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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早。”温瀚清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电脑屏幕，&1dquo;有两件事，我先讲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

  &1dquo;好。”苏静尘沉着气，没有说她也要讲一个课题。她打算先观察，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温瀚清拿上电脑，走到会议室左上方的讲台上，把自己电脑连上投影仪，打开其中一份ppT。

  &1dquo;上次组会你汇报的课题，我想了想，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换个方向应该可以继续走下去。”温瀚清提纲挈领地说。

  &1dquo;还能救回来?”苏静尘诧异。老实说，她自己已经把上一个课题彻底放弃了。

  &1dquo;应该可以。”温瀚清点了全屏按钮，开始汇报。

  苏静尘以为会尴尬的场面压根没出现。

  温瀚清把她的课题重换了角度，调整了方向，一点点地，清晰明白地讲出来。有些地方用了线图和对比图，说了他这么改动的原因及背后的文献依据，有理有据，清楚易懂。

  演讲的全程，她没有感受到温瀚清的&1dquo;显摆”，相反是专业又认真的态度。

  她之前所有的顾虑和不适都消失了，全神贯注地听温瀚清的汇报。遇到有问题的地方，她低下头，迅在纸上记下来。

  这个时候，温瀚清会停下来，等她写完再继续朝下讲。

  3o多页ppT，花了半个小时讲完，苏静尘记录了好几个问题。

  等温瀚清讲完，苏静尘问，&1dquo;你要不歇一下?”

  演讲这种事就算是对任何擅长汇报的人来说都不是轻松的事。

  &1dquo;不用，你问。”温瀚清回。他很好奇苏静尘准备提什么问题。

  苏静尘拿起记录本，站起来，面朝温瀚清，&1dquo;第一个问题，ppT第5页，我没理解的话，你是从这里把我之前那个课题分出一个小支，然后从这里顺着这个小方向再充实扩大吧?放弃那个课题的大方向，挖掘出了一个小方向。”

  &1dquo;没错，是这样。”温瀚清朝苏静尘压手，示意，&1dquo;坐下问。”

  &1dquo;不用，我站着。”苏静尘坚持，她站着会比较舒服，不然有种温瀚清是学生，她是老师的错觉。

  &1dquo;开拓出的这个小方向，你觉得有问题吗?”温瀚清问。

  苏静尘压下头，抿了抿唇，然后抬起头，看着讲台，&1dquo;老实说，你讲得这个小方向，我还不太了解。就你提供的背景来说，逻辑上说得通，是一个完整的课题，并且做法也很颖，工作量不是太大，可以试试。”

  &1dquo;但是这个小方向不了很好的文章，只能中规中矩的，这样你愿意做吗?”温瀚清想确认。这是他担心的地方。

  &1dquo;我手上还有很多样本，可以试一下。努努力，顺利的话，一年时间可以把前两部分做完，看看结果，加一点方法，不了大文章，但可以证明一个还不错的假说。”苏静尘在脑中迅盘算了一下说。

  温瀚清扬了扬眼尾，这是苏静尘，聪明又反应敏捷，做事利落不拖拉。

  原来的苏静尘还在。

  &1dquo;不过有几个细节，需要请教你一下。”苏静尘看着自己手中的记录纸说。

  温瀚清点头，一一解答疑问。

  两人一来一回，你问我答，顺畅又高效地解决问题。

  苏静尘提出的所有问题，温瀚清都能给出肯定的答复，并且解释清楚。这背后需要看的文献多如牛毛。

  苏静尘心里只有感激，这种感激如果只是用语言来表达，会苍白无力。但现在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回馈温瀚清的付出。

  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花了一个半小时，把这个课题梳理清楚。

  解答完后，温瀚清走下来，在苏静尘对面坐下。

  &1dquo;这个课题，到时候文章，我们共同一作吧，你一作一，我一作二行吗?”苏静尘盘算了一下。

  在她的认知里，这个课题是温瀚清想出来的，属于他。她只是实验的执行者。最后的通讯作者一般来说只能是导师，温瀚清没办法成为通讯作者。就算实验全部是她做的，温瀚清也功不可没，有些利益方面的事得说清楚，没人有义务帮自己忙。

  &1dquo;不用，你独立一作，我署不署名都行。”温瀚清拒绝。

  苏静尘握着手中的头轻轻敲了几下记录本，&1dquo;你博后签的出站协议里有文章要求吧?”

  &1dquo;有。这个你不用管。”温瀚清从电脑上抬头，&1dquo;刚才的ppT到你邮箱了。文件比较大，微信传不了。”

  &1dquo;哪个邮箱?”苏静尘问。

  &1dquo;net77。”温瀚清说，随即反应过来，顿了下，&1dquo;这个邮箱你还在用吧?”

  苏静尘愣了下，点头，&1dquo;在用。”

  有些往事就此上心头。

  ***

  net77是她本科时候的邮箱，但是这个邮箱是在温瀚清的指引下注册的。

  当时她常用的是一串数字的QQ邮箱。后来这个邮箱用来参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活动，所以垃圾邮件很多，邮箱很乱，她有点嫌弃。

  有一次要参加一个重要比赛，投简历的时候，需要填邮箱。她当时就问温瀚清用的是哪个邮箱。

  温瀚清没多问就直接把自己的邮箱和密码都给她了。

  苏静尘琢磨了一下，决定跟他用同一个邮箱系统，用了自己最喜欢的拼音和数字作为用户名，并且谨慎使用这个邮箱，一般只有正式或重要的场合才会留这个邮箱，保持这个邮箱的纯净和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