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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主意不坏。”雷蒙特说，&1dquo;不过我觉得这不是唯一一件我们能做的事情。我们同时也要继续飞行才对。让我来告诉你们我在最初的讨论中是怎么说的。当时没有人反对我的意见。

  &1dquo;事实上，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道将来会生什么。我的推测是，并非所有东西都会被压缩到一个体积为零的奇点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里面。那只是为零让数学运算变得简单而进行的一种过度简化，并不能说事实就是那样的。我认为，一切物质的核心外围还会有一团氢原子覆盖，即使在爆炸之前也是如此。这一团氢原子的最外层可能不会非常热，放射性和密度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过在那个时候，宇宙的体积将会非常小，我可以像卫星一样环绕着奇点飞行。等到奇点生爆炸，宇宙再次扩张，我们就可以沿螺旋线飞出去。我知道我的遣词造句有些草率，不过我们也许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是这样。&he11ip;&he11ip;诺波特？”

  &1dquo;我从不觉得自己有可能信奉任何宗教。”威廉姆斯说，看到他如此谦卑真是让人觉得十分古怪，&1dquo;但这种做法未免有些过分了。我们是——呃，我们是什么呢？不过是动物罢了。我的上帝——我这么称呼绝对不只有语气方面的意义——我的上帝，在宇宙创生的那一刻&he11ip;&he11ip;我们怎么还能继续进行这些行为呢？实在太不雅了吧？”

  他身边的艾玛·格拉斯葛德看起来很吃惊，但很快她的表情又变得坚定起来，并且高高地举起了手。雷蒙特点了她的名字。

  &1dquo;我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她大声说道，&1dquo;但我必须说刚才诺波特的意见毫无意义。我很抱歉，诺波特，我亲爱的。但这是事实。是上帝让我们走上这条路，他希望我们继续走下去。我们都是他的造物，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可羞耻的。我会愿意看到他是如何创造的恒星，并且赞美他，只要他认为我这么做是合适的。”

  &1dquo;说道太好了！”英格丽德·林德格伦叫道。

  &1dquo;我也许可以补充几句。”雷蒙特说，&1dquo;我向来是一个绝不浪漫的人，似乎我的灵魂中没有浪漫可以存活的空间&he11ip;&he11ip;不过，我想提醒大家多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情结让你们不愿意看到时间重诞生的那一刻。也许，在你们的潜意识中，外面的是世界与——你们的父母有些类似之处，是不是？你们不可能看到你们的父母诞生的时刻，因此你们也就不应该看到一个宇宙的创生，但这种想法并无意义。”他深吸一口气，&1dquo;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件令人敬畏的事。但我从不认为一颗恒星比一朵盛开的花儿更伟大或是更神秘。”又有其他人想要言。最后所有人都参与了讨论。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话，单调得令人厌倦。但讨论并非徒劳无益，大家都需要借此卸下心中的重担。等到所有人都表示同意照此办理、会议暂时休会之时，雷蒙特和林德格伦已经累得快要站不住了。

  不过，在众人进行分组讨论、飞船又一次出轰鸣的时候，他们俩还是找到了一点说悄悄话的空间。她抓住他的双手说：&1dquo;我多么希望再次成为你的女人啊。”

  喜悦让他变得结巴了：&1dquo;明天？我，我们得搬东西&he11ip;&he11ip;给我们的伙伴解释&he11ip;&he11ip;明天就开始吗，英格丽德？”

  &1dquo;不。”她回答道，&1dquo;我不能那么做。我真的非常想，但我不能。”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1dquo;为什么？”

  &1dquo;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平稳的情绪还非常脆弱。任何变动都可能让我们中的某一个人压抑的情绪爆出来。如果我们离开，埃罗夫和爱玲会难以接受——特别是在死亡已经如此逼近的时候。”

  &1dquo;他们能——”雷蒙特硬生生地把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回去，&1dquo;你说得对。埃罗夫能接受，爱玲迟早也会接受，但现在不行。”

  &1dquo;如果你那么对待她，你也就不会是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了。她从来不让你提起她给我们的那几个小时，对不对？”

  &1dquo;是的。你怎么猜到的？”

  &1dquo;我不是猜的。我了解她。而且，我也不会让她再这样做了，查尔斯。一次刚刚好，足够维持我们长久以来共同建立的关系。总是偷偷摸摸做这种事绝对是错误的。”林德格伦的语气变得僵硬了，就像讨论其他有关飞船命运的问题一样，&1dquo;还有埃罗夫的问题。他需要我。他觉得因为我们采纳了他的建议，导致我们的飞船飞得太远了，所以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可是这种事有谁能预料到呢？！假如她现我&he11ip;&he11ip;他会陷入绝望，只要有一个人自杀，就会导致所有人都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她站直身子，面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语气也再度变得柔和：&1dquo;但我们会在一起的。只要我们脱离险境。到时候我绝不会再把你放走。”

  &1dquo;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法脱离险境。”他抗议道，&1dquo;机会太小了。我希望能在死之前跟你在一起。”

  &1dquo;我也是。但我们做不到，也不能那么做。他们全都依靠着你。完完全全、绝绝对对地依靠着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带领我们跨过面前艰难险阻的人。是你给了我勇气，让我可以对你有一点点的帮助。但尽管如此&he11ip;&he11ip;查尔斯，做一个国王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