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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是不是没什么兴?”程恪只好又问了一句。

  &1dquo;你怎么还当真了。”江予夺说。

  &1dquo;怎么不当真?”程恪拉了拉外套，&1dquo;我说了，许丁不是随便会说这种话的人。”

  &1dquo;对你们当然不是啊，”江予夺帮他把外套拉链拉上了，扯着他空着的那只袖子往路口走，拿了手机看了看，&1dquo;车马上就到了。”

  &1dquo;江予夺&he11ip;&he11ip;”程恪看着他侧脸，想问清江予夺的想法，对拍视频是不是有兴。

  &1dquo;我，”江予夺转过脸，指着自己，&1dquo;一个混街面儿收租的，去拍视频?你自己想想啊，逗谁呢。”

  &1dquo;你是干什么的跟拍视频没什么关系，”程恪叹了口气，&1dquo;现在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里，只有你想，或者不想。”

  江予夺沉默了。

  程恪也没有再追问，江予夺很明显是自卑，或者说，他给自己划了一条非常清晰的线，无论线的那边是什么，总之他在线的这一边。

  叫的车开过来，停在他们身边，江予夺扯着他的袖子过去把车门打开了，他上车的时候，江予夺很低地说了一声：&1dquo;我是不敢。”

  程恪刚想转头，已经被江予夺推进了车里。

  拽着袖子是个很好的方法，跟放风筝似的，可以帮着他使劲。

  坐好之后，程恪现司机正转了头看着他。

  &1dquo;胳膊没了?”司机问。

  程恪愣了愣，刚想说话，司机又冲他握了握拳：&1dquo;没事儿，小伙子，还有一条胳膊呢!”

  江予夺拉开另一边车门上了车：&1dquo;聊什么呢?”

  &1dquo;我鼓励他呢，”司机说着把车开了出去，&1dquo;这个社会还是公平的，无论是健全人，还是残疾人，只要你肯努力，都会生存得很好!你说对不对，小伙子。”

  &1dquo;是。”程恪看到司机这么热情友好，有点儿不好意思驳他面子，于是点了点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把外套帽子戴上了，帽檐扯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然后靠到了车窗上。

  程恪赶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上车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he11ip;&he11ip;

  但是&he11ip;&he11ip;江予夺在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出来他笑得肩膀都抖了。

  他伸手在江予夺腿上掐了一下。

  江予夺抽了口气，搓着腿转过了脸，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压着声音：&1dquo;操，掐我干嘛!这么大劲儿!”

  &1dquo;你再笑一个。”程恪也压着声音。

  江予夺迅把帽子一拉，转过头冲着车窗又笑上了。

  司机是个挺好的人，一路都在鼓励程恪要努力，不要因为胳膊少了一条就放弃自己的人生。

  下车的时候程恪很认真地向他道了谢。

  江予夺拽着他袖子把他往外拉的时候他没配合着用力，全靠江予夺的力量把他给拽出去的。

  车开走之后，江予夺骂了一声：&1dquo;你他妈是不是腿也断了!一点儿力都不出是吧!”

  &1dquo;我残疾人。”程恪说。

  &1dquo;滚!”江予夺瞪着他，想想又笑了起来，&1dquo;哎，你怎么不告诉他啊?”

  &1dquo;本来想说的，但是他都已经说了好几句了，”程恪笑笑，&1dquo;我怕他尴尬，再说了，这样的人挺好的，万一以后他真碰上残疾人呢。”

  江予夺看着他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啪啪的：&1dquo;你也是个挺好的人，特别&he11ip;&he11ip;善良。”

  &1dquo;你手上有没有点儿数啊!”程恪摸了摸自己的脸，&1dquo;你他妈要不说我是个挺好的人，我以为你挑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