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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卑鄙的人（第1页）

蒙仙兵夺过国婉丽，把章小慧推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指着她，“你这傻娘们，懂个屁，这丫头的爹连五万块钱的赌债都还不起，用什么给你五根金条？”他说，指向国婉丽，“这小丫头分明就是在骗你！”

国婉丽抓住蒙仙兵的手，一口咬下去。

蒙仙兵诶呦一声，掐住国婉丽的脖子，“小逼崽子，”他吼道，“敢咬老子，老子他妈的要了你的命，”他手上用了力道，国婉丽脖子顿时显出五道红手印。她翻动着眼白，“……我死了，我……爸爸是饶不了你们的……咳咳……”

蒙仙兵说:“让你死，都便宜你了！”他大步如飞，回到柴房，把国婉丽绑上，然后把臭袜子塞入到国婉丽的嘴里，他指着她，“你给我记住，”他吼道，“你爸爸要是拿不出五万块，老子就先他妈的弄死你！”说完，他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他走出屋，章小慧呆坐在地上，他走到章小慧面前，“你这蠢娘们，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让小娃娃给骗了，我打折你的腿。”他说完，气呼呼地走出院落。

夜幕上乌云仿佛要压下来，透过乌云折射下来的月光，仿佛灰蒙蒙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从院墙照射出来的灯光晃耀在地上，坑坑洼洼的道路一直延伸到远方，蒙仙兵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最后仿佛融汇到黑暗中的影子，一晃就消失了，等他再出现在视野里时，他来到村口，他站村口的树下，看着前方的电话亭，电话亭里没人，蛐蛐的鸣叫声持续地响着。他走进电话亭，投币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几分钟，国庆之从被窝里爬出来。他依靠在床头上，皱紧眉头，拿起电话。

“你尽快把五万块钱还了，不然我们就杀了你的女儿！”

国庆之拿着电话的手剧烈颤抖，面色瞬间里变得惨白。“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他说，看向一边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盖着丝绸毯子，背对着他，女人一头卷，裸露着白皙的肩膀，胸脯均匀地起伏着。

他继续说:“我答应你们的要求。”这一次，他把声音压的很低。

“明天我们中午十二点，你在单位门口等着，我们的人会去找你。你把钱交给他就行了。”

“就明天。”

电话挂断，蒙仙兵扫视四周，看见没有人，他走出电话亭，他的身影在灰蒙蒙的月光中渐渐渺小，等他回到家时，他看见章小慧已经躺在炕上睡了。他的嘴立刻噘起来，蔑视地看了一眼章小慧的面容，然后躺下。

他想:“明天让李乾去，万一国庆之撕毁约定，提前报案，我有足够的时间躲起来。”所以等到第二天吃饭时，他对李乾讲派他去找国庆之拿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李乾想和蒙仙兵一起去，然而蒙仙兵说两个人都去不行，他必须看守国婉丽，因为这丫头太过狡猾。

李乾无奈只能自己去找国庆之。等他到达省银行总部大楼时，他远远地看见国庆之拎着黑兜子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他害怕有诈，于是在距离国庆之二百米远的路口停下来。

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横道上行人形色匆匆，两边道路的商铺前，有穿西装的人进出，有提着菜篮的老妇人进入买菜，几个半大的孩子沿着路边的杨柳追逐，他们快跑到国庆之身前，一个穿着胶鞋，蓝布衣服，十五六岁的男孩突然抢过另一个男孩的书包，他把书包抛向空中，“景隆去你的吧！”他说，哈哈大笑着跑开了。那个叫景隆的孩子向马路跑去，“全敬仪，”他说，“你等着！”其他孩子哄笑着跑开。

看到这一幕，李乾快扫视四周，见没人注视孩子们，他意识到国庆之并没有报案，他径直穿过马路，来到国庆之身前。

“把黑兜子给我！”他说。

“我的孩子呢？”国庆之焦急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收到钱，就会放了你的孩子。”

“可是……”

“可是什么？”他一把夺过黑兜子，然后把黑兜子打开，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十元钞票。“这些钞票有五万块吗？”他说。手插入黑兜子里翻看。

“是我从银行挪用的，这钱一定够五万块的。”

李乾拉上拉链，“告辞！”他说，转身便走。

国庆之抓住李乾的手，“你别走！”

李乾惊愕地回头看国庆之，“干什么？”

“我的孩子呢？”

“我回去交完差，就会放了你的孩子。”

“可是你们收了我的钱，不放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我们不会因为五万块钱闹出人命，这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国庆之松开手，李乾转身穿过马路，挤入人群，最后消失在人群中，四个小时后，他回到蒙仙兵家，和蒙仙兵点完钱，然后带着国婉丽出门，他们把国婉丽扔到她家门口后来到夜来香夜总会，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们找到孟红兵时，孟红兵在经理办公室，他仰靠在座椅靠背上，仰望着棚顶上的吊灯，一手拿着香烟，当蒙仙兵把钞票放到桌面上时，他低垂着眼帘看桌面上黑兜子，“钱要回来了？”他问，打开黑兜子。

“要回来了。”蒙仙兵说。

孟红兵察点黑兜子的钞票后，“你们回去吧！”然后注视着蒙仙兵，李乾走出了办公室。

他拨通电话，“大哥，”他说，“他们把国庆之欠的赌债要回来了！”

“有这事？”梁小东光着膀子，拿着电话，他身边躺着6萍，6萍皱紧眉头回看了梁小东一眼，然后翻过身。梁小东沉吟了一会儿，“他们一定使用了手段，”他继续说，“明天是周日，我有空，我想看看他们找余青红要账时，会使用什么手段！”他挂断电话，然后搂住6萍睡了。

第二天一早，梁小东吃完早饭，早早地开车到了余青红家门口等着，到中午时分，他才看见蒙仙兵，李乾从胡同外走进来，他把头低于车窗，蒙仙兵，李乾走到余青红家门前，敲了一阵门，平房里没有人回应，于是他们结伴走了，梁小东意识到余青红并没有在家，想着也走，他开车到路口时，现蒙仙兵，李乾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路口附近徘徊，于是他把车开了一圈，又回到胡同里，把车停在距离余青红家门一百米的地方，注视着前方。一个小时后蒙仙兵，李乾来了，又敲了一阵门，然而平房里没人回应，他们结伴走开了。然后直到晚上，也没有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