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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有什么分别，反正我爱的是你。”苏韵锦哀哀地说，已有泪意在眼眶。

  &1dquo;当然有分别。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感觉很好，我也一样，那是因为某种程度上我们是相似的。可这不是爱，我有我的骄傲。”沈居安试图去抚摸苏韵锦的肩，她神经质地一缩，&1dquo;我了解你，有些事你瞒得了程铮，瞒得了你自己，可是瞒不了我。我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我以为有一天我们都可以放得下，可是现在我现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韵锦的牙在唇上咬出了一排深深的印子，硬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固执地说道：&1dquo;一定是程铮，他没有出现之前，什么都是好好的。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沈居安沉默，仿佛言尽于此。

  &1dquo;好，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第十九章假如我愿意改变

  苏韵锦背包里那张写了地址的卡片派上用途，她冲出图书馆，径直出了校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程铮，把事情问个清楚。

  程铮昨天指给她看的大厦所在的位置她没有忘，一路找了过去，那里果然叫&1dquo;衡凯国际”。上到c座23楼，对应上房号，苏韵锦几乎是用拳头砸过去一般敲门。

  应门的人来得很快，程铮一脸惊喜地出现在她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上前一步的苏韵锦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她是真的动怒了，手上使出十分的力气，那耳光又重又准。程铮愕然捂着半边脸，喜悦被怒火取代，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

  &1dquo;你敢打我？”他的手顿时高高扬起，苏韵锦心想，他还手就还手吧，大不了和他拼了，可事到临头，有一瞬间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意料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程铮气急败坏地收回了手，脸色铁青，&1dquo;你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苏韵锦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决堤而出，趁着视线还没有被眼泪彻底模糊，抡起背包就朝他砸过去，伴随着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哭着道：&1dquo;浑蛋，你这浑蛋！你和他说了什么？”

  她的背包里装了本词典，沉甸甸的，砸到身上可不是好受的。程铮一边护着头和脸一边往屋里退，嘴里喊道：&1dquo;别打了，你听到没有，还打&he11ip;&he11ip;别以为我怕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哎哟&he11ip;&he11ip;”他避过了又一次打过来的背包，下巴却被苏韵锦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来不及呼痛，她的手又招呼了过来。程铮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又怕反抗会伤到了她，干脆将她行凶的手抓住举高，让她不能动弹。

  &1dquo;我受够你了，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苏韵锦的手挣脱不得，有气无处宣泄，屈膝就朝他顶去，程铮&1dquo;噢”了一声，痛得弯了弯腰，火大地将她整个人甩到最靠近门的一张沙上，手脚并用地死死压住她，犹自吸了口凉气。

  &1dquo;靠！你也太狠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苏韵锦被困在沙上，全身受他所制，想破口大骂又苦于找不到足够恶毒的话语，只得哭着说了一句：&1dquo;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然后便径自痛哭起来，好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难过、被程铮戏弄的不甘和长久以来的挣扎压抑通通化作眼泪泄出来。

  她在程铮印象中一直都是隐忍克制的，鲜少流露真实情感，这时却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很快就有邻居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向没关的大门探进头，见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立刻又飞也似的消失了。程铮又急又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不禁苦笑，既不敢劝，又怕松开了她自己再吃苦头，只得听凭她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铮觉得自己胸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苏韵锦像是在一场痛哭中耗尽了力气，神情恍惚地抽咽，也忘了挣扎。

  她和沈居安这段贴心的关系才刚开了个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夭折了，什么&1dquo;天长地久”都是她自以为的，心里空空的，不知如何是好。

  苏韵锦的哭泣平复下来之后，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略显沉重的呼吸。她刚才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却觉得浑身血液不畅，骨头仿似要散架一般的疼痛，这才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是多么要命。她的背陷在布艺沙里，程铮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手将她双腕固定在头顶，一手横在她胸前，略微屈起的腿压制着她身体的下半部分。

  &1dquo;给我滚一边去。”苏韵锦羞愤交加地说道。

  &1dquo;你还有脸叫我滚，刚才哭得像被强暴一样，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1dquo;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吃力地动了动腿，徒劳地想要将他掀翻，然而那两条腿好像不是她的，&1dquo;我叫你滚开，骨头都要被你压断了。”

  程铮一慌，撑起身子，苏韵锦的腿一松动立即往前一撞。

  这回程铮敏捷地护住了&1dquo;关键”部位，大怒道：&1dquo;你来真的！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伤痕，&1dquo;你真下得了手。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倒好，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顿胖揍，居然还敢抽我耳光，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我早就&he11ip;&he11ip;”

  &1dquo;你早就怎么样？”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虽没有刚才那般压得严丝合缝，但苏韵锦依然脱身不得，想起早上与沈居安那一幕，胸口一阵钝痛，&1dquo;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程铮，你这个卑鄙小人，昨晚上到底你和沈居安说了什么？”

  程铮说：&1dquo;我卑鄙，你的沈居安不知道比我卑鄙多少倍！”

  &1dquo;你什么意思？”苏韵锦怒道。

  &1dquo;你问我和他说了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而且每一句都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从来不在别人背后玩阴的。”他喘了口气继续道：&1dquo;再说，就算我说了什么，是男人的话他就应该大大方方和我单挑，而不是缩到一边，轻易放弃你。你醒醒吧，他要真的喜欢你，别人怎么挑拨都没用。”

  这正是苏韵锦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她闭上眼恨声道：&1dquo;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害的，你不出现的话，我一直过得很好，凭什么你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1dquo;是吗？”程铮做出惊讶的表情，继而把嘴贴在她的耳边问，&1dquo;你过得那么好，喝醉之后喊着我的名字做什么？”

  苏韵锦立即睁开眼睛，惊道：&1dquo;胡说！这怎么可能？”

  &1dquo;我胡说？有本事你去问沈居安呀，他是最好的证人。”他开始面露得意之色。

  苏韵锦脑子飞快地回忆，却全无头绪。可程铮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我真的在醉后喊了他的名字？到底是怎么了，她羞愧地想，随即又辩道：&1dquo;当时我神志不清，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况且，我叫你的名字是因为我讨厌你。”

  程铮闻言笑了，&1dquo;你讨厌我？正好，我也讨厌你，而且已经讨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