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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聂拾君的生活习惯里，有一点比较奇怪。”薄靳言说，&1dquo;昨天简瑶也提到，聂拾君经常去的地方，包括公园、公司、商场。这也是邻居、室友和同事反映的。根据你们对她的衣着和生活习惯描述，她是个非常简朴的女孩，很少用昂贵的品牌和奢侈品。她没有信用卡，但是根据她的银行卡记录，每个月都有一到两大的取现。这些钱，花去了哪里？我想我们需要到她常去的商场，查清楚这一点。”

  众人都是微怔。

  简瑶心中却很是赞同。现在从凶手那条线，查不出线索。就应当聚焦在受害者身上。之前薄靳言已经断言——聂拾君身上必然有特殊之处，引得凶手下手。任何细微异常之处，都不应错过。哪怕最后很可能跟案件没什么关系。

  &1dquo;好，那就辛苦你们了。有进展我们随时沟通。”邵勇离开了，简瑶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二位宅男。安岩轻轻&1dquo;哦耶”一声，坐下马上开吃。

  放到薄靳言手里的，是一个热腾腾的饭盒。他打开盖子，闻到里面清淡的鱼香。

  &1dquo;鱼丸粉。”有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1dquo;是鲜鱼rou捏的丸子，注意可能会有小刺。”

  &1dquo;嗯，好。”薄靳言忽然就有冲动，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抓居然让他抓到了。她的手依然是柔若无骨，可他的指尖分辨得出千分之一的差别，分明感觉到她的手心起了薄茧。于是更加不舍，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简瑶的心肝也是一颤，低头便见他额边的黑，墨镜下白皙的俊脸。那略略gan的手指抵在她的掌心，刹那竟令她觉得浑身震颤。

  门口有人走过来了。她迅把手抽回来，回到自己座位上。

  来人是方青。他一大早醒来，就现隔壁的简瑶早已不在，心知这丫头一见到自个儿男人，果然是坐不住的。

  但他也没料到，一走进办公室，居然是这么一团和气的景象。三个人都安静地在吃早饭。

  不过仔细一品，气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尴尬的。

  方青神色淡淡地走到桌前，也拿了袋吃的，自个儿坐下，吃饱再说。

  一时间，四个人都没说话。

  很快，大家都吃完了。薄靳言说：&1dquo;走吧，去商场查聂拾君的消费记录。”

  简瑶答：&1dquo;好。”

  方青看她一眼，没说话。

  四人走出门外，安岩将方青的肩膀一攀，结果被他给挣脱了。安岩低低骂了句&1dquo;我靠”。方青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下了楼，方青到口袋里摸烟，却没找到打火机。安岩从地上捡起他掉的打火机，递给他。方青看他一眼，接了，说了声：&1dquo;谢了。”安岩：&1dquo;不用谢。”

  方青点烟抽了几口，过了一会儿，眯着眼兀自笑了。

  ——

  每天早上，洛琅都要锻炼。不下雨就出去跑步两个小时，下雨了就在家里跑，做力量训练。

  这天7点多，他刚锻炼完，穿着白背心运动长裤坐在沙上。修长的体格、紧实的肌rou，满身汗水的热气，看起来一点不像个体面的jīng英男士。

  像个真正的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的吧。

  当然，他身上还是有商业人士的特质。譬如此刻，他正在看早间闻播报，各种财经闻、社会闻。同时慢条斯理地用毛巾擦额头的汗，淡漠得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他心里。

  除了姓简的人。

  当闻里出现&1dquo;洵市”这个地名时，他抬起了头。

  如果没记错，简瑶现在就在洵市查案。

  然后接下来的消息，则更令他眉头深重。

  蝴蝶杀人案。

  因为警方从未正式公开消息，报道里的市民们，把这起案件已传得玄乎其玄。什么连环杀手总是出现在雨夜里，专杀穿红衣的女子，然后做成一只只人体蝴蝶&he11ip;&he11ip;

  直至闻播完，洛琅都维持着凝重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讥讽地笑了。

  哪里来的小毛贼，故弄玄虚，还惊动全城，估计令他的简瑶，都疲于奔命吧？

  洛琅的脸色，变得有点冷。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令他深刻在意，约莫也只有简瑶了。那起案子之后，他誓不让简瑶再在任何案件、任何人手里，受到伤害。

  以及，他自己，也不要再受任何委屈了。

  他站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黑色T恤黑色长裤出来，戴一顶鸭舌帽，一个背包，然后给秘书打电话：&1dquo;&he11ip;&he11ip;我有事出差几天，这些天别给我打电话。一切事找其他合伙人&he11ip;&he11ip;”

  他下了楼，从车库开出一辆平时不怎么用的轿车，径直离开了北京市。

  ——

  安岩的车就停在警局停车场，他用钥匙开了车，自己拉开驾驶座的门，这时却听见简瑶的声音：&1dquo;方青，我们坐后面吧。”方青和安岩同时抬头，对视一眼。

  方青：&1dquo;嗯。”跟简瑶一起坐进了后排。

  一侧的薄靳言，轻咬了一下唇，面色平淡地坐进副驾。

  车子动。

  起初，大伙儿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简瑶咳嗽了两声。方青和安岩都没在意，薄靳言却稍稍低下头。在车转下一个弯时，他忽然开口：&1dquo;怎么咳嗽了？”

  简瑶抬头看着他，答：&1dquo;没事，口gan。”

  薄靳言没说话。安岩立刻从中控台拿了瓶没拆封的水递到后面来。简瑶：&1dquo;谢谢。”方青笑了一下说：&1dquo;我口也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