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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什麼？現在就定好，推不了......」話沒說完就被沈琢青掛了電話。

「......」

忽然有人敲門，賀彧鬆開了抓著沈琢青腰側的手起身去開門，是來送甜品的護工。

端著營養甜品，賀彧坐在沈琢青身側，沈琢青接過甜品小口吃著。

賀彧歪著腦袋盯著他。

嘴角勾著，一言不發。

等沈琢青吃完將盒子丟了，又拿了紙給他擦嘴，這才盯著他溫和地說：「沈醫生又遇到難題了，要和不喜歡的女孩相親，看來伯母還不知道沈醫生的喜好。」

「......那你呢，你喜歡女人嗎？」沈琢青忽然抬頭問賀彧，盯著他的眼睛。

賀彧一頓，勾起了嘴角，挪開了拿著紙的手，傾身吻住面前人的唇，沒有深入，只是貼了下。

沒辦法，他覺得抬著眼看著自己的沈醫生太可愛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明明是冰冷的眼型，可是眼神卻顯得那麼純真澄澈，兩相衝擊，讓人慾罷不能。

「不喜歡。」他說。

「你只喜歡男人？」沈琢青又問了句。

「......」賀彧頓了下，沒接著回答，反而說，「太片面了，性別不是喜歡的標準。」

「如果沒有遇到沈醫生，男人女人對我沒什麼區別，只是有著鮮明區分的物種罷了。」

「......我的處是沈醫生破的。」賀彧突然加了一句。

沈琢青傻了下，接著臉猛地爆紅。

賀彧悠然地欣賞著沈琢青紅的臉，將指腹貼了上去，感受這滾燙的熱度，嘴角難以自抑地勾起來，像是得逞的壞小子，又貼上去，親吻沈醫生粉紅的臉頰。

「沈醫生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現在和最終也都將是我的，我和沈醫生生來就屬於彼此。」

賀彧的嗓音矜持又仿佛暗藏難耐的偏執欲，沈琢青心臟一跳，產生某種古怪的眩暈感，仿佛被賀彧的瞳吸了進去。

後腦勺一陣痛，他眼睛一閉撲倒在面前人的懷裡，賀彧的手臂立刻將他包裹，寬大的手掌安撫地揉著他的後頸。

「不舒服？」賀彧吻著他的耳廓問著。

「沒......」沈琢青在賀彧懷裡搖搖頭。

許久，他偏頭睜開了眼，睫毛在窗外打進來的光下根根分明。

「賀彧......」他低喃出聲。

「怎麼？」賀彧在他頭頂上方出聲，很溫柔。

沈琢青胸口起伏了下，將心裡難受翻滾的情緒壓了下去，許久才難以言喻似地開口：「我喜歡......和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