑个一心一意侍奉你的女子，我并不适合。”她这回是真的怕了，将过去想说没有说的，全都说出来。

  室内的靡绮气氛瞬间而空，一阵静默，霍宁珘冷哼道：&1dquo;你心里没有我？那有别人吗？”

  这个自然是没有。6莳兰也不愿为了摆脱辅就编个意中人出来，摇摇头。

  &1dquo;那就行了。”霍宁珘没什么表情道。

  她打了他，又说出这样的话，6莳兰以为霍宁珘会怒，毕竟他从前曾对她那般喜怒无常过。但他却只轻描淡写说了这样一句。6莳兰又看了看霍宁珘，现男人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她想了想，又道：&1dquo;回京接下来的路程，我想要去我师兄那边的船上，希望辅可以同意。”

  霍宁珘这回挑起唇角，冷笑片刻，道：&1dquo;想都不要想。”

  6莳兰闻言，自是有些气闷。

  两人又沉默坐了一阵，谁也没有再说话。

  ·

  她起身走向自己那张床榻，离开温暖的被褥，才突然感到腿间凉飕飕的，想到什么，她立即回头往褥单看去。

  不经意看到床单上的血，霍宁珘亦是怔了怔。

  6莳兰还没有过这样尴尬的时刻，裤子后面好多血，将霍宁珘的被褥也弄脏了。

  她皱了皱眉，现自己这两次的癸水都不大准，虽然间隔时间还是颇长，但不像从前那样几乎固定，6莳兰便有些担心了。这样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这船上可没有月事带，从未照顾过人的霍宁珘，这才意识到，带着个女子出门，的确比往常几个大男人出门麻烦多了。

  霍宁珘便提议拿一套崭的中衣铰了。6莳兰转过头，便看到当朝辅，拿着一把剪子，姿势随意地坐在榻边。那双拿惯刀枪与朱的手，却是在铰着布条，帮着她一起做月事带。

  她心里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沉默收回视线。

  霍宁珘铰好了几片布条，6莳兰便用针线简单缝着，她虽然手艺不好，但这个还是会的，只不过，针脚比较粗陋就是了。

  霍宁珘往她已做好的两条月事带上大致瞄了两眼，6莳兰这绣工，啧，的确是不用提了，歪歪扭扭的走线，着实不堪入目。

  他知道，看来这辈子想要她为自己做双鞋之类的，是不可能的了。

  待两人终于收拾好一切，已经有些晚。

  6莳兰又默默上床歇息。因为月事来了，她知道辅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松了口气，上床很快便睡着。

  ·

  第二天清早，向来醒得早的6莳兰却迟迟未醒，霍宁珘已在外面吃完早饭，便去叫她起床。

  这一看，却现6莳兰的不对劲，蹙眉道：&1dquo;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抬起她的脸细看，便见其咬着唇，面色苍白，呼吸也似有些困难，又探了探她的前额，烫得厉害，竟烧了。

  6莳兰被他弄醒，却觉得眩晕得就要失去知觉般，道：&1dquo;头晕，冷。”又低声道：&1dquo;我师兄精通医术。”

  虽然不喜她那师兄接近她，但这时霍宁珘倒是半分没有犹疑，立即高声朝外道：&1dquo;蔺深，让裴夙隐过来。”他担心6莳兰不止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