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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了也对,”她不接话,顾毅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出去这些年也没你联系过我。”
是事实,听起来像是讽刺。
宋木冉想说,想辩解。
但事情一件件,都是出自于她之手。亲力而为的事,又怎能轻易推掉责任。
“抱歉。”
她沉默很多秒,措辞很久,又全部推翻。
最后,只回了最无力的两个字。
顾毅没起身,坐在床尾,“抱歉什么?”
她看过去,灯光照到他的无名指,戒指的反光刺痛她的眼。
思绪跑了毛。
她想问他,很想问他,一直想问他。
她这份后知后觉的爱,能不能得到一个终结。
内心喧嚣着,想要问他,如果,如果她当初没离开,那现在,他是不是就是她的?
张了口,还没出声。
心里即刻有了回答。她自己可以给自己肯定答案的。
没意义了。
一切都太迟了。
“没什么值得你抱歉的。”顾毅看向她,当初她的不告而别,他责备过。
但她是去追求梦想的,足够正当的理由。
“往前看吧。冉冉,过去如果牵扯了你太多,那就把过去的能忘的都逼着自己去忘掉。”
宋木冉抬头,眼眶里已经蓄积了泪水,催红了眼睛。
“忘不掉。”
她打断他的话。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
顾毅看过去,来人是宋木冉的姐姐。
他起身,点头跟她示意。
回头,顾毅看向宋木冉,已经准备好了要离开,“好好地往前走,对自己负点责任好不好?当初那么坚定要得到的梦想,如果仅为了一个人就断然放弃,在我看来,实在不值。”
他的声音很低,她和他距离很近,她自然听的清楚。
顾毅说完,躲开她伸过来要抓他袖子的手,离开。
没有犹豫的。果断的。
宋木冉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就在刚才,这么近的距离,她都没有抓住自己想要的。
原来,原来顾毅早已经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了。
他知道的那么的彻底。
拒绝的直白。
在她还未主动透露半点信息之前。
宋木冉顾不及,泪水便被情绪控制,被牵扯出来。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不再去想太多,无声的哭泣,任由眼泪肆意沾湿衣服。
雪下大了。
顾毅靠坐在木椅上,指尖捏着根烟,想要冷静一下情绪,却现没带打火机。
风很大,很冷。
雪花飘落在手心,灼热的温度让它很快就消化成小水滴。
他抬头,看了眼住院部的位置。宋木冉病房的方向。
可以猜到的,她现在应该在哭,在责怪自己。
但林祁说的那些话,告诉他的那些事,他也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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